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姨子別胡來
金豐兒一張花容瞬間紅如胭脂,深吸了一口氣,腳步都有些不穩地看著武植:“姐夫,我學針灸之前,總被我姑姑用針紮,難道學習指診之前,也要被你用手指頭插嗎?”
“呃?”武植瞬間有些不能直視金豐兒了,難道這小妮子是個受兒?很好這口?
正在武植要點頭說是的瞬間,他猛然察覺到金豐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頓時清明過來,這小妮子像是在給自己設套呢?
“這倒不用……人的手指非常靈活,對於肌體病變,可以察覺得非常清楚,就好比診脈一樣,本身就是通過手指觸摸脈搏從而判斷身體是否病變。”
說完這話後,武植注意到金豐兒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這越發讓他肯定一點,這小妮子方才那番話,絕對是故意那麽說的。
試探?
為縣令宋濂試探自己?
畢竟,自己這手術之法,是要給宋小蠻割以永治的,如果自己是個心術不正的人,宋濂能完全相信自己嗎?
肯定不能!
所以,看似挑逗的話,實則就是在故意試探自己的心性如何啊!
當然,這隻是武植自己的猜測;大致上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金豐兒真的好這口。
有的人,喜歡人妻;那麽,自然也就會有人喜歡人夫,尤其是姐夫。
武植內心很自戀地想著……
“這樣啊……”金豐兒臉頰邊上的紅暈散去,全然都是求知欲:“那就請姐夫開始吧!”
紅花這會兒也開口道:“請大人開始吧,奴奴已經準備好了。”
武植點點頭,讓房門外等候著的小櫻取來了香油……
他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又沒什麽潤滑劑不是,幹澀地捅進去……呃,自己又沒有付錢,不能這樣對待紅花的。
當然,就算是付錢了,也不能這樣;勾欄聽曲兒,插花弄玉可不是這樣的。
“香油?姐夫果真是精通此道。”金豐兒雖在出言讚許,可那種看自己的眼神,讓武植很不舒服。
武植抿了一下嘴角,解釋道:“我並不是那種不走尋常路的人,這是醫學,請不要瞎想;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你姐姐。”
“姐夫說什麽,人家可沒有瞎想。”金豐兒一雙大眼透徹無辜。
武植的手指卻已經開始窺測病症,紅花這邊疼得額頭青筋暴起,鬢角滿是汗珠滾落,隻是強忍了片刻,就已經止不住開始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武植一聽紅花這職業感拉滿的聲音,頓時感覺體內氣血翻滾,有點把持不住,忙開口道:“別用這個付了錢的調調……”
聲音戛然而止,紅花羞愧地說道:“大人莫怪罪,實在是習慣了……”
“好了。”武植抽出手指,看了一眼金豐兒,叮囑道:“大家都是女人,你溫柔一點。”
金豐兒輕咳了一聲,臉色紅得厲害了:“姐夫放心,我會溫柔點的。”
如釋重負的紅花抬起汗津津的臉,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身後對話充滿了味道的兩人。
“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武植問道。
金豐兒表情嚴肅:“裏邊沒有,隻有外邊這一個?”
“再仔細一點,慢一點,仔細感應。”
片刻後,金豐兒肯定地點頭:“沒有。”
“嗯。”武植點頭:“可以了,確實沒有,你手指末梢神經的靈敏程度,至少也是肛腸科主任級別的。”
“那是做什麽的?”金豐兒一邊擦掉手上的香油,一邊好奇地問道。
武植想了想自己以前幹的事兒,不假思索道:“掏糞的……”
“噗哧——”
金豐兒止不住笑出了聲兒。
紅花有些吃力地提著褲子站起身來,武植忙道:“豐兒,你先扶著她出去,讓下一個進來,順便帶好紙筆,按照我之前建立病人檔案的格式記錄病人病曆。”
“是,姐夫。”金豐兒攙扶著紅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片刻時間後,另外一個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喚作白玉,人如其名,在金豐兒詢問病情的過程中,發現她竟然是教坊司花魁香菱的閨蜜……
“年齡。”
“十八。”
金豐兒和武植頓時看向了白玉。
白玉羞澀地低著頭:“我真是十八。”
“什麽時候發病的,症狀如何,以前可有什麽別的疾病?”金豐兒收回了伸長的脖子。
白玉開始認真講述病情,然後側躺在**,準備檢查病患。
白玉雖然人如其名,晃得武植的眼睛都有些發花,但是她的動作卻扭怩。
武植一看,便道:“幹這行沒多久吧?”
“大人神了,這都能看出來?”白玉抱緊膝蓋,呼吸吃力。
武植樂道:“因為你褲子還沒脫,就躺上去了。”
白玉大窘,忙伸出藕臂脫下半截褲子,露出病患之處,尷尬地笑著:“讓大人見笑了。”
“不見笑,患者有些緊張,也是情有可原……”武植一邊和白玉說著話,一邊讓她放鬆下來,因為這樣方便進入。
武植讓金豐兒指診,發現這是內痔,帶出暗紅的血色,白玉疼得嬌軀發抖,聲音如訴如泣。
武植大呼吃不消,這些職業選手,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對抗的。
“兩處!”金豐兒表情有些發緊:“這該怎麽做手術?”
“一樣的割以永治。”武植自己指診了一下,大為吃驚,金豐兒摸得很準,簡直就是天生的良醫;自己這身醫術,想要發揚光大,靠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金豐兒就是一個很好的傳播者。
“大人,我的病情很嚴重嗎?”
武植安撫著白玉:“放心,不算嚴重,就是個小手術……肛瘺才算是嚴重的……擦幹淨香油,起來吧!”
“多謝大人!”白玉一邊擦掉患處染上的香油,一邊羞澀地回頭看了一眼武植,竟然從衣袖中摸出來了一錠兒大元寶,是十兩的銀錠兒,羞澀的遞到了武植手中。
武植溫和地笑著:“不收錢的……”他都有點想不明白,是不是白玉疼得弄錯了,就算是要給錢,那也是自己給錢的吧?
白玉一邊提褲子,一邊羞澀道:“大人莫怪,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第一次見了我們姐妹身子的男子,我們要給其我們一夜身價的銀子,奴家比不上香菱姐姐,一夜百兩紋銀,但起步也是十兩銀子的身價。”
武植差點被手中的銀子“燙傷”,銀子失手,卻不曾落地,反而是穩穩的被武植抓在另外一隻手裏。
“雖然說規矩是如此,但我又怎麽忍心收下白玉姑娘你的錢?”
白玉臉頰緋紅:“大人,規矩如此,也隻不過是給我們這些苦難出身的人求一個好兆頭、好念想罷了,還請大人收下才是。”
見武植為難的樣子並不像是做作,金豐兒也開口勸道:“姐夫,你就收下吧,改日去點白玉姑娘唱個曲兒,不就把這錢還給她了?”
白玉激動的看了一眼武植:“若得大人青睞,奴奴自當掃榻迎接。”
“也罷,行有行規,既然你們這一行是這樣的規矩,我也不好推辭,你喚下一人進來。”
白玉低著頭應了一聲,有些吃力地走了出去。
武植鬱悶地看了一眼金豐兒:“我什麽時候去聽勾欄聽曲兒了?”
“姐夫,小蠻妹妹早就把你抓到在教坊司鬧事兒山匪的英勇事跡和我說了,還要狡辯嗎?”金豐兒小臉上帶著狡黠,眼看著第三人走了進來,她立刻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調戲的口吻,呢喃著在武植耳邊說了一句話。
“姐夫,你也不想姐姐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