第46章 雙向白嫖的大郎

激動無比的眾多捕快退去,成為在冊捕快,或者是捕頭,此刻已經不再是他們終極的追求了,能在接下來的任務中表現出色,被總捕頭看上,內定為鄉軍低級軍官,才是他們最大的原動力!

再不濟,從非在冊捕快,一躍成為普通的鄉軍士兵,也有八百錢的軍餉啊!

“哎呀,頭兒,你剛剛那番話,真是聽得我熱血沸騰啊!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盤踞在鬥牛山上的山匪給全宰了!”

李三思激動得都已經忘記了三思而後行的做人準則,滿臉崇拜的看著武植。

何斬雖然沒說話,但是那一雙狂熱的眸子,也代表了他的內心此刻是有多麽激動的。

這個時代的人,可曾見過如此鏗鏘有力,充滿了煽動性的即興演講?

“小意思罷了。”武植擺擺手,一副不過爾爾的樣子:“老李,你現在動身去請樂大屯,今天晚上我們還去教坊司吃酒,就和老樂說,我請到了花魁香菱為我們吹簫。”

“哈哈哈……”李三思滿眼熱切:“插花弄玉這樣的事情,我最在行了,隻是頭兒……我們真的請得到花魁吹簫嗎?”

武植皺著臉道:“如果你說的吹簫,和我說的都是同一種樂器的話,那想來是沒多大問題的。”

“這個肯定啊,頭兒別看我是捕快,看起來像是粗人一個,可實際上呢,我一直都是一個熱愛各種樂器的人,比如說敲鼓、吹喇叭啊什麽的……”

李三思說的認真。

武植都被他逗笑了,可偏生邊上有一個純潔得像是白紙一樣的何斬,睜大了眼睛,一副蠢萌無辜的亞子,似乎真的認定李三思是一個文雅的人。

“行了,稍後說話注意點,金豐兒和她的婢女等會隨我們一並過去,老何你帶著她們去看看跳舞唱歌的就行。”

武植作出安排。

“頭兒,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吧!”何斬拍了拍胸脯,新晉升為捕頭後,他的精氣神明顯都不一樣了。

“打發人回去告訴夫人,我們今天晚上要和牢頭樂大屯商量山匪的事情,會晚一些……”武植想到了昨天晚上那豐盛的美食兒,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著重強調了一下:“找個激靈點的,告訴夫人,我們晚上都不回去吃飯。”

李三思頗為認真:“這事兒我去,昨天晚上我都快撐吐了!”

武植和何斬深以為然。

不是所有的製服,都能**,尤其是穿上了捕快製服的金豐兒和小櫻,完全沒有任何**可言……甚至如果不是臉蛋特別好看的話,武植都不想多看一眼。

可奇怪的是,一旦看到了臉之後,粗鄙不堪的捕快製服,竟然也被金豐兒穿出來了一種高級的感覺。

“總捕頭要見我?”

香菱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魅力第一次在武植這裏遭受了滑鐵盧的緣故。

她睡到中午方才起身,對著銅鏡左右確認自己眼角並沒有魚尾紋,臉上的肌膚也如同以往那樣充滿了彈性和光澤,眼神也依舊是那樣的奪魄勾魂……

甚至,為了驗證自己的眼神是否依舊對男人充滿了極致的奪魄勾魂力量,她特意見了兩個尋訪竹石這首大作,出自於何人之手的讀書人。

那眼神隻是看過去,其中一個人就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紅著臉,羞愧地躬著身退了出去。

另外一個人雖然沒有當場繳械,可那走路躬身的動作,似乎也暴露了什麽。

現在,猛然聽到婢女稟報的話,香菱瞬間就來了精神,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鏡裏鏡外人如玉,兩花相交映;豔光四射、魅力無邊!

