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連失敗
肖竹兒的生猛是秦梟始料未及的，他幹笑一聲說道：“別這樣，我其實隻賣藝不賣身的。”
“為什麽不賣身呢？”肖竹兒一臉認真的問道，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見秦梟不說話，肖竹兒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采購清單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很缺錢。”
她說的很自然，沒有居高臨下的傲慢，更沒有譏諷。
“我不會長時間限製你的人身自由，隻是星紋的製作需要不斷微調，你隻說一個大體思路的話其實對我幫助不大，我需要你全程配合。”
她放下清單，霸氣的說道：“隻要你肯幫我做事，清單上的藥劑我可以給你買300份，這些設備直接買給你用，不用租。”
前一刻還想著“你算老幾”的秦梟，在聽到肖竹兒開出的價碼後態度馬上轉變。
不就是全程配合嘛，多大點事。
隻要價錢到位，哪怕全程陪……吃陪喝也不是不可以。
賺錢嘛，不寒顫。
話雖如此，秦梟最終隻是跟肖竹兒商定以一天一千塊星鑽的價格幫她做事。
這是個很良心的價格，相當於一個頂級星紋師助手的收入，以秦梟的實力拿這個價格綽綽有餘。
至於肖竹兒最開始提出的那個價碼，他固然心動，卻根本不想接。
很多人隻知道肖竹兒是個橫空出世的天才，卻不知道她真正的背景。
肖竹兒出身星極帝國五國柱之一的白家，她母親是白家當代家主的大女兒。
肖竹兒雖是外姓人，在白家地位卻絲毫不低。
要不是因為她有個妖孽一樣的哥哥，憑著她在星紋領域的天賦，絕對可以成為她那一代白家人的領軍人物。
秦梟深知跟這種大家族子弟做生意的準則是什麽。
可以賺他們的錢，甚至可以靠他們狠狠的賺大錢，但絕對不能騙他們。
肖竹兒現在還是個癡迷星紋之道，對資源的認識還不夠清晰的小女孩。
她敢隨便給，秦梟可真不敢隨便要。
兩人離開時，門外的記者再一次將鏡頭對準了他們，這一次秦梟也終於有了很多畫麵。
畢竟能夠引得肖竹兒親自來訪，兩人共處一室後又一起離開，秦梟的身份開始引出更多猜測。
隻不過大多是八卦方麵的無聊猜想。
肖竹兒的機械室就設在青浦學院，學院裏的機械室原本隻是個擺設，因為肖竹兒的加入才真正被利用起來。
不過走進機械室後，秦梟瞬間就明白過來，這裏唯一被利用的也就是這座建築而已。
機械室內部全都是高級貨，A級的機械台和星能熔爐，第三代環境模擬測試機，各種型號的反重力光刃，以及足足有上百種分類的基因藥劑庫。
盡管秦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些東西後還是忍不住陣陣咋舌，隨即陷入遐想。
“如果這個機械室給我用上一年的話，我應該就能恢複到一階星紋師的程度了吧……”
遐想很快戛然而止，秦梟清醒的意識到這個機械室就算免費給他用，現在的他也用不起。
設備的保養和維修就不是個小數目，更別提實驗過程中大量的藥劑和異金屬損耗了。
輕輕摸索著機械台上那堪稱藝術品的紋路，秦梟莫名的苦笑起來。
重生之前，他在戰場上拚命搏殺，不知道救了多少重要人物，幫長官背了多少次黑鍋，才擁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機械室。
而那個機械室的水準也就堪堪達到眼前這個機械室的水準而已，甚至可能在資源儲備方麵還稍顯不足。
自己拚搏到死才得到的東西，僅僅是人家的起點而已。
秦梟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但很快就遮掩下去，他討厭被負麵情緒困擾。
“還好，我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秦梟臉上再度露出自信的笑容，他輕車熟路的打開環境模擬測試機對肖竹兒說道：“來，咱們先做一次超重力測試。”
肖竹兒絲毫不意外秦梟為什麽能如此熟練的使用這裏的設備，她脆生生應道：“好，我們開始吧。”
機械室內各種設備全力運轉時，機械室外的那些八卦記者們早已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星士趕走。
不遠處的院長樓裏，一個年輕男子聽完手下匯報後示意對方退下。
隨後他看向對麵的禿頭院長說道：“這麽說，那個叫秦梟的家夥一直都很普通，在昨天之前從來沒有過亮眼表現？”
“是的，白少爺，想必您的手下也已經打探的很清楚了，秦梟那小子一直都表現的很正常，沒什麽過人之處啊。”禿頭院長小心翼翼的回道。
眼前之人由不得禿頭院長不重視，對方是白家當代家主的長子長孫，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帝國北境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人們提到白起之名，首先想到的都是他戰神的稱號，然後才是他白家少爺的身份。
