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要準備撿漏了
趙慶拿出帛布的手掌都有些顫抖了,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複了心情,細致的記錄了柚木的地點。
找到了適合打造排水風車的木材,還是讓他都沒想到的珍稀木材柚木。
趙慶臉上疲憊一掃而空,亢奮不已的離開了北大荒,在菇黃豹的帶領下找到了漁船。
一夜過去了。
河對岸的哥舒翰等土人還是沒回去,在看見趙慶的身影後,一臉的肅穆像是在禮佛燒香。
趙慶劃著漁船過來,隨手把纜繩扔給了哥舒翰,皺眉道:“我不記得今天是土人的節日,你們這事怎麽了。”
哥舒翰恭恭敬敬拴好了纜繩:“族長漂浮在沼澤上,顯然是土神附身的神跡,我們有幸見到了神跡,想給族長立個生祠牌位。”
趙慶點了點頭,理解了哥舒翰等人的反應,土人不知道壓強,當然就會把他當成土神供奉。
有利於籠絡人心。
趙慶直接承認了:“這件事切記不能外傳,免得被官府當成了**祠野寺,你們心裏清楚就行了。”
哥舒翰心裏忿忿不平,分明是土神顯靈了,怎麽就成了**祠野寺。
想到官府忌諱任何人打著教派的名義蠱惑百姓,就連和尚道士沒有度牒都要關進大牢裏,隻能偃旗息鼓了。
哥舒翰歎了一口氣:“可惜不是在西南土司。”
趙慶笑了笑沒有回應他,如果是在西南土司哪裏還有北大荒施展神跡,邁步走向了家裏。
籬笆院已經變成了土牆院子。
豆腐作坊搬到了田莊,哥舒翰防止族長家裏遭了賊,帶著土人壘起了高大的土牆。
村北口就趙慶一戶人家,往北所有的土地全是趙慶的了,土牆堆砌的很長,本就很大的院子更大了,柴門也要在今天換成厚實木門了。
趙慶走進家裏,有了一間土屋的灶房升起了炊煙,黃婉兒燒了一大鍋熱水。
兩名村花瞧見趙慶回家了,全都鬆了一口氣。
“慶哥哥趕緊脫了儒衫。”黃婉兒端著一大盆熱水走了過來,親手給趙慶衝洗身體,還用了她自製的皂角粉:“屋裏還有一件新的絹布儒衫,清清姐昨晚剛剛縫製好.......”
還沒說完,黃婉兒感覺說漏了嘴,趕緊捂上了小嘴,窘困的不說話了。
趙慶捏了捏黃婉兒的小臉蛋,看向了院子裏的另一側:“清清姐的女紅在村裏數一數二,我這回有福了,又能穿了一件清清姐縫製的絹布儒衫。”
李清清站在十餘名婦人前方,安排著白豆腐的買賣,增添了幾分成熟得體的氣質。
趙慶眼前一陣恍惚,對她更加鍾愛了。
李清清安排妥當,示意婦人們可以離開了,大大方方笑道:“阿慶好歹是讀書人,出去要穿的體麵一些,豆腐作坊開辦起來了總不能還讓你穿著補丁儒衫。”
婦人們挑起扁擔去豆腐作坊取豆腐了,黃婉兒放下手裏的布巾,背著小竹簍跑了出去,院子裏留下黃鸝般清脆的聲音。
“飯菜做好了,慶哥哥記得吃,奴家去看著作坊做豆腐了。”
趙慶看著晃動的柴門,跟著一起跑出去的菇黃豹,啞然失笑:“婉兒妹妹和清清姐都有各自的事情,我倒成了閑人了。”
李清清拿起布巾,接著擦拭趙慶的身體,看著一塊塊鼓起的肌肉,逐漸健碩的身體。
俏臉泛起了紅暈,曼妙身子有了幾分不自在。
但她還是堅持擦拭完了趙慶身體,拿來一件新的絹布儒衫給他換上。
飯菜就在灶房的八仙桌上,兩人坐在灶房裏吃飯,由於半掩著門,家裏又隻剩下他倆了。
趙慶和李清清的心跳一起加快了幾分。
灶房裏出現了一股旖旎氛圍。
李清清趕緊吃完了碗裏的高粱米,扭著襦裙,頗有落荒而逃意味的離開了灶房。
趙慶看著扭動的曼妙身子,不舍的同時又是一臉笑意:“有了足夠的吃喝,清清姐的身子養起來了,比起過去更饞人了。”
李清清走進小屋,拿出賬本和買來的算盤,撥動了幾下算珠,始終不能靜下心來。
不由自主抬起俏臉,看向了灶房,心裏失落。
甚至有著不應該離開灶房的念頭。
李清清暗啐了自己一口,收起心思,撥動算盤記錄著今天的賬目。
趙慶吃完早飯,躺在土炕上酣睡了起來。
不知怎麽了。
李清清坐在小屋裏,聽著趙慶的呼吸聲,莫名感到心安。
等到他睡下了,李清清拿著賬本算盤走進了灶房,收拾了碗筷,在灶房裏撥動算盤,免得打擾了趙慶睡覺。
一直睡到了下午。
趙慶打著哈欠起床了,從李清清手裏接過來鹽水,漱口過後,詢問道:“河對岸的北大荒爛濕田屬於誰家。”
大雍王朝的土地私有,就連路邊的一根草都有主人。
開發北大荒爛濕田,有一個首要問題需要解決,拿到爛濕田的地契。
好在沒人把北大荒當回事,趙慶隻需要拿到河對岸第一排爛濕田的地契,後麵廣袤無邊的土地都屬於他了。
官府承認,誰也不能擅自進入趙慶的土地。
又要撿漏了。
李清清伸出手擦了擦趙慶嘴角的高粱米,又給他倒了一碗熱水:“地契記錄在官府的黃冊裏,一般人看不到,宋村長應該知道。”
趙慶點了點頭,吃飽喝足以後,起身前往了宋村長家裏。
沒有碰到宋村長,碰到了宋寄奴,正在和檀老二等人商量著什麽事情。
趙慶轉身就要離開,等到宋村長回來了,再過來一趟。
宋寄奴攔住了他,笑著問道:“趙兄弟有什麽事,不如直接問我。”
宋村長已經放出了消息,宋寄奴繼承下一任的村長。
趙慶想了想,問他也一樣:“汾河村河對岸的北大荒爛濕田,是咱們村誰家的土地。”
北大荒三個字說出口。
宋寄奴檀老二等人的臉色驟變,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吉利的忌諱,簡直把北大荒當成了爆發溫病死了一村人的溫病村。
宋寄奴苦笑一聲說道:“趙兄弟還真是生葷不忌,一般人不敢提的忌諱,隨便掛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