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福太太失憶了

走進地鐵當中從,程峰平靜地四下看了看。

算是有些出乎意料吧,地鐵當中並沒有想象之中那般髒亂,雖說算不上整潔,倒也沒有那種讓人反感的髒亂。

“看起來還不錯。”程峰一本正經地評價道,“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

“哦?看上去你覺得我的車廂應該非常不堪了?這似乎有些不禮貌吧?”福太太臉色微沉,清冷的聲音在程峰背後響起。

“怎麽可能呢?”看到福太太的臉色,程峰趕忙搖了搖頭。

惹怒福太太可不是什麽好主意,程峰還記得麵包店員工守則裏給他提到過的信息。

別看福太太一個弱女子的形象,首先,詭異的外形與戰鬥力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程峰也沒有必要去找什麽關聯。

相比於思考各種詭異的戰鬥力區別,他隻需要知道一件最最最明擺著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就是隻要是他看到的詭異,沒有一個是他打得過的。

這邊建議首先排除武力通關的方法,直接思考智力破解方案。

“唉。”想到這裏,程峰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可太難了,為啥就沒有一個可以靠戰鬥力打的對手啊?

呃,想想自己的戰鬥力,哦,大概和村口的老母雞是一個水準的,那沒事了。

“你歎氣做什麽?真奇怪。”自從一上車,馬原就直接縮到了角落裏,緊張地盯著坐在一條椅子兩端的程峰與福太太。

“思考到底這麽活過今天。”程峰聳了聳肩。

“活過今天還不簡單嗎?”福太太歪了歪頭,似乎不理解程峰說的話。

“我又不會吃了你,其它詭異可能對你們比較有興趣,我倒是對你們沒啥興趣,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花紋小餅幹。”

一邊說著,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包包裝精美的小餅幹,優雅地拿出一小塊,放入嘴裏輕輕咀嚼著,小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那可說不定。”程峰靠在椅背上,望著地鐵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麽。

“我不吃你們,你們就在這裏呆著就好了,那不就活過今天了嗎?”福太太淺淺一笑,“這節車廂算是我個人的車廂,一般不會有別的詭異進來,你們在這裏絕對是安全的。”

“那可不一定,對於我們來說,你很可能就是最危險的。”程峰懶懶地說著。

“為什麽?”福太太疑惑地望向程峰,“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原來如此,你不會知道的。”程峰看向福太太,該死,周圍又變得灰白了,程峰隻得轉頭看向另一邊。

“你知道嗎?在進入地鐵站之前,我們在門口看到了一張紙條,你一直呆在地鐵站,應該知道那些紙條是誰留下的吧?”

“當然知道,是幾個住在地鐵站的人,挺吵的,每次他們來來回回我都知道,不過我從來不殺人,所以任由他們活在這裏罷了。”福太太點了點頭說道。

“他們的紙條我認為應該沒什麽問題,除了那條關於庇護所的內容,青州大學站前邊,應該不是什麽庇護所吧?”程峰繼續道。

“不是,那裏我沒去看過,不過好像是一個陷阱,我聽到那裏傳來過你們人類的慘叫聲。”福太太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程峰點了點頭,果然,末世之下,不僅僅要和這些詭異作對,還要應對這些更加麻煩的人們。

最麻煩的是,這些人還都是老油條了,除去馬原這種純憑運氣活到現在的人,其它的幸存者,那都是飽經風霜的老油條了。

他們對於他們所處區域的詭異世界,至少都有了非常完整的了解,程峰看到那張求生守則的時候就在想,地鐵站之下,到底哪裏有生存的資源,讓這些幸存者活下來。

水倒是問題不大,詭異的汙染對於水並沒有影響,但是食物呢?

地鐵站裏初始的食物不可能很多,而之後詭異占領地鐵站之後,這裏的食物必然全部變成了詭異愛吃的食物,那就更沒有食物給這些人了。

沒有食物,這些人是怎麽活下來,還能在地鐵站門口貼上這些求生守則的?

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自相殘殺。

在經過了福太太的確認之後,程峰也是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些人,就是靠著這些求生守則,將那些幸存者騙到了陷阱裏,作為他們的食物支撐到現在。

“這些禽獸,簡直枉為人!”馬原也被這些人惡劣的行徑惡心到了,嚴肅的說道。

“哦?你們人類世界真的好奇怪?為什麽要內部鬥爭?”福太太看著義憤填膺的馬原,又是不解。

“你是詭異世界的!你的代號是多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程峰立即確定了一件事情,福太太,居然是詭異世界的詭異,本來他一直以為,福太太應該和之前遇到的熊先生一樣,會是正常世界的生物被汙染後的汙染者。

直到她說出了剛才那句話,程峰這才確定,她居然會是詭異世界的存在。

那麽,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福太太不是詭異世界的存者,那麽她大概率是被零之碎片吸引過來的,她對於零之碎片到底是什麽作用可能不大了解。

但是詭異世界的成員,卻又準確的出現在了零之碎片的附近,程峰完全有理由相信,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這塊碎片!

“代號?抱歉,我不記得了。”福太太眼神迷茫了片刻,她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我或許失憶了吧,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等一下,你認識零嗎?”福太太這麽一出,又把程峰搞得有些不會了。

她居然失憶了?程峰不管周圍逐漸變得灰白的情形,緊緊盯著福太太的眼睛,但是他在福太太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之中看到的隻有迷茫,真的沒有作假。

“零?我可能聽說過這個名字,我應該記得他的,但是他到底是誰?”

福太太望著程峰,眼中滿是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