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巢穴

魏仲輝用鐵錘敲碎了拘束器,吩咐執法官把3號避難所的大門降下去,之後他帶著幾個執法官離開了避難所。

“聯係上老趙了沒?一個執法官比了個“OK”的手勢。

“1號避難所情況怎麽說?”

“目前1、2號避難所都有異能者鎮守,威脅不大,老大他親自坐鎮1號避難所,但是大部分的難民還在我們這裏,執法官那邊會想辦法增派支援。”

“嗯,我們走吧,要清除轉移路上的威脅。”

“另外,長官,有件事情需要告知您。”那個執法官說道:“總統先生不幸感染了病毒,隨時有異變的風險。”

“嗯,知道了……蕭易少將……上校呢?他在哪裏?”

“1號避難所。”這下徹底放心了。

“前進吧,我們要為居民清理道路。”幾人魏仲輝一聲令下,幾人立刻擺開陣型,由魏仲輝開路,兩個強化係的城防兵護在左右,手中武器子彈上膛,身後是三個異能者組成的小隊,一個精神係的異能者負責警戒四周,旁邊是兩個自然係的異能者,他們負責處理落單的感染者和斷後。

“呃啊!”

剛一進城,大批的感染者就圍了上來。

“自由開火!”

魏仲輝打出一片猩紅色的雲彩,仿佛有生命一般彌漫在感染者之間,無形之間阻攔了感染者的視線,忽然紅雲衝開了一個小孔,子彈穿堂而過,打頭的感染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傷了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嘭!”

巨大的土錐被拋出,直直地刺進感染者群中央,幾隻感染者被釘在了地上,痛苦的揮動著雙手,同時一道身影自土錐中爆破而出,碎片崩裂開來散在周圍,靠近的感染者都被這些碎片割傷,愣愣的停在了原地,麵前出現了黑影一閃而過,感染者的視線偏斜,接著腦袋落地,身後的異能者現身,左手凝聚出一道強力的水流,用力拋出,同時一腳踢翻了麵前撲上來的感染者,回身一記鞭腿把它踢翻在地,右手的匕首纏繞著水流急速刺入。

“噗嗤!”

水流卷著血液,匕首擲出,刀尖的水元素流回異能者的手心,他攥緊拳頭往後一拉,匕首也隨之倒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不行數量太多了,根本解決不完!”

魏仲輝縱雲飛天,無燼城遠處,城門大關,幾隻烏鴉停在圍牆的石磚上,“呀呀”的名叫著,一覽無餘的廢墟上盡是黑漆的身影,它們蹣跚著步伐,向這邊襲來,地上的幾人顯得格外渺小。

“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在這裏斃業……撤退,快撤!”

“撤?去哪兒?”幾個異能者一臉不解,魏仲輝一指西方。

“一個個的,去1號,那邊有一個戰略災厄的瘋子!”

一聽說有一個戰略災厄,幾人也是瞬間有了勁兒,奮力擊殺了幾隻感染者之後,轉頭朝西奔去了。

“那麽……”

魏仲輝目送著幾人離開了視線,隨後掉頭,朝著居民區廢墟的更深處走去。

“這樣大規模的感染者入侵,絕對會形成巢穴,那麽究竟在哪兒呢?”

他注意到一棟還沒有完全燒毀的建築,那裏是一個體育館,頂棚被天火燒的焦黑,索性整體結構還算結實,沒有完全倒塌,其中一個角完全毀壞,露出了體育場的全貌,不過綠茵的草地被瘮人的猩紅色所替代,地上是一個個碩大的肉球,不停的蠕動著,令人作嘔。

“我就知道……”

按下雲頭,魏仲輝落在觀眾席上,地上是粘糊糊的**不像是血液,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魏仲輝重新降下雲彩,薄薄的一層勉強托起身體浮動,不至於踩著地麵,而且這裏是感染者巢穴,母體就是編織這張大網的蜘蛛,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驚動它。

“真是惡心。”那些一人高的肉球鼓鼓囊囊的,似乎有生命一般,不停的蠕動著。

“沒有靠近?看來這裏的確是巢穴。”外麵的那些感染者看到了體育場中的魏仲輝,卻也隻是在缺口外吼叫幾聲,便不再向前,反倒是一副很驚恐的樣子。

“既然是巢穴,還有這麽多奇怪的東西,這個母體有繁殖能力?”

魏仲輝決定深入巢穴,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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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把一顆晶核捏碎,其中流出了純淨的原生流,他找了一隻燒杯,把這些原生流收集起來,之後取下了共振裝置上的追憶石,端木江平又恢複了意識,可僅僅隻是一瞬間,他的表情就從原本的平靜變得猙獰,痛苦的扭動身軀,蕭易凝聚鎖鏈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手術台上,然後一把掰開端木江平的嘴巴,把原生流一股腦地灌了下去。

“想要活命就把這些喝下去。”

同時蕭易把一塊追憶石捏在手中,向其中注入了異素,石頭上的銘刻開始閃爍光芒,接著他把追憶石塞進端木江平的嘴巴裏。

“嘔……唔呃……”

已經泛黃的眼睛,他本能的抗拒追憶石,蕭易哪管這些,用手指抵著,洛妍在一旁催動全身的精神力,覆蓋端木江平的每一寸血管,利用精神力疏通著,純淨的原生流流經了全身,端木江平痛苦的表情稍有平緩,漸漸地沉睡了過去。

“現在情況如何?”洛妍忙得滿頭大汗,問道。

“接下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手背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銘刻,血管中流動著微微發出光亮的原生流,在一次次的流通中變成了墨綠色,之後匯聚於銘刻的位置,每一寸銘刻都開始發出光亮,墨綠色的光閃爍在手術室中,端木江平緩緩睜開眼睛,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指尖匯聚了一團風,接著又自行散去。

“活了,不枉我一番努力。”

端木江平身上的於紫與汙血肉眼可見的退卻,他忽然坐直了身體,劇烈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濁血。

“感覺如何,總統先生?”

“起碼還活著……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