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跳河
然而,很快,我的這個想法就破滅了。
就在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轉身下床準備穿鞋的時候,看到了地板上的一灘水漬。
看到水漬的一瞬間,我渾身一個激靈。
昨天晚上的記憶,瞬間就湧了上來。
我沒有記錯,那灘水漬所在的位置,正是昨天晚上推我的那小女孩站的位置。
而水漬的旁邊,隱隱約約還有沾著水的腳印,小小的,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腳印,不會超過五歲。
昨天那紅衣服小女孩的樣子,一下子清晰的倒映在了我的心裏。
那小女孩果然不是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我開始努力的回想著,自己這幾天究竟做了什麽,會讓那小女孩的鬼魂跑上門來。
最近去過的地方,也就隻有亂葬崗和遷墳的新地址。
難道,是在亂葬崗沾上的怨氣?把那小女孩勾了回來?
可是,我並不記得那亂葬崗我走的附近有新翻動掩埋的痕跡。
小女孩的怨氣似乎並不強,昨天夜裏對我也沒有很強的殺意。
被埋在亂葬崗的可能性似乎並不大。
那這樣的話,就隻有遷墳的目的地了。
小女孩身上有水,這是典型的溺死。
而遷墳目的地那裏,剛剛好就有一條小河。
大人雖然沒什麽事,甚至都不會沒過小腿,但是對於三四歲的小女孩來說,淹死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問題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怎麽會被溺死在那種平時村民都不會去的地方?
昨天我也檢查過那裏的怨氣,什麽都檢查不出來,我也沒有看到有黑煙。
以此可以推斷,小女孩應該不是被人故意淹死的。
況且,這些似乎也無法解釋為什麽昨天我會被鬼壓床還醒不來。
更無法解釋,她為什麽想叫醒我。
事情在我的腦子裏越想越亂。
“林爺真是的!就知道坑徒弟!”
我咬了咬牙,又想起來林爺之前說自己肚子痛時候的那張臉,還有他昨天中午大電話過來,說這次事情不簡單時候的語氣。
“什麽讓我自己好好的鍛煉,明明就是自己怕死!”
不過說實話,我現在的確有些慌了。
畢竟之前吳成也說了,給趙立成家算命的,都沒什麽好下場,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而我也覺得,再這樣下去,我隻怕是得加入那些人的行列了。
連鬼壓床都解不開,我還能在鬼魂的手下活幾天?
我現在甚至覺得,如果昨天夜裏那小女孩對我有殺意的話,我肯定見不到今天早晨的太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現在這小女孩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遷墳目的地那裏沾染上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地方絕對不能作為我給趙立成遷墳的目標,否則時間長了,會造成不小的威脅。
我得趕緊去決定新的目標。
這件事,又要怎麽跟趙立成說?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跑過去打開門,是王姐站在外麵。
“小秦醒啦?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收拾收拾,就可以來吃了。”
“好。”
我應了一聲,王姐則是轉頭離開。
不止為何,我總覺得王姐的情緒有些不對。
與此同時,旁邊趙立成的門也打開來。
想起來了吳成說的話,我下意識的將發生的事和趙立成綁定在了一起。
我後撤了一步,而趙立成此時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打了個哈欠,看起來睡的很香。
“呦,小秦今天也沒起來啊?”趙立成看著我笑了笑,“都怪我,昨天灌你灌的是不是太狠了?”
看來他應該昨天晚上沒有被鬼騷擾。
而且看著趙立成,總覺得不像是會招鬼的樣子。
“沒什麽沒什麽,這點酒我還是能受得住的,”我尷尬的笑了笑,“對了,遷墳的目的地,可能還會有一些變動,我今天還得去看看。”
“哦?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趙立成聽到我這話,有些疑惑。
“對,昨天設備調試出了點問題,”我思考了一下,拿出來羅盤敲了敲,“所以…具體位置有些偏差。”
“不礙事不礙事,反正具體的時間不是定在後天嗎?隻要在那之前能夠確定下來就行!”
我倒是沒有想到,趙立成居然這麽好說話。
不過,好歹的趙立成這裏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至於那紅衣服小女孩兒的事情,就吃完飯再去調查一下吧!
我去洗漱收拾好,朝著樓下走去,卻看到了王姐和門口的人在聊天。
看著王姐和那女人異樣的神色,我稍微多了個心眼。
“怎麽回事?”
“誰知道麽?年紀輕輕的,抱著孩子就跳進去了!”
“哎呦,這事兒可不能讓趙老板他們聽見!”
趙立成還在後麵收拾,沒有下來。
我趁著機會,走到了兩個人中間。
“你們在說的是什麽?”
聽到了我的話,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沒…沒什麽,小秦啊,你快去吃飯吧!”
王姐結結巴巴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王姐,你剛剛是說,有人跳河嗎?”
我感覺到了事情似乎不對勁。
總覺的和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有些關係。
王姐還結結巴巴的,想把這個話題插過去,然而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了。
“我是風水師,從來不會避諱這些事情。”
王姐聽到我說這話,依舊在猶豫。
“王姐,你要是不把事情告訴我,我可要去告訴趙老板了。”
我猜到了王姐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最終還是出口威脅了一句。
聽到我這麽說,王姐終於才鬆了口。
“就在河邊,昨天晚上,我們村裏有個姑娘抱著她三歲的女兒,跳到河裏去了。”
“哎,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我這也是怕,怕趙老板覺得衝了晦氣。”
“哎呀,小秦,你可千萬別告訴趙老板啊!”
看著王姐這麽說,我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不過這件事,我覺得早晚都會傳到趙立成的耳朵裏麵。
不過,我現在腦子裏麵想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個跳河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