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證人死了
陳衝側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綠衣,青澀稚嫩,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她的臉頰並沒有過度白皙,帶有陽光曬過的淡淡小麥色。
丸子頭紮起,幾梳長發自然攤在**,小女生緊咬嘴唇,身體輕微顫抖,陳衝笑問道:“綠衣,我是大灰狼嗎?”
綠衣一臉迷茫:“公子說的話奴婢不懂。”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吃了你?”陳衝笑著問。
綠衣閉著眼睛,眼簾還在顫抖:“公子能寵幸奴婢,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願意伺候公子。”
陳衝打量綠衣,這丫頭全身緊繃,目光盯著飛機場,他不得不感慨:“年紀輕輕的就如此富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很快他伸出手,捏了捏綠衣的鼻子,綠衣瞪大眼看著陳衝,陳衝笑嗬嗬地說:“行了,不逗你玩了,以後你也不要自稱什麽奴婢了,你是綠衣,不是奴婢。”
綠衣目光有些呆滯,陳衝笑了笑:“怎麽?大晚上的不想睡覺了?還是你想要和我一張床啊?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名譽受損將來嫁不出去了。”
綠衣這才紅著臉匆匆起來,整理一下著裝,低頭跑出去了。
陳衝搖搖頭,十幾歲的小女孩而已,更像是小妹妹,他怎麽下得去嘴呢?再說了,他也不是靠著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曾經他就已經過了那種為女人衝動的年齡段。
到了這裏,他依然不會因為美色沉淪,這樣想來,突然就有些迷茫了。
不貪美色,不貪金錢,貪什麽?
陳衝慢慢閉著眼睛,想到了酣睡過去也沒有想通。
清晨,獄卒匆匆跑過來,跪在了院子裏,慌張喊:“大人,周管家死在大牢裏了!”
陳衝眼睛一睜,從**做起來,匆匆穿了衣服跑到了院子裏,淩厲地問:“誰殺的?”
獄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們都在睡覺,沒見到有人進來,等寅時末巡牢房的時候,就見到周管家已經死了,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子。”
陳衝往外麵走,來到大牢之後,有好幾個衙役和獄卒正在封鎖大牢,柳寧毅還在陪著趙承佑,沒來,交給了張鬆負責。
張鬆在牢房裏找了一圈線索,並未找到,歎息:“這可如何是好啊,周員外那邊沒法交代了。”
陳衝匆匆走來,蹲在周管家的屍體前,看了一會問張鬆:“你沒有移動屍體吧?”
張鬆搖頭:“並沒有。”
陳衝站起來,環顧了一圈在場的獄卒和衙役:“你們昨天誰在大牢裏的?”
四個獄卒加上剛才去叫他的,一共五人,紛紛站前來,低著頭等著責罵。
陳衝掃了一眼他們,然後才對張鬆說:“外麵的人跑進來殺的。”
張鬆吃驚的看著陳衝,就看了一眼屍體,又掃了一眼這些獄卒,就能夠斷定是外麵的人進來殺的?
這是為什麽?
“大人,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張鬆驚訝的問。
“沒有,隻是確定不是這五個獄卒,有人買凶殺人,而且那個家夥還很擅長開鎖,朔寧縣有多少開鎖匠?”陳衝問。
“這個沒有去統計過,不過應該不多,大多數都在正街,白日裏靠著攤子過活。”張鬆對外麵的商販還算清楚。
“現在也不用去找先了,張鬆,周管家已經認罪了,並且將周渠成周員外所做的惡事一並說出來,你現在召集人,給我去周家。”陳衝轉身往外麵走,同時吩咐獄卒:“周管家的屍體暫時不要動。”
張鬆心裏一震,趕緊上前,拱手說:“大人,你讓我去圍周家?”
“周管家已經畫押了,他罪證已經確立,為什麽不?”陳衝淡然的問。
“大人,那可是周員外,周員外和蘇知府是燒黃紙的兄弟。”張鬆壓低了聲音,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是去抓周員外?這是去把自己烏紗帽送掉!
陳衝停下腳步:“我和你說的是案情,是順國律法,你和我說人情關係?”
張鬆脖子紅了,著急道:“大人,蘇知府我們不能夠不考慮吧,就算周員外真的有什麽過錯,那也先請示了蘇知府先吧,再說周員外不僅是和蘇知府有聯係,和燕都的某些大人也有交情。這件事情大人要不三思?”
陳衝繼續往外走,堅定道:“張大人,我這個縣令給你的命令是空口白話了,好啊。”
張鬆看著陳衝不理他,徑自往縣衙外走去,一拍大腿,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現在這件事情可不是他能夠掌控的,陳衝要殺周員外,這種事情隻能讓柳寧毅和巡撫大人來阻止。
陳衝要送死,那也不能牽連到整個縣衙吧,那家夥就是個瘋子,給災民吃麥麩充饑就知道。
陳衝走到縣衙門口,正好見到溫六,吩咐道:“著急所有的衙役,跟我去抓犯人。”
溫六愣住了,抓什麽樣的犯人要所有的衙役?難道對方身手了得,善於逃遁?
想不通,但縣令的命令他還是聽的,於是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一共四十三名衙役,這是縣衙現在能夠召集到的數量。
陳衝不嫌少,帶著衙役浩浩****的出了街。
這些衙役拿著棍棒武器,走在街上甚是威風,抬頭挺胸。
四周的百姓紛紛避讓,臉上有忌憚惶恐,也有好奇的,伸長脖子看著衙役去往的方向。
可那個方向除了周員外,似乎沒有其他大戶人家了啊。
再往外可就到了各類坊間。
等所有衙役站在了周渠成府邸門口,那些家丁都不明所以,那麽多衙役啊,要做什麽?
溫六這時候顫顫巍巍的走到陳衝的麵前,咽著口水問:“大人,你讓我們來抓犯人,犯人呢?”
“犯人就是周渠成,他家的管家已經將他所有的罪證都寫下來了,簽字畫押,雖然管家已經被他買凶殺了,但無濟於事,他的犯罪事實成立。”陳衝笑道。
溫六雙腿一軟差一點坐下,聲音顫抖的說:“大人,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周員外可不是我們能動的。”
陳衝眉頭一皺:“你們身為執法者,竟然要忌憚犯人的身份地位,可悲,可憐。”
溫六哭哈著臉,真不敢上。
陳衝又說:“放心吧,你們盡管上,所有的責任我幫你們扛著,我是縣令,而你們也是我叫來的,這你們還怕?”
溫六看著陳衝,陳衝笑道:“如果上麵有怪罪下來,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再說了,你們都隻是小嘍囉而已,上麵的人誰會管你們?”
溫六咬著牙,聽著陳衝的話,有一些意動了。
這時,周府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