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山老人的到來
咚咚咚
聽到再次響起的詭異敲門聲。
廣亮脊背發涼，生出一股寒意。
年輕和尚直接原地跳起，看著咚咚咚作響的大門，嘴唇顫抖，害怕道：“監寺師兄，大門又響了。”
廣亮強裝鎮定道：“不要慌。”
年輕和尚站在原地，咽下一口唾沫。
吃飯的武僧全都趕了過來。
廣亮嗬斥道：“你們跑過來幹什麽？”
武僧道：“我們來幫你。”
廣亮喝道：“趕緊去後院看守住方丈禪房。”
所有武僧連連點頭，趕忙往禪房跑。
廣亮轉身，看著咚咚作響的大門，咬著牙，一個箭步跑過去，推開大門。
所有動作僅耗費一秒。
大門外靜悄悄，空無一人。
廣亮張嘴怒吼道：“鬼鬼祟祟的幹什麽，給我滾出來？”
沒有回應。
廣亮氣不過，原地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念叨金剛經。
夜幕降臨。
再也沒有敲門聲響起。
一輪殘月出現在空中，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
廣亮仰頭看著空中明月，數十道黑影從空中掠過。
他眉頭皺起，站起身，高喝道：“誰？”
黑影沒有回應，直接掠進少林寺。
廣亮趕忙關起大門，跑向方丈禪房。
數十道黑影宛如影子般沿著牆壁迅速閃掠。
等他們匯聚到方丈禪房時。
早有準備的護寺武僧直接跳了出來，暴喝道：“妖魔鬼怪現形。”
黑影現身。
竟有數十名黑衣武者，手持狹長彎刀，砍向護寺武僧。
護寺武僧手持棍棒抵擋。
刀光閃過。
棍棒砍成一截截。
護寺武僧連連點足後撤。
一名黑衣人衝向方丈禪房。
“大膽”怒吼聲起。
廣亮健步如飛，擋在黑衣人麵前，正宗佛門內功極速運轉，一聲怒吼，實質性音波硬生生逼退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道：“佛門至剛至純功法，獅吼功。”
廣亮正色道：“堂堂霧影門門主，就隻會敲敲門嚇唬人。”
東方闕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廣亮道：“連敲三次寺廟大門，難道不是你。”
東方闕道：“霧影門不會這麽無聊。”
廣亮反問道：“真的不是你？”
東方闕道：“絕對不是。”
廣亮皺起眉頭，疑惑道：“哪會是誰？”
東方闕道：“還請大師讓開，佛陀舍利我誌在必得。”
廣亮雙手合十，好言相勸道：“施主，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不要再執迷佛陀舍利。”
東方闕道：“當初我無緣血石，這次佛陀舍利我一定要拿到手。”
廣亮歎了一口氣：“這又是何苦。”
東方闕：“少廢話，分身魔影。”
持刀向前，幻化出數十道魔影，齊齊攻了上去。
廣亮雙手合十，一道金色佛鍾凝聚而成，覆蓋周身。
數十道黑影連續揮刀劈砍向金色佛鍾，發出鏘鏘鏘的劈砍聲。
廣亮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數十道黑影凝聚一處。
東方闕高舉彎刀，四十米長的刀芒延伸而出，攜帶著撕裂空氣的強大窒息感，劈砍向金色佛鍾。
哢嚓。
佛鍾碎裂。
東方闕力道加重，揮刀下劈。
廣亮喝道：“金剛伏魔功。”黃色氣息暴漲，身後浮現出一尊金剛塑像。
雙手一拍，拍住下劈的刀芒。
一聲悶響，刀芒破碎。
一股強勁的氣浪席卷開來。
東方闕點足後掠。
氣浪消逝。
廣亮袖袍一揮，揮舞掉氣浪，看向東方闕：“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門主何必苦苦執著。”
東方闕道：“金剛伏魔功的確世所罕見，不過僅憑你一人可是攔不住我們。”
所有黑衣人握著彎刀，化作一道道殘影，向前攻去。
廣亮喃喃道：“是嘛？”
所有護寺武僧掠到廣亮身邊，雙手合十，身上黃色氣息暴漲，一尊尊金剛塑像在身後浮現。
道道暴喝聲中。
所有護寺武僧齊齊揮舞出拳頭。
空氣震**。
恐怖的威壓隨著護寺武僧出拳的動作爆發出來。
所有霧影門人全都震飛出去。
東方闕彎刀駐地，抬頭看向前方一排武僧，詫異道：“居然都會金剛伏魔功。”
廣亮道：“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東方門主，隻要你肯離去，少林寺既往不咎。”