“是的,小姐,總捕頭人已經到了院落裏,就等著見您了。”婢女臉上也有榮光。

一首竹石傳開,香菱的身價已經隱約有突破一百兩,往一百五十兩狂飆而去的趨勢。

文化的力量,在這個時候,凸顯得尤為重要。

“簡直無禮,怎麽可以這樣怠慢總捕頭,還不快點把總捕頭請進來!”香菱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頰立刻變得粉若桃花,媚態天成。

這哪裏是總捕頭啊,這簡直就是自己的活祖宗!

“是!”

婢女輕聲應了一句,小心退出。

香菱立刻找了一個最能凸顯自己絕美身段的坐姿,這讓她遠遠地看去,甚至有了些許盆骨前傾突出的感覺,但……足夠翹、足夠凸!

很快,腳步聲襲來,香菱甚至感覺自己一顆芳心都在亂跳,她注意到銅鏡裏,自己的衣服領子太高,有意拉低,可以看到卻又能看到太多,需要若隱若現,方才是必殺技。

做出些許調整後,香菱已經準備好了以一個花魁級別女人最好的姿態迎接武植。

“大郎……昨夜為何如此狠心,丟下奴家一個人,苦熬那漫漫長夜……”

這是在心中聲音嗲得發膩得腹稿,可尚未等香菱說出來,武植就已經抓著一張寫了一首詩的紙張,有些不好意思地湊到了香菱跟前。

“香菱姑娘,你看這首詩寫得如何?能抵一頓飯錢嗎?”

香菱呆呆地看著武植,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難道沒看到自己的衣領開了多大的口?

難道反射的光,不足以晃了大郎的眼?

難道自己粉若桃花的麵頰,不足以動了大郎的心?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再度湧上心頭,可當香菱的目光掃過那白紙黑字的瞬間,她的呼吸……都停住了。

香菱下意識地念了出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大郎,這是寫給我的?”香菱已經沒有辦法保持那盆骨前傾的誇張坐姿,上了妝的桃色臉頰,直接就被激動的紅暈遮蓋住。

武植以前背詩不是很厲害,描寫美女的,他也就記得那麽幾首,可他完全不知道,這首詩完全就是王炸一個級別的。

毫不誇張地說,此詩一出,整個乾國所有描寫美人的詩作,都要黯然失色。

他完全可以憑借這首詩作,成為全天下聞名的詩人。

然而,武植的內心卻很單純,他隻想白嫖一次。

“香菱姑娘若是還覺得滿意的話,那稍後我宴請朋友……”

“大郎說笑了,不就是區區酒宴費罷了。”香菱激動地攥緊了手中的紙,那種激動的樣子落在武植眼中,就好似高速公路上堵車後躥稀強憋著到服務區的人一樣……

不僅渾身都在發抖,甚至還在出汗。

武植不清楚這首詩的分量有多重,香菱可是很清楚的。

教坊司花魁才色雙絕,其文學修養,甚至比許多的讀書人都強!

香菱可以肯定,這首為自己而做的詩一旦傳開,自己的身價,絕對可以瞬間暴漲一倍!不!至少兩倍!

若非是如此,她又怎會這般失態?

“那個……我誇下海口,還請姑娘到時候能隔著薄紗,吹一曲,這個要求,或許略顯唐突,顯得有些過分……”

“你有沒有覺得你好過分。”香菱興奮地看著這短短的四句詩作,眼中滿是狂熱的情緒,怎麽可以把自己形容得這麽美?

每一句都在形容自己的美貌,甚至都已經把自己比作了飄飄飛仙的神女!

她抬起頭來,看著有些不安,擔心自己吹牛逼過頭了的武植,檀口裏都滿是歡喜愛你的唾沫星子飛了出去:“可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哦!”

武植鬆了一口氣:“這麽說,能換一頓白嫖,外加香菱姑娘吹個簫?”

“能換!”香菱麵色紅潤,眼神動情地望著武植:“奴奴甚至還可以準許大郎對我提一個過分的要求。”

“過分的要求……”武植兩眼發亮,這才第一次用極為心動的眼神打量起來了眼前的這位明豔勾魂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