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什麽尖銳的東西?

陸家在洛杉磯的別墅內,此時林薇正在幫陸嫋嫋的臉上敷藥。

“還好你這個隻是皮肉傷。”林薇一邊幫陸嫋嫋上著醫生剛剛開的藥,一邊說道。

“但是我還是感覺火辣辣的疼……”陸嫋嫋眨巴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林薇,她的心髒‘怦怦’地跳,語氣更是說不上來的撒嬌。

“都那麽腫了能不疼嘛!都快毀容了。”陸震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

“醫生說了,等消腫了就會沒事,不會毀容的。”林薇笑道。

林薇是典型的禦姐長相,175的個子,及腰如瀑的長發披散在腰間,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眼尾末端有著一顆顯眼的美人痣,五官清透,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笑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了。

“不會毀容那就好,要是毀容了我真的會把那個葉念告上法庭!”陸震叉著腰,他現在還是感覺有些生氣。

“那個葉念就是佑傑從中國特招來的學員嗎?”林薇上藥的動作沒停,看似不在乎地問道,眼睛裏卻閃過一絲銳利。

“上個月從中國回來,就聽他念叨很多次了,一直聽他說特別,沒想到竟然這麽‘特別’!”陸震有些陰陽怪氣地著重強調了‘特別’二字。

“看著是個堅強的女孩,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一聲不吭。”

“隻是不知道她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林薇把陸嫋嫋的傷上好藥後,將藥罐蓋上。

“誰知道她,肯定是比賽前就受傷了,自己還死撐唄!”陸震對葉念的生死一點都不感興趣。

一旁的陸嫋嫋不敢作聲,眼睛閃過不自然,她現在必須要處理掉那把劍,不然查到了,自己就麻煩了……

林薇一邊整理著藥罐,一邊說道“嫋嫋這次受傷臉上得小心點,最近不要碰水,隨時消毒。”

“嫋嫋?”

林薇連叫了幾聲,陸嫋嫋都沒有反應。

“你在想什麽?嫋嫋。”林薇見陸嫋嫋有些神遊,大著聲問。

陸嫋嫋驚醒,“我……我沒事!”她立馬回答,隨即搖著林薇的手臂,轉移話題“我在想林薇師姐這次回來肯定能代表佩劍隊去參加法國的比賽了!”

“嗯”林薇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自信“這次法國的比賽,我已經遞交了申請,到時候我會代表震傑去參賽的。”

“真好……如果我還留在一隊的話,我也想爭取一下,想和你一起去法國參賽。”陸嫋嫋嘴巴一癟,眸子半垂,眼底帶著惡毒,如果不是葉念那個賤人來橫插一腳的話,自己說不定就有機會和林薇師姐一起並肩比賽了!

陸嫋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完全偏離了正常人的思維。

“那你到時候可以給我加油助威啊……”林薇揉了揉她的秀發。問道:“和你對戰的那個葉念同學的實力怎麽樣?”

她從機場趕到的時候,兩人的比賽就已經結束了,自己並沒有看到那個葉念的實力,但是她猜測,能讓佑傑看上的人擊劍水平應該是不低的。

“不怎麽樣,打得中規中矩,真不知道沈佑傑說的特別之處在哪。”一旁的路震搶答,他在一旁看了全程,自認為了解葉念的技術水平。

林薇點了點頭,心底卻沒有認同陸震的話,嫋嫋的實力她很清楚,雖然看比分兩人的實力差不了多少,但是後麵葉念是在受傷的前提下贏了,擊劍比賽很快速也很殘忍,你哪怕隻是贏一分那也是贏了。

陸嫋嫋在一邊沒有回答,她才不會承認葉念的實力比自己強!

洛杉磯的急救醫院內。

沈佑傑焦急地等待在搶救室外麵,徐玥也跟著站在一旁,手裏的水,猶豫了好久才遞給沈佑傑。

“沈隊,你喝點水吧……”徐玥早就看到沈佑傑的嘴唇幹燥地起皮了。

“謝謝。”沈佑傑伸手接過,擰開瓶蓋,灌了一口水後,抹了把臉,眼睛清明了些。

“沒想到你還會急救。”沈佑傑神遊的表情定了定,看著徐玥,語氣有些欣賞。

“以前的專業,現在拿出來都上不得台麵了……”徐玥坐在凳子上,雙手捧著瓶子,指甲使勁扣著瓶身,聽到沈隊語氣裏的誇獎,有些雀躍。

“還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提醒,恐怕葉念的血將流得更多。”

‘還好沒有劇烈移動,不然的話傷口將崩開得更大’沈佑傑一想到在救護車上聽著醫生的話,心裏就一陣後怕。

徐玥這才想起自己當時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去凶沈隊,現在想來自己的腿都還有些發軟。

“我當時一時情急了,語氣可能有些不好……”

“說的什麽話,當時情況緊急,我自己也是頭腦一熱,倒是沒想那麽多。你不要怪我就行。”沈佑傑說道。

“怎麽會怪你……”徐玥喃喃,頭都快埋進胸膛裏了,她生怕沈隊看到自己紅得跟個熟瓜一樣的臉。

正在搶救的燈熄滅,搶救室的門隨即開啟。

醫生摘下口罩,一口流利的英文:“患者左胸的主動脈被利物連刺三次,多虧送來得及時,現在經過縫合,動脈已經縫合好,但是患者大量失血,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會醒。”

“被利物刺了三次?”沈佑傑眉頭皺得死死的,葉念會被什麽東西刺了三刀?傷口甚至小得連他都找不到……這一切恐怕要在監控下才能找到真相了。

“謝謝醫生。”

兩人謝過醫生,跟著手術後被推往病房的葉念一同去了病房。

沈佑傑在送著葉念到了病房後,火急火燎地回了擊劍訓練館。

徐玥一直守在葉念的身邊,她現在是知道了,隻有保護好葉念,她和沈隊的交集就會越多,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和沈隊聊過這麽多話,和沈隊說的話甚至可以抵過去三年了,哪怕讓她此刻去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徐玥幫葉念擦了擦手,臉上帶著害羞和喜悅。

眼神放散,思緒放空,徐玥開始回憶起三年前和沈隊的第一次見麵。

當時的她還隻是一個學醫學護理的小護工,在一個高端的私人醫院實習,本來應該老老實實實習完後,分配到三甲醫院工作,以為自己的一生大概就是和藥水病人打交道了。

後麵遇上沈隊,她就像在沙漠中遇上了流沙,從開始的掙紮到後麵的徹底淪陷。

沈隊那個時候還不是震傑擊劍隊的創始人,還在國家隊到處參加比賽,讓徐玥淪陷的是她見證到了沈佑傑的那場巔峰賽。

現在還被人稱為劍道傳奇的那場比賽。

沈佑傑以一個之力,力挑對方四個人的隊伍,而且還是在世界比賽上麵,能參加世界級比賽的人,實力必然是不低的,但是沈佑傑卻一人挑戰四個,體能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但是他創造了曆史,創造了奇跡,創造了不可能,看著他在擊劍劍道上的揮灑,徐玥那顆平靜的心被點燃。

後來他因為體力透支被送到了她實習的醫院。

她看著男人精致又硬朗的臉,默默下了一個決心—放棄了一個高資的工作,來到他的城市,從零學習擊劍。

後來他在這場巔峰賽退役了以後,創辦了震傑擊劍,她才離他近點,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一場暗戀,讓她激不起波瀾的世界變得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