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狡兔三窟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羅盤被蕭費重重的摔在地上,登時就被摔的四分五裂。
可能是擔心這羅盤質量太好,蕭費又補了一腳,地上霎時間多出一個小坑。
哪裏還有什麽羅盤?早已經變成粉末了。
“你瘋了嗎?!”
周木對一時也顧不上其它,對著蕭費咆哮道。
其他人的反應也大抵如此,皆吃驚的望著蕭費,久久沒有言語。
“我要殺了你!”
沉默了半響,周木對突然臉色癲狂,渾身顫抖,惡狠狠的說道。
隨後他瘋狂催動體內的靈力,手臂也變成了幹燥的枯樹,平整的地板霎那間就多出無數細小的裂痕,裂痕中又憑空長出了綠油油的樹木和藤蔓,藤蔓上還長有尖刺,二者飛快的擠滿這個空間,更有甚者,直接捅破了屋頂,在半空搖曳。
巨大的壓力頓時給到屋內眾人,尤其是蕭費,此刻他正被數不清的藤蔓和樹木壓迫捆綁著。
好在他在一瞬間就啟動了靈氣護體,一個肉眼可見的護盾護住了蕭費全身。
其他人的狀況還要比蕭費壞的多,尤其是離周木對最近的任務派發員,此時已經被吸的快成人幹了。
這藤蔓有吸取對方靈力為己所用的邪能。
殺紅了眼的周木對可不管是敵是友,即便是周木對的隊友,此刻也不敢說話,生怕被這藤蔓鑽進嘴裏。
“砰”
沒有絲毫預兆,蕭費的護盾就破碎開來,蕭費本人第一時間也遭到了數不清的攻擊。
密密麻麻的藤蔓緊緊箍住了他,血順著藤蔓流到了地板,一直勒的他喘不過氣來,他緊緊的護住胸口。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麵屠殺。
就在眾人即將油盡燈枯之時,天上忽然傳來一道洪鍾大呂,振聾發聵的聲音。
“住手!”
“咚”
被綁在半空中的眾人一瞬間齊齊掉在地上。
藤蔓和樹木都已經消失不見,反複憑空蒸發了一般,地上隻留下數不清的裂縫,有大有小,但都深不見底。
周木對倒在一個白發道人懷裏,看起來是暈了過去,那老者滿懷歉意的開口:
“實在對不住各位小友,是我教徒無方才導致今天的惡果。”
“我青木在這裏給各位道歉。”
說罷,給這一眾人鞠了個躬,還摘下了腰間的葫蘆,交給一旁的道童。
“這是我青木堂研製的回春丹,治療內外傷都有妙用,小桃,去喂給他們吧。”
他撫了撫那道童的頭。
丹藥入嘴的瞬間,不抿自化,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充滿全身,不止如此,身上的創傷都迅速修複,血也止住了。
渾身舒暢。
蕭費緩緩站起身來,一臉歉意的望著眾人,畢竟這件事,他也占有責任。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帶木對回去了。”
青木道人見眾人情況有所好轉,身體也沒有什麽大礙,才開口說道。
幾人都沒有異議,畢竟劫後餘生,一下都沒有緩過來。
“實在抱歉,這次是我害了你們。”
等到青木道人走遠後,蕭費滿懷歉意的說道。
李三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不怪你。”
嘴上是這麽說,可臉上的遺憾卻止不住,其餘兩人也是有些惋惜。
至於周木對的隊友,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默默的離開了。
“走吧,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蕭費見幾人如此低沉,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蕭費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乖乖的跟了出去。
一直到了一個極為僻靜的地方,蕭費才停了下來,故作神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
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追蹤羅盤!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李三心裏有無數個疑問,開口就問道:
“這……不是剛剛就被你摔了嗎?”
“難不成你有兩片葉子?”
蕭費沒有立即解答,而是緩緩翻轉這羅盤,背麵赫然寫著:
百花宗。
三人更是吃驚。
這時蕭費才開口說道:
“我一開始就將這神葉放在了百花宗的羅盤裏,至於你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我找了一片外形相似的葉子罷了,我想來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拿到懸賞,幹脆演一場戲,讓他們誤認為神葉已經毀了,斷了他們這個念想。”
幾人恍然大悟,本來眼裏已經熄滅的光此刻又被蕭費點燃起來。
“不過你們也別太興奮,你們今天也看到了,這東西就是一個大禍端,如果想用它來換取獎勵,恐怕難如登天。”
蕭費潑了他們一盆冷水。
他說的也沒錯,以他們的實力,很容易就會被人拿捏,尋的來財,卻守不住財。
幾人乖乖任命,李三提議把這羅盤放在蕭費那裏,其它兩人自然是沒有爭議。
將羅盤收好後,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蕭費,那就是他該住哪,先前那個石洞他是怎麽也不願意住了,要是哪天被人發現裏麵的壁畫不見了,蕭費肯定跑不掉。
“你們那裏,可還有地方住?”
蕭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李三,張妍自然不方便。
“蕭費道友難道還沒有住處嗎?”
李三有些驚奇的望著蕭費。
“有是有,就是有些破爛,希望蕭費道友不要嫌棄。”
“無妨,你就帶我過去吧。”
蕭費聞言一喜,連忙答應下來,起碼有個落腳的地方。
與張妍告別後,蕭費就跟著李三兩人回到他們的住處,看上去要比蕭費先前那個好一點,不過也是破破爛爛的,還在邊緣之地。
“這裏就是了。”
李三明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蕭費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沒有一點見外的打開了門,裏麵很整潔,雖然陳設簡單,但也做到了一塵不染,有些破漏的地方還用木板修補過。
這李三李四,也是個講究人。
“這不蠻好的嘛。”
蕭費誇了一句,把兩人都整的有些不好意思。
入夜,三人躺在一張通鋪上睡覺,顯得有些狹逼,蕭費感受著兩人平穩的鼾聲,卻有點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
冷淡慣了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溫情,似乎是想起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