東方闕目光陰冷，死死盯著廣亮和一眾武僧。
短暫的遲疑。
“走”東方闕帶領門人逃遁離去。
武僧道：“監寺師兄就這麽放他們離開。”
廣亮道：“今天敲門的，不是東方門主。”
武僧楞住：“敲門聲？”
今天斷斷續續出現三次的敲門聲，至今還像根針刺在廣亮心頭。
廣亮抬頭看向漫漫夜色，感慨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武僧們回味著這句話。
廣亮走了出去，叮囑道：“大家養精蓄銳，切不可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是，監寺師兄”所有武僧齊齊回應道。
廣亮看著斷成一截截的木棍，提議道：“換幾根鐵棍，別再用木棍。”
“好的”武僧們回應道。
廣亮走到大雄寶殿，看向盤坐的佛像，雙手合十，高聲念道：“阿彌陀佛。”
一處農戶小院。
昏黃光芒從窗戶散射出來。
青兒道：“我的傷全好了。”
南宮玉道：“那就好。”
青兒問道：“我們還要去少林寺偷佛陀舍利？”
南宮玉點頭道：“當然得去”
青兒苦著一張臉道：“可我們根本打不過人家。”
南宮玉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不需要出手，隻需要躲在後麵就行。”
青兒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樣子。
南宮玉解釋道：“很多人都盯上佛陀舍利，我們隻需要躲在後麵，等他們兩敗俱傷後，在偷偷將舍利偷出來。”
青兒恍然大悟道：“小姐真聰明。”
南宮玉笑道：“少貧嘴”。
某間農家小院同樣燃起油燈。
肖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涼水喝。
太虛古帝道：“想不到霧影門也來了。”
肖雲道：“最後還不是夾著尾巴逃走了。”
太虛古帝笑道：“少林寺可是越來越熱鬧。”
肖雲道：“他們為什麽都那麽執著佛陀舍利。”
太虛古帝道：“佛陀舍利匯聚慧覺大師所有修為精華，隻要吸收了它，就能得到慧覺大師百年修為，功力暴漲，但凡是修士武者都會眼饞。”
肖雲反問道：“少林和尚為什麽不自己吸收。”
太虛古帝道：“吸收舍利提升修為對於少林寺僧人是極為不恥的，無異墜入魔道。”
肖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天灰蒙蒙亮。
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停在少林寺門口。
天山老人抱著酒壇，躺在車轅上呼呼大睡。
寺廟大門開啟。
年輕和尚拿著掃把，準備打掃門外落葉。
猛然間。
看到躺在車轅上呼呼大睡的老人。
寺廟裏連續發生的怪事讓年輕和尚警覺起來，轉身跑進寺廟。
不一會兒。
廣亮帶著兩名武僧走了出來。
看著躺在車轅上呼呼大睡的老人，廣亮一眼就認出是自己飛鴿傳書的天山老人。
他趕忙跑過去，喊道：“天山前輩，天山前輩。”
天山老人抱著酒壇，呼呼大睡。
廣亮無奈歎了一口氣，轉身走進寺廟。
年輕和尚納悶問道：“監寺師兄，要不要把他抬進去。”
廣亮沉穩道：“佛門淨地，豈能沾染酒色財氣，先讓他在這裏好好休息，睡醒再說。”
年輕和尚道：“是。”
夕陽西下，傍晚的天空灑下紅霞。
天天老人打了一個酒嗝，悠悠醒了過來。
他抬眼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定睛看到少林寺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長呼出一口氣，會心笑道：“到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晃晃悠悠的踩著台階，向前走去，抬手叩響大門，連續不停的敲著。
門開了。
一個年輕和尚冒出頭，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他皺了皺鼻子，扇了扇鼻風，看著麵前的老人，開口道：“施主，監寺師兄吩咐，醒來後，帶施主去後院洗個澡，換身幹淨衣裳，”
天山老人道：“我身上不髒，幹淨的很，洗什麽澡。”