白起的到來讓禿頭院長十分緊張，他前半輩子研究的都是如何在學院係統裏鑽營取巧，很少跟這種領兵作戰的將軍交流。
麵對白起，禿頭院長有一肚子奉承話想說，但每每看到對方陰沉的臉，又隻能把話憋回去。
掙紮之際，他忽然聽白起輕聲說道：“難道這個是基因突變後的進化者？”
“對對對，有可能，有可能。”禿頭院長連連點頭附和。
白起冷笑一聲道：“就算經曆了一次全優的基因突變，進化出全新基因，最多也就是身體變強，我還沒聽說過進化後還能自動學會星紋技術的。”
禿頭院長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再說點什麽好。
白起揮揮手，似乎不願再提此事。
他看向禿頭院長說道：“陳院長，你想著幫小妹揚名，找來記者宣傳，這一點做的不錯。但凡事過猶不及，接下來還是清靜一點的好，你看可以嗎？”
禿頭院長哪敢說不行，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人能打擾到肖竹兒。
見白起沒有其他吩咐，禿頭院長才慢慢離開。
剛走出院長樓，副院長便馬上跑了過來：“院長大人，劉、周、趙、王，幾家的管事都在等您呢，他們想跟您談談招募肖竹兒的事情。”
“他們？招募？肖竹兒？”禿頭院長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也配？”
“院長大人，您在說什麽？”
“你去告訴他們，從今天開始不許再來打擾肖竹兒，私底下接觸更不可以。再有糾纏之事發生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副院長有些傻眼，不知道院長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試探性問道：“院長，是之前談好的價錢不滿意了嗎？”
“什麽價錢？談什麽價錢？我陳清正一心撲在教育上，從不拿學生謀私利，以後這些破事別來煩我。”
禿頭院長大義凜然的說完，背著手施施然走開。
副院長傻乎乎的看著院長背影，老半天後才恍然大悟道：“要不說人家是院長呢，越到關鍵時刻越沉得住氣，再拖個十天半月的，那幾家還不上趕著把價錢抬起來？”
格局打開的副院長有樣學樣，背著手慢悠悠的往校外走去。
記者被趕走，大家族的管事無奈離開，青浦學院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隻有那一間特殊的機械室偶爾有人進出，給這座死氣沉沉的學院帶來些許生機。
整整三天時間，除了肖竹兒的助手頻繁的出入機械室補充材料運走廢料外，秦梟和肖竹兒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又一次測試失敗後，機械室裏的氣氛跌落到極點。
肖竹兒跌坐在機械台邊，她的臉上已經寫滿疲憊，眼神甚至都已經顯得渾濁。
但沒過多久她又站了起來，拿起反重力光刃準備繼續工作。
秦梟起身，按住肖竹兒雙手，沉聲道：“不行，不能再繼續了，你的星力透支嚴重，再這麽下去你的星核都會受到損傷。”
肖竹兒固執的搖頭說道：“沒事的，我還能堅持，就差一點就能成功了。”
秦梟忍無可忍，一把奪過光刃說道：“差一點個屁，你不想活了？”
他的聲音很大，態度也極為惡劣，一時間竟把肖竹兒嚇得不知所措。
“放肆，怎麽說話呢？”見秦梟竟敢跟肖竹兒大喊大叫，她的助手惡狠狠的上前說道。
“你閉嘴！”秦梟怒吼一聲，扭頭看向助手說道：“你是豬腦子嗎，到這時候了還想著拍馬屁，她就快累死了！”
“你記住，作為星紋師助手，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確保星紋師的健康和安全。”
“星紋再重要，那終究隻是個工具，人一旦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眼見助手還在愣神，秦梟沒好氣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找個醫師過來！”
“不用，我沒事……”
肖竹兒本想拒絕，結果話沒說完卻忽然暈厥過去。
助手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往外跑去。
很快他就帶著醫師趕了回來，一番醫治後總算穩定住肖竹兒的狀況。
“她的星能消耗很嚴重，已經傷及星核，必須得靜修一段時間才行。”醫師認真的留下醫囑後離開。
肖竹兒已經清醒過來，聽到自己必須靜修的消息後，她表情有些無奈，看向秦梟問道：“現在怎麽辦？”
秦梟想了想，捏著下巴說道：“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放鬆放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