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夢

夢裏。

燈火通紅,張燈結彩,喜慶洋洋,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都是穿著古裝的衣服。

兩個大紅燈籠高掛,大門上麵兩個大大的喜字貼著,我心裏疑惑,這是誰家結婚?

這時候,貌似管家的人看見了我,向前問我:“姑爺這是怎麽了?還不趕緊進去成親?”

我一愣,才發現自己身穿著大紅衣裳,分明就是新郎官的衣服,身邊站著一個頭戴鳳冠的女子。

透過頭巾,我依稀能看見她的樣子,柳眉,紅唇,還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她麵帶羞澀,靜靜地等候我下一步的行動。

接下來就是成親的步驟,我竟鬼使神差地完成了。

我記不清楚其他人的樣子。

這什麽情況?

我成親了?

掀開頭巾的那一刻,我睜大眼睛,這不就是那晚那個女人嗎?

猛然間,我驚醒,滿頭大汗,睜眼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可是那麽的真實、

我發現我躺在醫院,四周都是白色的一片,左手被固定好,已經包上了石膏。

鄧萍坐在窗邊,不知道想什麽東西,看到我醒了,冷不丁來了一句:“喲,小不點還活著。”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道。

一邊的虎子哭泣聲不斷,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小三啊,你終於醒來了。你可真把我嚇死了。”

我惡心地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沒好氣地道:“你死了,我還沒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隻是睡了一覺。怎麽就在醫院了、”

虎子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晚上回來之後,我倒下來就睡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虎子來找我的時候,怎麽喊我都醒不來。

一看我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一直流個不停,整張床都是紅色的。

他嚇壞了,連忙叫了救護車。

醫生說我,失血過多,再加上又骨折,陷入了昏迷當中,還好早一點發現,再晚一點就完蛋了。

我睡了整整三天。

聽完,我看向手臂,果然纏著本繃帶,有一部分因為血的原因,已經紅了。

這會兒,醫生走進來,看到我醒了也鬆了一口氣,然後護士替我換藥,又重新包紮好。

“恢複得很不錯。傷口基本愈合了,十天之後可以拆線,另外就是注意營養得補充,我發現你營養不良,這也是導致昏迷的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你的手,骨折不算很嚴重,一個月之後來拆繃帶。這段時間好好注意休息。”醫生叮囑道。

我連連點頭。

醫生走後,我問鄧萍:“我爺爺呢?”

生日那一天,我爺爺就不見蹤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師兄他有事,抽不出身來。暫時回不來了,他給你留了幾句話,本想著不告訴你,不過你既然活下來了,我就告訴你吧。”鄧萍無所謂地道。

我沒有在意她的態度,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已經大致知道她的性格,典型的外冷內熱。

“他讓你去城裏,不要留在老家了,”說罷,鄧萍深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調侃道:“你爸在市裏的還是挺有錢的,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隱形的富二代。”

“算了吧、”我搖搖頭,其實爺爺跟我說過,我還有一個爸爸。但關於他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

我隻記得我媽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是她陪著我,至於我爸,算了吧,十八年那麽久,還沒死都不來看看我,這麽狠心的人,不要也罷了。

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鄧萍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還是抽空看看你爸吧。或許你能夠知道一些關於你自己的事情。”

這句話讓我理解不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我都無法原諒他。

我別過頭不在說話——我是不可能看他的。

她見我這樣,倒也是不再說這個話題,直接往我**扔了幾本書,正好砸中我的胸口,一陣窒息感傳來、

“靠。你不知道我還帶病在身嗎!?”

“死不了就行。我再待三天就要走了。你趕緊看,有什麽不懂的趕緊問。我能解答的都會解答。”鄧萍丟下這麽一句話,就不再說話了。

我也不好說什麽。

這幾本書我在爺爺的房間看到過,都是一些關於風水方麵的記載,另外就是一些道法,陣法的使用,大部分我都學會,唯獨風水方麵,很薄弱、

不是我無法理解書上的知識,而是風水這門,需要經驗去累積,不是說我把書背下來了就行了。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問鄧萍關於風水的知識。

我再一次驚歎於鄧萍的經驗豐富,也對鄧萍有了深入的了解。

三天後,鄧萍走了,隻留下一句話,讓我注意一個結婚的女人,除此之外就沒了,也沒說要去哪裏。

就這樣消失了,我心想,道士都那麽神秘的嗎,來去無蹤。

虎子跟我大聲地哭訴:“小三啊,我失戀了。”

“嗯?”我錯愕。

“什麽情況,你先好好說。”

“我,我跟萍萍表白了,她說,她說她是七老八十的老姑婆,不喜歡小屁孩,啥都不會。你說,我是啥都不會嗎?”虎子擦幹淨眼淚,態度誠懇且認真地看著我。

經過我跟鄧萍這幾天的相處,我大致能夠理解鄧萍的話意思。

“我就說她是老姑婆了吧。你還不信。”我又安穩道:“你還是換一個目標吧。屁股大的女人,多了去。是吧。而且你要相信科學,隻要老牛勤奮,也可以耕好一畝三分地。多施肥,地不就肥沃起來了嗎?”

虎子一知半解地點點頭,“好像是這麽一回事、我媽常說,老牛要耕地,還要多施肥,地才能盛產。你咋跟我媽說的話一樣呢。”

“.....”人家老母親都這樣說了,我該怎麽接這話。

我選擇了不再搭理虎子,繼續看書,經過那晚之後,我知道自己哪一方比較薄弱。

可是安靜不了幾天,班主任得知我入院的消息,下班之後火急火燎地往醫院過來。

進門的那一刻,我就看見她淩亂的頭發,已經急促的喘氣。

“老師...”

興許是看到我無恙,她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嗔怪地道:“你這是怎麽回事?才剛剛休學沒幾天,就受傷了,我怎麽放心讓你離開。”

我鼻子有點酸。

我笑道:“哪有啊。我這不是不小心嗎?是虎子那個家夥告訴你的吧。”

虎子不已經在病房裏麵。

靠,這小子跑的挺快的啊。

“你也別怪虎子了。我去老家找你,沒有發現你人,才問的虎子。”老師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跟她交代了一切,一些驚險環節不說,但她還是聽的一驚一乍。

後來,我們又聊了一些學習上的事情。

最後,老師小聲地問了我一句,“我們家最近出了一點事情。你能幫我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