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名村花的初次見麵

祠堂前擺好了八仙桌,不是從市集租借的八仙桌和長條板凳,哥舒翰爺爺和斛律光爺爺等幾位族老下午閑暇的時候,拖來柚木打造的八仙桌。

桌角壽桃鏤紋,刷了桐油大漆,比起市集租來的八仙桌還要精美。

數千畝莊子邊緣,種植了一圈荊棘,形成了天然圍牆,比起石牆都好用。

石牆有可能翻越過去,大片荊棘擋在前方,進去隻會被尖刺折磨死,如同遭受了淩遲般的酷刑。

隻留下趙慶家門口和汾河小碼頭兩個出口。

趙慶駕著潞綢馬車來到莊子門口,看著越來越像樣的莊子,免不了多了幾分春風得意。

全是他帶著族人一點點建設起來。

潞綢馬車通過木門進入了莊子,由於田莊占地數千畝,莊子大門距離祠堂有著數裏地的距離,駕車過去更快一些。

賀雙卿掀開蝠紋側簾,注意到莊子占地的廣闊,詫異道:“你說的田莊是這片一眼望不到頭的土地?”

官老爺的三進大宅,占地不過數畝,已經是難得的豪門大院。

趙慶的莊子隻是粗略估算少說也有數千畝,遠遠超出了賀雙卿預料,甚至讓她感到了吃驚。

賀雙卿打趣道:“沒想到你也有變成村裏土財主的一天,本來還想少要一些月錢,現在看來得多要了。”

隻要願意擔任西席先生,多要一貫都沒問題。

趙慶笑了笑,沒有把她多要銀錢的話當真,不過是在打趣罷了。

祠堂附近燈火通明,掛上了一隻隻燈籠,也是族老們親手打造的竹燈籠。

八仙桌旁坐滿了族人,人聲鼎沸,全在吹噓自己在今天的械鬥裏有多麽勇猛,一個個成了打虎的猛士。

趙慶從潞綢馬車跳下來,等著宴席開始的族人們,聲音更大了。

“哈哈,族長可算來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族長別看是個讀書人,下起手來比誰都狠,手裏的短矛扔出去一支插死一個人。”

“還有族長打造的紙甲可厲害了,開了光以後,我們變得刀槍不入了。”

隨著趙慶的到來,喧囂熱鬧的聲音達到了**,發出了各種嬉笑呼喊的聲音。

一襲白色襴袍的賀雙卿掀開潞綢簾子,走出了馬車。

喧囂熱鬧的聲音漸漸消弭了,祠堂前逐漸沒了聲音,一片鴉雀無聲。

賀雙卿作為十幾家私塾學子心裏的陽春白雪,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氣質,讓所有族人產生了自卑。

女人自卑的不敢看賀雙卿,男人們也是撓了撓頭,變得拘謹起來,不敢說話了。

隻有李清清黃婉兒兩名村花在她麵前沒有失了光彩,反倒是三顆明珠一起綻放光彩。

賀雙卿瞧見了李清清黃婉兒的容貌,先是一愣,驚歎道:“難怪你幾個月沒來私塾,家裏有兩位沉魚落雁的美人,是個人都會樂不思蜀了。”

“慶哥哥~~”

黃婉兒雀躍的叫了一聲,飛撲進了趙慶的懷抱裏,由於祠堂裏的人比較多,感到了害羞,聲音比起平時低了很多。

隻是在撲進趙慶懷裏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

李清清聽到一句樂不思蜀,知道阿慶的同窗誤會了,俏臉一紅,卻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道:“先生應該就是阿慶的同窗賀雙卿,還請落座,嚐一嚐家裏的粗鄙飯菜。”

黃婉兒為了讓族人們吃的過癮,刻意帶著婦人們做了一盆盆雞鴨魚肉,分量足,就是賣相不好看。

比起士大夫提倡‘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相差很遠,確實是粗鄙飯菜了。

賀雙卿沒有絲毫在意,坐在了主桌上,更沒有嫌棄村裏人用過的碗筷。

隻是,主桌上的其他族人更加拘謹了,渾身不自在,就連說話都不敢了,生怕驚擾了貴客。

賀雙卿隻能再次站了起來,不想打擾了這場慶賀宴,為了照顧族人們的麵子,主動說道:“我已經用過晚膳了,就不在這裏叨擾了,先去看看住的地方。”

趙慶心裏樂嗬,沒有點破她,直接帶著她去了屋子。

院子很大,比起私塾還要大,隻不過土屋比起賀雙卿家裏青磚綠瓦的宅子差了很多。

賀雙卿依舊是沒有嫌棄,不過望著趙慶離開的背影,委屈了:“哼,肯定是故意捉弄我,明明知道一天沒吃飯了,居然不給我準備飯菜,虧得以後請你吃了那麽多碗薑汁麵。”

等到賀雙卿離開了。

祠堂前的族人們瞬間自在了,喧囂熱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趙慶坐在主位上,說了兩句話,慶賀宴正式開始了,氣氛熱烈,呼喊著喝酒劃拳。

沒有因為族長在身邊,感到任何的束縛。

趙慶喝了兩碗酒,走進了正在祠堂臨時搭建的灶台旁忙活的李清清和黃婉兒。

李清清想得比較周全,詢問道:“先生來到咱們這個窮鄉僻壤,不能怠慢了,吃過也還要準備一份宵夜,阿慶記得帶回去。”

黃婉兒拿著家裏僅有的幾隻青花釉折盤,裝了三樣菜,放在了小背簍裏。

把她心愛的小背簍交給了趙慶,一點不擔心小背簍裏灑了湯汁。

趙慶揉了揉黃婉兒的黃頭發,提起了小背簍:“我過來就是想著要一份宵夜,卻沒想到清清姐已經考慮到了,讓我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李清清溫婉一笑,目送趙慶離開了祠堂,轉身看著酒席了。

免得誰家的漢子喝多了發酒瘋,比起哥舒翰斛律光兩人,族人們更加害怕李清清。

就連哥舒翰斛律光對於李清清都十分畏懼,即便她一點也不嚴厲。

至於黃婉兒多是尊敬,打心底裏對於族長的娘子敬重。

潞綢馬車去而複返。

趙慶提著小背簍走到了院子裏,指了指天上的一輪明月:“今晚附庸風雅,咱們也來一回對月飲酒。”

三隻青花釉折盤擺在院子的長條木桌上,還有兩碗酒。

賀雙卿心裏驚喜,臉容還是一片平淡,一副我給你麵子的樣子,坐在了木墩子上:“成親以後到底不一樣了,挺會哄女人,往後不知多少女人會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