年輕和尚皺了皺鼻子，開口道：“施主一身酒味，還是洗一洗，佛門淨地不允許沾染酒氣。”
天山老人不悅道：“不洗，是你們監寺請我來的，現在還嫌棄我，我不洗”轉身拂袖便走。
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天山前輩。”
天山老人轉身望去。
披著黃色袈裟，腰板挺直，圓臉蛋的廣亮大師走了過來。
天山老人道：“是不是你發飛鴿傳書叫我來的。”
廣亮道：“正是在下。”
天山老人道：“慧覺這個老禿驢圓寂了。”
廣亮道：“請前輩慎言。”
天山老人揮舞手臂，滿不在乎道：“什麽狗屁慎言，嗝屁就嗝屁，這麽文縐縐幹什麽？”
廣亮不好責備，委婉勸道：“廚房備好洗澡水，前輩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裳。”
天山老人滿不在乎道：“不洗不洗，有點餓了，搞些齋菜來吃。”
廣亮沉穩開口道：“方丈曾囑托過讓前輩沫浴更衣，方才能與他見麵。”
天山老人停下腳步，無奈道：“你們這些和尚可真麻煩，趕緊帶路。”
廣亮給了年輕和尚一個眼色。
年輕和尚立馬跑到天山老人麵前，畢恭畢敬道：“前輩，請隨我來。”
天山老人跨過門檻走了進去，梳洗一番，吃過一頓簡易晚飯。
他抹了抹嘴，看向廣亮道：“帶我去看看慧覺老頭。”
廣亮看著麵前須發花白的老人，忍下心中的厭惡，平心靜氣道：“請跟我來。”
後院禪房。
廣亮推開禪房大門。
天山老人剛準備跨過門檻走進去。
廣亮伸出手臂攔住對方。
天山老人納悶道：“你這是做什麽？”
廣亮道：“方丈已圓寂，不宜打擾，前輩在門外看著就行。”
天山老人憤悶道：“大老遠叫我來，隻看個背影，這算什麽？”
廣亮誠懇道：“希望前輩諒解。”
天山老人看著背對自己，麵壁而坐的方丈禪師，立馬明白對方意圖，擺手道：“罷了罷了，能看一眼也知足。”
廣亮關上禪房大門。
天山老人開口道：“看也看了，我該走了。”
廣亮挽留道：“前輩，要往哪裏去？”
天山老人道：“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廣亮道：“有很多人都惦記方丈軀體。”
天山老人道：“真麻煩，連死了都不讓人安寧，罷了，我去外麵候著。”
廣亮道：“為何不在寺廟裏呆著。”
天山老人道：“寺廟裏不能喝酒，你難道想憋死我。”慢悠悠的朝寺廟走去，出了大門，跳上馬車，從車廂裏拿出一壇酒，喝了起來。
靜謐的夜色。
分枝踏葉聲響起。
三道黑色身影躥進寺廟，速度飛快。
天山老人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沉聲道：“果真來了。”縱身躍起，掠進寺廟。
後院。
響起激烈的打鬥聲。
所有武僧持鐵棍同黑衣人戰作一團。
數十顆霹靂火珠飛出，爆炸聲響起。
武僧們點足後撤。
一名黑衣人徑直衝上禪房，淩厲一掌即將轟開禪房大門。
一隻蒼老手掌接住淩厲掌風。
黑衣人擊退，看向擋在禪房門前的老人，微微吃驚道：“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哈哈笑道：“江南霹靂堂的霹靂掌也不過如此。”
宋亞軒道：“當初你運送血石時，本堂主看在天山老人的名頭，不與你動手，想不到，這次的佛陀舍利，你又來橫插一腳，前輩，你是不是活膩歪，故意找不自在。”
天山老人笑道：“禪房裏的慧覺方丈，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他圓寂，我豈會坐視不理，任由你們擺布。”
宋亞軒道：“我倒想要試試天山老人的手段。”雙袖一甩，大量飛鏢和霹靂火珠齊齊向前飛去。
天山老人猛喝道：“自在極意功。”雙手高舉，白色漩渦覆蓋周身。
飛鏢和火珠撞在白色漩渦上，發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和爆炸聲。
天山老人笑道：“還有什麽招統統使出來。”
宋亞軒衣擺飄揚，袖袍鼓脹，掌心隱隱有爆炸聲響，似如陣陣驚雷顫動，
他厲聲喝道：“霹靂掌。”飛身衝上前。
天山老人暴喝道：“自在拳。”
拳掌對碰。
宋亞軒連連後退。
天山老人後退一步，止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