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收妖符禁 法術對拚
兩人又來到了初見時的那個小鎮,那個停泊著船隻的西北港灣,秦渡鎮。
李長生拉著葉楚紅的手,洋溢著幸福的喜悅,走在熱鬧的大街上。
依舊是那家米皮店,葉楚紅還記得,當初李長生在這裏請她吃了下山以來的第一頓飯,一碗米皮,一份炸油糕。
還是那天的座位,什麽都沒有變,唯一變化的,是此刻兩人的心境。
這時,鄰桌的幾個食客突然附耳說起了悄悄話。
“聽說了嗎?昨個後晌午有幾個獵戶被殺了,嘖嘖嘖,聽說那幾個獵戶的皮被人剝下來糊成了人皮風箏!嘖嘖嘖,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高食客說道。
矮食客搖了搖頭。“話不能這麽說,自古以來什麽行當容易遭報應?當然是屠夫和獵戶了,手上沾了殺孽,遲早要還的!”
胖食客點了點頭。“有個道士去看了現場,說是有狐妖在附近活動,正四處打聽那殺人狐妖的下落呢?”
瘦食客皺眉道:“這都快二十多年沒聽說過有妖物作祟了,今年這是怎麽了?又是妖孽橫行,又是滿城瘟疫,這是要天下大亂的前兆啊?”
胖食客一聽,這瘦食客嘴上沒把門,隨即用筷子敲了他腦殼一下。“小點聲,你不要命了,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
這四個食客圍了一桌,飯桌上的閑話全都被李長生和葉楚紅聽在耳邊,葉楚紅心中有些緊張,聽到有道士介入其中,也開始隱約擔心起來。
李長生見狀,連忙握住她桌上的手,衝著她搖了搖頭。“阿紅,別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鹹陽茅家的人傷你一根汗毛!”
葉楚紅沒有吭聲,隻是忐忑間一陣苦笑,隨即點了點頭。
吃完飯,兩人正準備往出走,走著走著,葉楚紅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驚慌,她停住了腳步,使勁的拍了拍李長生的胳膊。“長生快跑!”
還未及李長生反應過來,葉楚紅拉著他的胳膊掉頭狂奔。
李長生猛地一回頭,隻見在那身後的人群中,一個身穿白衣的道人背著把木劍,死死的盯著葉楚紅看。
李長生心裏也跟著咯噔一下,他並不清楚那道人的身份,隻是無意間聯想到葉楚紅提起的鹹陽茅家,昨晚子午嶺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這麽快,鹹陽茅家的人就追過來了?
那白衣道人健步如飛,直追二人身後,葉楚紅一把推開李長生。“我們分開跑,樹林裏匯合!”
李長生有些糊塗,若是分開跑,那白衣道人若是抓住落單的葉楚紅,豈不是凶多吉少?
葉楚紅動了真氣,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群中,李長生一回頭,那白衣道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遭了!“李長生心念不好,趕緊順著葉楚紅消失的方向追去,生怕她會出什麽狀況。
越過一片田埂,葉楚紅縱身跳入草叢中,那身後的白衣道士緊追不舍,也跟著飛身一躍。
兩人你追我趕鑽進了一片樹林裏,葉楚紅麵露驚慌,不斷的借助樹叢想要隱匿身形,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盡在那白衣道長的掌控之中。
跑著跑著,葉楚紅累的是氣喘籲籲,彎著腰扶著樹,衝著那白衣道長搖了搖手說:“我求求你別追了,我跑不動了!”
白衣道長麵無表情的望著葉楚紅,冷冷的說道:“你是自己乖乖跟我走呢?還是要讓我動手?”
葉楚紅冷笑道:“我們雪狐嶺的狐妖,你見過哪個束手就擒的?”
“好!你可別後悔!”白衣道長掏出幾張敕符一扔,敕符飄散在四周,隻見他雙手內縛,食指交叉,無名指直立,指尖相倂,做出了個收禁妖邪的指訣,口中念誦著敕符咒。
“神霄玉府,十方天丁,青玉介胄,龍絮虎巾,製擒萬魔,搜捉鬼神,隨符所到,道氣潛營,攝魄追魂,壽命無頃,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語念罷,那幾張敕符突然閃爍這一道金光,化作了一張金線鐵網,直接就朝著葉楚紅飛了過去,葉楚紅有些害怕,慌張中連連後退,絲毫沒了反抗的意思。
眼見那幾張敕符化作金線鐵網朝著她身上飛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虎鈴聲脆響,李長生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搖手中的虎鈴,掏出自己褡褳裏的一張藥符燃起,朝著那金線鐵網一扔,一團火光點燃了敕符,破了法,那金線鐵網也頃刻間**然無存。
李長生擋在葉楚紅身前,神情肅穆的望著麵前的白衣道人,舉起虎鈴擺出了個應敵的姿態,隨後悄聲對著葉楚紅說道:“阿紅,你快走,我來拖住他!”
葉楚紅抿嘴偷笑,看上去似乎並無畏懼,隻是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扭頭躲在了樹後。
那白衣道人看到了李長生手中的虎鈴,隨即眉頭一皺。“祝由一派?你是祝由醫家的傳人?”
“沒錯!在下正是。”李長生緊張的回應道,他心裏也沒有把握,剛剛那白衣道人使用的是茅山術中的咒法符法,隻能算初級法術,但是自己應付起來就已經覺得吃力了,待會兒這白衣道人要是使用茅山陣法,那他可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祝由術對抗茅山術,李長生心裏沒底,畢竟祝由術是以醫術為本,驅邪為輔,麵對強悍霸道的茅山術,他自然知道是難有勝算。
“當年那位太醫院祝由科院判玄都子是你什麽人?”白衣道人問道。
李長生口氣生冷的說道:“是我師父,怎麽了?”
白衣道人笑著搖了搖頭。“隆慶朝太醫院有二聖,一位是祝聖玄都子,一位是藥聖李時珍,隻可惜這二位神醫最後都離開了皇宮,跟藥聖李時珍不同,這祝聖玄都子可是被趕出去的!想不到今天有幸在這裏還能見到祝由醫家的傳人!”
“你想怎麽樣?”李長生質問道。
白衣道長掏出了幾枚銅錢,撒在四周,隨口說道:“既然也是道醫門人,想必也是有幾分能耐的,你要是能破了我的陣法,我就放你身後之人一條生路!”
李長生心裏沒底,但是此刻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他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