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累的跟狗似的

夏奎這個太子,當的也是很窩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父皇母後的眼裏,兒臣就是個傻子,既然如此,這東宮之位,為什麽還要給我!”

看著他這個暴走的樣子,皇後心如止水,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是為什麽呢?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兒子,要不是因為你外祖家,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能坐穩這個位置吧?與其把心思都用在別人的身上不如好好審視一下自己!”

“母後當真如此瞧不起我?”夏奎心裏一陣的難過:“為什麽?從兒臣懂事開始,母妃就不曾給一點好臉色,孩兒到底做錯了什麽?”

看著他這個樣子,皇後冷笑一聲:“夏奎啊,我能讓你活著,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帶著你所有的不甘和委屈,滾!滾出我的琉璃宮!以後我不叫你,別過來!”

這是親娘說的話?

夏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偏偏這就是他親娘說出來的。

咬著後槽牙,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眼圈不爭氣地紅了。

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我會向你們證明,我不蠢!”

長公主從後麵出來看著皇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厭惡我皇兄,點火絲不管怎麽說孩子是無辜的啊,你這麽對待一個孩子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我過分?”皇後無語:“你怎麽回事啊?他要弄死的可是你的親兒子!”

呃……

長公主被懟得啞口無言,她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都是夏皇造孽啊。

很快就到了春耕的時候,為了搶節氣,整個秦地隻要是能下地的人,全都在土地裏忙活著。

就連夏辰也是這般。

他是秦王,是秦地之主,本來是沒有必要一定要跟著一起勞作的。

但是他很清楚什麽叫做以身作則,現在他剛來這裏,雖然一來就控製住了軍權和財政大權,但是民心這個東西,很微妙,可不是有錢有權就能得到民心的。

他在地裏忙活著,沈幼薇在後宮也沒閑著,種地大軍的夥食,她全權負責。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辰也沒有見外,蹲在地頭,隨便洗洗手,就開始吃飯。

眾人看著他這個樣子隻覺得不可思議的很,他這個做派可真是半點貴族的樣子都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讓人看了覺得無比的舒心。

很快,夏辰的行為就在整個秦地傳得沸沸揚揚的,秦地百姓得知,秦地之主跟他們一樣下地勞作,都覺得不可思議得很。

就連黑城的城主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還親自來驗證。

日頭下,夏辰穿著粗布麻衣,一下一下地揮舞著手裏的鋤頭。

“這古代人種地是真的很艱難啊,這要是在現代機械化,哪裏用人幹這個?”夏辰一邊幹活一邊碎碎念。

幾個城主站在地頭,看著夏辰這個樣子,紛紛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最後齊齊地跪在地上:“王爺,不可啊!”

什麽情況?

夏辰看著他們齊刷刷地跪在地頭,一陣的無語,腳步匆匆的過去:“現在正是春耕的時候,你們不在自己的城裏組織春耕,在這裏跪著做什麽?”

“王爺,您乃是無上尊貴的,怎麽可以做這些?”吉城主痛心疾首。

黑城主雖然覺得吉城主有些誇張,但是還是跟著附和:“是啊,王爺千金之軀,實在不該幹這個啊。”

“你們少廢話,本王雖然是天潢貴胄,但是在節氣麵前,在老天爺麵前,可不分什麽高低貴賤,昨天晚上本王夜觀天象,十五日之後,必有大雨!所以必須在十五日之內結束春耕!”

夏辰皺眉看著他們。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隻是跪在那裏。

見狀,夏辰給他們一人一腳沒好氣的說道:“時間不等人,你們還在這裏浪費時間,找死是吧,馬上滾蛋,做該做的事情去!”

這下兩個人可以確定夏辰說的都是真心話,並非是作秀的!

忙不迭地磕了頭,匆匆離開。

夏辰則是招呼著張健和齊泰:“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怎麽又停下來了,不許磨洋工,好好幹活!”

“齊泰,你這好歹也是種過地的,怎麽還不如人家張健幹得快啊?”夏辰一陣的嫌棄。

齊泰無語:“王爺,末將之前是馬賊!”

“那不得種地?不然吃啥?趕緊的,快點幹活!”夏辰好像是地主老財似的,開始催促。

但是他跟地主老財還是有區別的,因為他在催促別人的時候也不忘了自己加速。

可憐這些曾經馳騁疆場的將軍們,一個個揮舞著鋤頭,不敢停歇。

就連阿福也帶著暗衛隊,勤勤懇懇的耕種,生怕稍微慢了一點,就會被罵。

一連十五日,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來以為夏辰嬌生慣養的也就三天半新鮮,卻沒有想到,硬是跟著一起幹到了最後。

整個秦地,都流傳著夏辰跟著將士們一起耕種的事情,百姓們對這個秦王,也有了一個好印象。

夏辰躲在屋簷下,看著外麵傾盆大雨,嘴角咧到了腳後跟:“哈哈,好,好啊,這剛剛播種完,就下大雨,這樣莊家就不愁長了。”

沈幼薇端著茶水過來:“你跟個半仙似的,連這個都能算出來?”

“哪裏是算出來的?我這是看出來的,夜觀天象。”夏辰喝了一口水:“這些天也辛苦你了,這麽多將士們的飯菜,不輕鬆吧?”

沈幼薇翻了個白眼,扯過他的手,掌心已經全是水泡了。

這些水泡破了長,長了破,倒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其實這要是上一世的夏辰,根本不會如此狼狽,主要是這副身子是真的嬌生慣養的,那小手嫩的跟女人似的。

“你堂堂一個王爺,何必如此虐待自己呢?”沈幼薇一陣的心情,一邊上藥一邊吹了吹:“疼不疼?”

“王妃這麽疼我,我自然就不疼了。”夏辰忽然上前,攬著沈幼薇的腰,似是有些委屈:“王妃,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呢。”

沈幼薇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新婚之夜被刺客攪局,後來沈幼薇就來了月信,再然後就是搶春耕,這件事倒是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雖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沈幼薇還是在夏辰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大白天的你胡說什麽?我呸!”

“我怎麽胡說了?”夏辰再次湊上前去,親了親她的額頭:“怎麽?你想賴賬啊?”

沈幼薇哭笑不得:“這種事情,我怎麽賴賬?但是現在大白天的,你幹嘛?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