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麽叫絕望
待祥博走了以後,寧淺溪好奇的看向李雲成,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麽?他為什麽對你一見如故?”
李雲成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躁,“隻是聊了一些生意上的看法,他可能覺得觀點新鮮,所以便有些感興趣。”
“祥博做了幾十年生意,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你的觀點若非有道理若非能讓他眼前一亮,他是不會感興趣的。”
寧淺溪捋了捋額前的發絲,說道,“那麽問題來了,你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你為何能有令祥博感興趣的觀點?”
李雲成聳了聳肩膀,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四叔呢?”
提起這個,寧淺溪立馬焦急起來。
“他府上的人說他兩天前就已經沒有回家了。”
“現在完全找不到他。”
李雲成眉目一沉,說道,“恐怕他已經出事了。”
“你為何這麽篤定四叔出事了?”
“我說過,當初寧善明明處於優勢,為何他還要冒險買凶殺你。”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早已經知道你這個計劃了。”
“他知道你這個計劃一旦成功,他將沒有辦法贏你,所以才迫不得已,兵行險招,買凶殺你。”
“但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你遇上我,有我助你一臂之力,你逃回臨天城。”
“這樣一來,要破壞你這個計劃,便隻剩對你四叔下手這條路可以走了。”
寧淺溪恍然大悟,李雲成仿佛就在現場看到似的,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串聯起來,還原了真相。
這個時候的寧淺溪已經完全信任李雲成了。
寧淺溪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成,兩眼中的焦急如同破碎的雨滴,惹人心疼。
“我該怎麽辦?雲成,幫幫我,求你了。”
李雲成眼角一顫,稱呼都變了,變成親昵許多了。
李雲成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先派人去尋找你四叔的下落,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要是能找到線索指證寧善是幕後真凶,那更好,寧善必然直接喪失與你競爭的資格。”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尋找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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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我要殺的是寧淺溪,但寧淺溪那個小妮子跑了,我這才沒辦法。”
“我真的是沒辦法,我能怎麽辦?”
“我比寧淺溪這個臭三八強幾十倍,族中大多數人都是支持我的,我不能就這麽輸了。”
“四叔,對不起了。”
在黑暗中,一個年輕男子,滿身是血,歇斯底裏的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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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也就是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了。
寧府裏,李雲成風輕雲淡的坐在院子裏,悠閑的喝茶,仿佛世間萬事均與他無關。
寧淺溪火急火燎的來到院子裏,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整個人都平靜不下來。
“怎麽辦?完全找不到四叔的蹤跡。”
“我真的要輸了,天亡我也。”
“眼看就要成功,沒想到,還是~~”
李雲成風度翩翩的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放心吧,輸不了。”
一句“輸不了”傳入寧淺溪的耳中,這句話像個救命稻草一般出現在寧淺溪眼前。
寧淺溪詫異的看著李雲成,經過這些日子,她早已經領略到李雲成的真本事,她非常李雲成是有多麽厲害。
李雲成不是那種隨口亂說,隨便吹牛的普通人。
既然李雲成這麽說,很有可能李雲成已經有策略了。
但是,真的還有什麽辦法嗎?
時間所剩不多了。
正當寧淺溪要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忽然身後走來了一個人。
寧淺溪與李雲成順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寧善。
看到寧善,寧淺溪整個人火冒三丈,敵人見敵人,兩人就像水火不容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寧淺溪厲聲質問,“你來做什麽?”
寧善如同勝利者一般,抬頭挺胸,勝券在握,笑哈哈的說道,“來看看你呀。”
“今晚就是最後的期限了,現在你我的差距還有三百多兩,不知道淺溪還有沒有什麽殺手鐧。”
“要不是還有什麽殺手鐧,趕緊用出來了吧,不用藏著了吧。”
寧淺溪盯著寧善,眼眶裏冒著火焰,“你到底對四叔做了什麽,四叔人呢?”
寧善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們也在找四叔,四叔不見了,我們都非常四叔呢!”
“你要是有四叔的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一下,好讓我也放心。”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事是誰幹的你心知肚明。”寧淺溪整個人氣得直哆嗦。
寧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說道,“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是因為你將要輸給我,而故意潑髒水給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我甚至覺得,你是因為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用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方法已經無法戰勝我了,所以你就用這種殺人栽贓的方法,辱我名譽,想要嫁禍於我。”
“之前你遇到什麽襲擊,被殺手追殺,我懷疑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是你自己用的苦肉計,假裝被殺手追殺,想要汙蔑我,讓族中長輩誤會我。”
“你~你~你,寧善,我~我~怎麽會~我又不是你,這麽卑鄙的手段,我不屑於用,隻有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才會用這種見不光的手段。”
寧善搖了搖頭,說道,“我一生正義,堂堂正正,做事問心無愧,對得起蒼天,對得起神明,我不像你,你才是那個鬼鬼祟祟,見不得光的人。”
“你要是有什麽證據證明四叔是我害的,那就拿出來,若是沒有證據你還繼續汙蔑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這口惡氣我也不會忍著的。”
“你個臭婊子。”
“你~你~寧善,我不會放過你的。”
“輸了就是輸了,空口說幾句狠話是沒用的,再過幾個時辰,你我的比試就要結束了。”
“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吉盛商行三淩府地區掌事了,也是未來的吉盛商行總領事。”
“你再也不是我的對手了。”
寧淺溪整個人的力氣癱坐下來,失魂落魄,仿佛周身的力氣被抽光。
因為寧善說的是事實,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辦法反敗為勝了。
“我看不一定,寧公子,你高興早了。”
“我能讓你知道,什麽叫絕望。”
李雲成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