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突然變臉 勃然大怒
聽了葉姑娘的話,那農婦心領神會,連忙去菜窖裏弄了點瓜果,遞到那小刺蝟嘴邊,小刺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葉楚紅這才從它的背上拔下了幾根刺來。
取下了刺根,葉楚紅又將那小刺蝟放歸了田埂裏,臨別前,葉楚紅微笑著對它說道:“謝謝你呀小刺蝟,如果弄疼你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農婦用刺根煎了湯藥,伺候那公公喝下,半天的功夫,那老人家的氣色也開始好轉。
李長生很好奇,於是便過來詢問葉楚紅。“阿紅,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你一叫,那些小動物就都靠了過來?它們仿佛能聽懂你的意思?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奧秘?”
葉楚紅麵色有些猶豫,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跟李長生說,隻能支支吾吾的搪塞道:“也沒有什麽,可能平時我比你們有愛心吧,這種事情,我也給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身為狐妖的葉楚紅,本就有與自然界萬物生靈溝通的本領,葉楚紅不敢解釋,也是怕一不留神說漏了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可就麻煩了。
李長生思索不透,但是也不好再問下去。
眼見公公的蠱毒被那一劑湯藥壓住了,農婦也跟著破涕為笑,跑到李長生麵前感恩戴德,就差給李長生跪下磕頭了。
趙管家在後院裏宰了隻雞,讓妹妹燒了一桌農家菜招呼各位,生怕王錦樓吃不慣,趙管家還特意跑到王錦樓耳邊輕聲低語道:“少爺,您要是不想吃,我去館子裏給您買些羊肉回來?”
王錦樓用折扇朝著那趙管家腦門一陣敲打,隻是轉頭輕輕瞄了一眼葉楚紅,隨後狠狠瞪了趙管家一眼,趙管家心領神會,這種場合,要是讓葉姑娘知道自己還講究什麽少爺架子,那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還不得一落千丈啊?
吃飯間,那農婦跟李長生等人說起了前幾日家中的事情,她告訴李長生,前幾日家裏來了三個苗人,一男兩女,身材苗條的那個是媳婦,活潑秀麗的那個是妹妹,這三個苗人,在家裏停留了一日,也瞧出了公公中了蠱毒,那男苗子說是要解開蠱毒,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受了重傷,後來他們前腳剛走,你們的馬車就趕過來了。
聽到這裏,李長生微微一愣。“三個苗人?”他的腦海裏突然間一閃念,回想起集市上被葉楚紅撞倒的那個苗疆姑娘。
不過當地坊間回漢雜居,有不少的苗族同胞在這一帶做生意,李長生也不敢確定,隻是無意間突然聯想到了那位苗疆少女的身上。
農婦點頭:“是的,那個苗人好像叫什麽戚施?他那媳婦叫什麽白阿虺,長得很漂亮,皮膚很白,那眼睛都能勾魂!尤其是那水蛇腰,我都不敢相信,三十多歲的女人嫁了人,那腰身比姑娘家還要纖細。”說完農婦摸了摸自己的腰,隨手比畫道:“那腰身,最多就隻有我這一半,太好看了!”
聽到這裏,葉楚紅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隨後放下了筷子。“我不吃了,我不餓!”
王錦樓納悶了。“葉姑娘,你不是最喜歡吃雞肉嗎?”說完,王錦樓夾起一塊雞腿放在葉楚紅碗裏。
葉楚紅急了。“我說了我不餓嘛!不吃了!”
李長生撲哧一聲沒憋住,差點沒笑出豬叫,他知道葉楚紅是聽到那水蛇腰受了刺激,但是自己也不敢說什麽,這女子脾氣火爆,要是一句話沒說好,掀桌子的事情她都敢幹,自己還餓著肚子,沒必要跟這一桌飯菜過不去。
緊接著,那農婦給自己哥哥趙管家碗裏也夾了一塊雞腿,隨後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還有那個苗族小姑娘,估計是熟苗,還取了個漢名,叫什麽苗采緹,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挺可愛的,不過脾氣耿直了些,說起話來也不會拐彎,經常讓她那兄長下不來台。”
聽到這裏,李長生和葉楚紅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不由得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就是那日在集市上被葉楚紅撞到的苗女,那個苗女還因此扯下了葉楚紅的麵紗。
想到這裏,葉楚紅自然對這幾個苗人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那個叫苗采緹的,李長生也隻是點頭不說話,時刻顧忌著葉楚紅的感受。
“對了,那個叫戚施的苗人說,那個下蠱的好像叫什麽夜磨子?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農婦自言自語道。
李長生微微一愣,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隨即放下碗筷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葉楚紅和王錦樓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長生不緊不慢的解釋說:“我明白這個下蠱的女人為什麽處處跟貓兒過不去,所謂夜磨子,那是老鼠的代稱,我聽我師父說過,在苗疆一帶,有以馭鼠為蠱的練蠱師,她們以寄宿在老鼠身上或者糞便裏的寒菌邪毒為蠱,專門以疫病來毒殺他人。”
李長生喝了一口熱湯繼續說道:“所謂戚施,那是南疆一帶對蛤蟆的別稱,而阿虺代表的,則是駕馭毒蛇之人。”
葉楚紅似有所悟,上前坐下。“你是說那夜磨子是老鼠的主人,而貓是老鼠的天敵,為了保證自己的蠱術不被破壞,自己豢養的老鼠不被獵食,所以她就設計欺騙其他人毒殺貓咪?”
李長生點了點頭,在場的眾人也都恍然大悟。
葉楚紅冷哼一笑說:“哼,這樣的事情也不難理解,就跟山裏的獵戶一眼,遇到狐狸便想盡辦法捕殺,狐狸為了求生,也不得不攻擊那些獵戶,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貓鼠遊戲呢?”
“這位大嫂,那幾個苗人去了哪裏?”李長生追問道。
農婦猶豫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們提到過鹹陽,好像是要去鹹陽找茅家傳人?”
“什麽?鹹陽茅家那群臭道士!”葉楚紅神色一變,語氣也跟著重了許多。
李長生一臉的茫然。“阿紅,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你別忘了,你師父也是一位精通茅山術的道人啊?”
葉楚紅瞪了他一眼。“才不是,別把我師父和鹹陽茅家那群家夥相提並論,他老人家跟茅家的人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在整個西北,能夠修習茅家術法的地方隻有鹹陽茅家一處,你師父總不能是從江蘇一帶的茅山派來的吧?”李長生解釋道。
葉楚紅有些生氣,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急躁。“我師父是哪裏人關你什麽事!我告訴你,少拿我師父和鹹陽茅家那群人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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