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盞是我的女人

一雙溫暖的大手,瞬間包裹住了金盞不住顫抖的小手。

昨天晚上,金盞包裹了自己,現在是自己包裹金盞的時候了。

“娘子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天塌了,我也給你頂著!”

金盞抬頭看向眼前的武植,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瞬間將她包裹。

“官人,這人是張大官人的惡仆管家雲參,隻怕是消息傳到外出談生意的張大官人那裏去了,其無法脫身,所以才讓這個惡仆先一步回來,你不要與他爭執,他們要真的是敢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我們就去報官!”

看著如此單純的金盞,武植實在是沒辦法把她和昨天夜裏自己動由生疏到熟練到享受、到主動出擊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

常言說得好,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張大官人有權有勢,真到了縣衙裏,縣官可未必就會站在自己這邊啊!

不過,事到如今,武植倒也有自己的辦法。

“娘子莫怕,為夫自有辦法!”武植穿好衣服,“我先出去會會他,娘子你不要出去,就在屋裏,免得見了那爛人,聽那汙言穢語,髒了眼睛和耳朵。”

“奴家一切都聽官人的!”金盞連連點頭。

武植站起身來,拖著瘸腿,感覺是真的不方便啊!

從這副身體的記憶裏,他依稀記得,武植曾經是一個獵戶,獨自獵虎的時候,與猛虎爭鬥,將猛虎摟在懷裏廝打,齊齊跌落山穀,擊殺了猛虎。

雖然成了清河縣有名的打虎英雄,可惜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太差,腿傷一直沒得到很好的治療,這腿才瘸了的。

但自己是誰啊,醫術頂級的外科手術名醫,他有十成把握,讓這條腿兒就能恢複如初!

房門外,一個滿臉橫肉,腰板粗大的壯漢,正一臉凶惡的盯著從屋裏走出來的武植。

而街道上,早就已經空無一人,家家戶戶緊閉房門,躲在家裏,透過窗戶門縫觀察著外邊的一切,足可見那張大官人的**威有多大了。

要知道,這還不是張大官人親臨,隻是他的狗腿子雲參到了,就已經如此。

雲參站在街道中間,還不等武植說什麽,他就破口大罵起來:“醃臢潑才!你這狗一樣的東西,怎麽配得上金盞姑娘?識相的話,趕緊把金盞兒囫圇圓兒的送出來,否則等張大官人回來,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武植把臉一沉:“雲參,人都說你是張大官人身邊的惡犬,但我倒想問問你,你比清河縣外南山上的猛虎如何?”

“嗬嗬!還抱著你那打虎英雄的牌頭做美夢?嚇唬誰呢?”雲參嘲笑道:“要是你這條左腿沒有瘸了,別說我懼你三分,就是大官人也不會輕易開罪你;可你現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個瘸子,我會怕你?”

“說得不錯,我而今確實是一個瘸子,雖然收拾不了猛虎,但是對付你這條癩皮狗,卻還不在話下,如果你不信,過來試試!我讓你一隻手!”

武植單手背在身後,魁梧的身形緩緩站直,其勢如虎如龍,巍峨如山。

雲參看著武植如此沉穩自信,不由得一愣,原本以為這家夥瘸了之後,應該很好欺才對啊!

人的名、樹的影,想到昔年武植隻身入山獵虎的壯舉,雲參竟然真的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好你個武植!你等著大官人回來後,再來找你算賬,那時候看你是否還能逞能!”

武植嗤笑一聲:“我與金盞明媒正娶,官帖在此,大官人再強橫,難道還敢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民宅,搶奪民婦?無視我大武朝律法,他要藐視朝廷不成?”

甭管行不行,扣上藐視朝廷的大帽子,誰都會發怵。

“你你你……”雲參果真嚇得扭頭,邊走邊嚷:“別瞎說,大官人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商人,你不要在這裏潑髒水,我不與你爭口舌之利,你且等大官人一個月後回來收拾你!”

“在下恭候!”武植不卑不亢,他清楚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怯。

雲參都已經走到了街尾,感覺太丟顏麵,又忍不住回頭威脅的吼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武植嗤笑一聲,轉頭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內。

金盞一直都在窗戶縫隙裏關注著這一切,見武植走了回來後,頓時一頭紮進了武植懷裏,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都怪奴家,惹上了張大官人……”

武植感受著懷中軟若無骨的小嬌妻,輕輕撫摸著她的香發,安撫道:“娘子放心吧,我自有應對之法,你快些去做飯,我餓了。”

金盞聞言,立刻擦掉眼淚,給武植倒了茶,憂心忡忡的去做飯。

武植則認真觀察起來自己這條腿兒,知覺還有,但就是使不上力氣來,如果要做手術,重新截骨,那可不容易。

隻是……他彎下腰,用手輕輕捏過後,麵上頓時流露出狂喜之色,並不需要做什麽開刀手術,隻需要重新以強力正骨!

武朝的醫療手段太落後了,精通現代中西醫學知識的武植,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簡直可以堪稱是神醫。

他輕輕嚐試了一下,這副身體的雙臂力量極強,可開軍中強弓,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敢直接隻身一人如山獵虎,甚至把猛虎摟在懷裏親嘴兒……

武植調整自身姿勢,然後開始以強力正骨,伴隨著他雙臂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後,猛然發力之下,整個房屋內驟然回**起來一陣清脆的“哢嚓”聲!

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血肉撕裂感,瞬間從他左腿上傳來,雖然沒有鮮血流出,但骨頭錯位充足的疼痛感,也是讓武植眼前冒黑暈。

武植強忍著悶哼了一聲,整張臉瞬間都疼得醬紅,黃豆大小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

然而,這還沒有完全完成,還需要再來兩次!

這已經是舊傷,如果當初剛受傷的時候,隻需要來一下,就能輕鬆正骨。

武植雙臂發抖,強忍著幾乎要讓自己昏死過去的劇烈疼痛,雙手重新找到合適的穴位,運足氣力,雙手十指發力!

“哢嚓!”

一聲悶響,宛若骨裂,那原本以一種怪異姿勢扭曲著的左腿,瞬間回正,原本都已經長成的筋肉,也瞬間被撕裂,鮮血止不住從撕裂的傷口中溢出。

“啊——”

第二次的疼痛,就是武植,都忍不住要發出慘叫,好在他最後強行忍住,否則的話,隻怕會把在側邊廚房內做飯的金盞給嚇壞了。

“嘶!”

武植倒吸好幾口涼氣,虧得這一雙手臂,足有千斤之力;否則的話,這般正骨,換在以前那個世界,可是要借助高尖端儀器才行。

最後一下了!

武植強忍肌肉撕裂的疼痛,雙手改換穴位,猛然一震!

這一次,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左腿上傳來一股熱流,整個人身體渾然一體的感覺,卻讓武植清晰的感知到,這條腿完全恢複過來了……

看著撕裂的血肉,流淌出來的鮮血,武植滿臉都是驚愕之色,這副身體太強了,比之於他前一世那一副身體,強出百倍不止啊!

以前那副身體,血肉撕裂,流出這麽多的血,肯定早昏死了,但是這副身體,卻連頭暈的感覺都沒有。

為了不嚇到金盞,武植直接把血淋淋的褲子丟在窗外,抓起一件幹淨的舊袍子,撕扯成小布條,對自己血肉撕裂的左腿,做了一個簡單包紮,又把飛濺出去的鮮血擦掉,確認沒什麽疏漏會嚇到人,這才大聲呼喊金盞:

“娘子,我寫一個藥方,你去藥鋪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