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空忙一場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得一哆嗦,立刻轉頭瞪了一眼羅胖子。

羅胖子也是一驚,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驚詫地看了看身邊的人,迷茫地指著自己說:“剛才……是我叫的?”

“你自己沒意識嗎?”我問。

“啊?沒啊,我就看畫麵呢,然後好像有個鬼臉出現了,我……我我我……我剛才……叫喚了?”羅胖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孫成舅舅點了點頭,兩個技術員也都一樣相繼點頭確認。

羅胖子頓時慌了,吞了口唾沫說:“靠,那屋裏有這麽邪門嗎?不是,我……我現在就這麽招鬼嗎?才轉了一圈就找上我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感覺羅胖子紅光滿麵的,完全沒有那種陰氣纏繞病懨懨的感覺,難道他是有異於常人的體質,也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靈媒?

但現在肯定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我擺手安撫說:“你不用擔心這個,有我呢,肯定不會讓你出事,先繼續看監控,看看那女的從哪個門出去的。”

說完,我就繼續看向控製台,示意技術員接著放錄像。

畫麵很快就切換到了戶外,從花園裏的監控能看到那個穿連衣裙的女人一路飄飄悠悠去了社區西門,然後輸入密碼從門口離開了。門外的監控攝像頭看到她沿著石板路走到了十字路口,過了馬路朝右轉了,之後就拍不到了。

我又示意把出門時的畫麵調回來,確認了一下當時是有值班保安的,但從監控裏看不到保安的臉。

我對孫成說:“咱們西大門那裏找保安問問看。”

“好。”孫成立刻點頭答應。

去了西大門,費了好些工夫總算是聯係上了當天值夜班的保安。

一番詢問之後,那保安還真想起來了。

但他在電話裏回答卻是:“我記得那個女的,印象挺深的,她當時看著好像有點奇怪,好像是生病了吧,臉色特別特別的白,而且頭發還是濕的,蓋著半張臉。然後我就問她怎麽了,要不要幫忙,但是她也什麽都不說,開門就走了。”

“你能確定一定是女的嗎?會不會是個穿女裝的男人?”我問。

“不可能,那絕對是女的,那麽瘦,而且還挺漂亮的吧,能是男的嗎?”保安疑惑地問道。

“是白色的連衣裙,走路就跟飄著似的,沒錯吧?”我又確認了一下。

“對,是……誒,你這麽一說好像,好像確實走路的時候看著有點別扭。”保安含糊地回答說。

問到這裏已經足夠了,我便和保安道了聲謝,可掛斷電話之後卻又不禁把眉頭皺起來了。

孫成舅舅知道我在想什麽,也皺起眉頭問:“怎麽這保安看見的是女的呀?難道鬼上身還能把人的外貌都給改變了嗎?我外甥五大三粗的,就算穿了裙子也不可能被人當成是女的。”

我點了點頭,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按說就算是鬼上身,也不可能改變人的外貌才對,但那保安說得言之鑿鑿,而且看監控錄像,那女人的輪廓也很清楚,不像是靠鬼身去遮擋人身,還有那女人下樓的速度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所以結論隻有一個,監控裏拍攝到的根本不是被鬼上身的孫成,而就是女鬼本鬼。

想了想,我便對孫成舅舅說:“看來我想錯了,有可能孫成壓根就沒離開過這棟樓,而且大概率是在隔壁鄰居那兩家,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他能去哪兒。”頓了頓,我又繼續問:“警察去鄰居家問過嗎?”

“去了吧?我這還真不知道,因為我報警之後警察也沒說帶著我一起去找人,他們具體怎麽查的我一定不清楚,反正我不是很信任他們就是了。要不,咱們自己去鄰居那兒問問看?”孫成舅舅提議說。

“也好,咱們去看看吧。”我點頭說道。

再次回到18層,我們逐個敲開了隔壁的兩戶房門。之前在物業那裏我拍了白裙女的照片,拿給兩家人看了看,但他們全都搖頭表示沒見過,不認識。

而且回答的時候,兩個鄰居都沒有任何的眼神閃躲,但也沒有那種坦坦****的感覺,臉上分明有著懷疑和不安。

但這都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如果對我們沒有半點懷疑,那反而奇怪。

另外他們還主動問我說:“你們是警察嗎?之前不是問過一次了嗎?怎麽還要來問啊?”

顯然,警察已經來過了,而且沒發現什麽異常。

這結果難免讓孫成舅舅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打起精神,臉上掛出微笑,問我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麽。

我讓孫成舅舅幫忙弄一些厚簾布,再叫些人手過來,把家裏所有的窗戶、鏡子全都遮擋起來,隻留一台電視。

另外,公雞血和紅線繩也要準備好,其他的就不用了,因為我隨身帶了桃木降魔杵和雕龍風水刀,這一木一金專門克製五行為土的現代鏡,有了這兩樣感覺應該不會著了鬼鏡姬的道道。

傍晚,該做的布置都做好了,孫成舅舅便招待我和羅胖子大吃了一頓。回來之後,我便讓羅胖子在客廳裏看電視,我則躲去臥室裏,再用一條紅繩連在我倆的腳踝上。

我的想法是,鬼鏡姬隻有一個,我倆如果分散開,那隻鬼就算上身也隻能在我倆之間選一個。而綁在腳踝上的雞血繩能讓那條腿會變得非常沉重,鬼就算上身了,也挪不動步子,而一掙紮,另一個人就能感覺得到,可以相互照應一下了。

為了增添點氣氛,羅胖子在網絡電視節目裏選了一部鬼片。不過,我很想問問他,《開心鬼放暑假》是認真的嗎?

留他在客廳裏自己看電影,我則去了裏屋,給那個叫秦海山的警察打了個電話。

他接電話很快,依舊是低沉的男中音,語氣很是客氣。

“您好,是想起什麽了嗎?”錢海山很直接地問道。

“關於孫成的事情,我想和您交流一下,不知道您那邊現在有沒有空。”我問。

“當然有空,您想到了什麽盡管說就好。”秦海山語帶笑意地說。

“那我就不繞圈子了,你們是不是懷疑,孫成和劉蘭蘭之間有什麽關聯?”

“你知道劉蘭蘭?”秦海山淡淡地回問道,隻輕描淡寫的一句,便重新掌握了提問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