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月明
“啪!”一個清脆的把掌聲響起,接著是一個女人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你這個喪門星,給我滾出去!”
林家門前,女人攬著一包東西,一隻手抓住女孩的手腕,一股腦地全都丟了出去,女孩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聲不吭地爬了起來。
“給我滾,越遠越好!”
出離的憤怒,女人手指著那個不過10歲的孩子,用最為惡劣的語言咒罵著,女孩自始至終背對著女人,一言不發,
“說完了?”良久,女孩張口說道,隨即默默地撿起地上的衣物行李,瘦小的身軀拖動著身後的龐然大物,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女人的視線之中。
“嘁,離開林家,誰能容你?你就是個怪物,一個妖孽!”
女人又站在門前罵了一陣子,直到月上眉梢,方才離開,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女人倚著門扉,掩麵,麵前燈火通明,林家的家兵與幾個長老把女人團團圍住。
“我勸你識相一點,把她交出來!”
為首的林家家主林維峰看著女人,厲聲說道。
“嗬嗬……月曦?我不會讓你們過去的,除非,我死了。”女人的眼神變得冰冷,精神力領域展開,無數的精神力觸手飛出,女人身後浮現一輪幻靈,與眾人對峙絲毫不落下風。
“好好的活下去。”
“再見,母親。”似乎是心電感應,女孩淡漠地看了一眼林家的大門,轉身離去,竟沒有一絲不舍。
“從此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生活了吧。”女孩苦澀一笑,她抬頭看看月亮,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麵前是無燼城,今後也會一直如此燈火通明。
“林月曦,林月曦,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要靠自己咯。”林月曦如是說道,似乎是在對著月亮所說,又似乎隻是為了點醒自己。
“呀呀呀……”夜梟被驚動,嘰嘰喳喳的撲閃著翅膀,黑壓壓的飛起一片,宛若遮天蔽日一般擋住了林月曦的視線,麵前一片漆黑,前方的大路是銀白色的,仿佛被鋪上了一條地毯,一直向前延伸。
“好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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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初秋的街道,比起酷暑的繁華,倒多了幾分蕭瑟,行人裹緊大衣,行色匆匆的走過街道,或是停留在街角的店鋪駐足,或是與伴侶一同依偎在行路的小攤上嬉笑。
但這一切,與林月曦無關。
“啊,好餓。”自從覺醒了異能,林月曦就漸漸失去了欲望與情感,仿佛一台無心的機器。
“如果不暴露自己的能力,也許母親也不會……”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哽咽道,可任由她如何努力,始終哭不出來,連眼淚都沒有。
“我果然已經變成怪物了……嗬嗬,和母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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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經曆似乎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守墓人摘下眼鏡,變戲法般從口袋裏抽出一盒紙巾放在林月曦身邊。
“是啊,這樣的回憶非常的糟糕,”林月曦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苦澀之意,她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裏麵的種種,與自己毫不相幹。
“你的試煉還會繼續。”
守墓人示意她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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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野孩子,滾滾滾!”
小販不耐煩地吆喝著,用手裏的竹竿戳了戳林月曦,她還站在那裏沒有走開,他有些惱怒,此時身後趕來一群染著五顏六色毛發的人從角落裏衝了出來,小販瞬間就嚇軟了腿,緊緊握住手裏的竹竿,戰戰兢兢地說道:“快走啊,老子可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這裏的人似乎很怕那群家夥。
“如果我把他們趕走,可以送我一頓晚餐嗎?”林月曦問。
“你在說什麽傻話呢!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就連你這樣的孩子都不會放過!”
林月曦擺擺手,站到那群五彩斑斕的類人生物麵前,“我見過更多,比他們還要惡劣的存在。”
……………………
我忘不掉那個人,那是我所有恐懼的來源。
第一次與他見麵,是在一次家宴上,他為林維峰帶去了一份厚禮,異變蟒蛇的蛇膽與核心。
那個老東西自然十分開心,把我介紹給了他,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那個家夥似乎也對我的某種特質感到滿意,但,母親還是堅持把我早早地送回了房間。
“聽好了小月曦,那個人很危險,你要小心!”
我那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母親緊緊地擁抱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她在我的耳邊一遍一遍地說著,我從未見過母親如此自責,仿佛這一切都是有什麽人安排好了一樣,我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他們左右。
“林月曦,這是你的教官,以後啊,你就跟著他學習。”那個老東西就是這樣把我送到了那個家夥的手裏,他對我和藹的笑著,可眼神卻是那樣的熾熱,讓人感到發毛。
“我會好好對你的。”
(直到永遠)
那時的我,還沒有學習聯盟法律,後來,我在聯盟法律中找到了這種行為。
“童···婚···(不知道申鶴給我過不過了),重罪,當斬。”
可……
“他可是聯盟防衛軍的上將,我們惹不起!”
是麽,原來如此,我成為了他們交易的犧牲品。
……………………
“你不感到憤怒?”
守墓人問,林月曦一聳肩,長舒了口氣,反倒是輕鬆了許多。
“於那時的我而言,無論何種安排都不過是為了討好那個所謂的家族,然後活得更久,更像人一些。”
“真是可悲的人生……蕭易那家夥的學生怎麽都是這個樣子。”
“或許老師就是看我們可憐,才會留下來吧……”
“那麽後來呢?”
林月曦把玩著無名指上的一枚銀色戒指,看起來十分昂貴,“我殺了他,在我們‘成婚’的那一天。”
……………………
“怪物……怪物啊……!”
小販嚇得癱坐在地上,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屍體,每一具屍體的表情都極為猙獰,似乎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可是他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現在可以給我吃的了嗎?”
“啊啊啊啊!”那個小販也沒有顧得上自己的小推車,丟了竹竿,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怪物?在哪兒?”女孩好奇的張望,然後又失望的離開了街道。
“喂,你。”
林澤雲從黑暗中走出,月光把他的臉照的慘白。
“想不想有尊嚴地活著?”
「同上同上,這本書我隻要不放棄就算成績再差我也會在完結正文後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