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進步,你呢?

魯旦還不知道錢烈顯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找到剛剛簽完約的黛艾斯,準備帶她去見錢烈顯。

二人在樓道裏走著,盡頭的洗手間,易寒走了出來。

黛艾斯以為自己看錯了,定了定睛,真的是他那個廢物老公!

“你怎麽在這兒?”黛艾斯踩著恨天高,上前質問。

“咖啡喝多了,過來上個廁所。”易寒不以為然的說。

“我問你怎麽進來的?你又不是星河的員工。”

“他也不是星河的員工,他不也進來了?”易寒掃視魯旦一眼。

魯旦冷笑道:“我雖不是星河的員工,但我跟星河有合作,而且我表哥還是星河的高層,我來星河就像到親戚家串門一樣。”

“我最近在研究命理之術,從你的麵相看,你克你表哥,我估計你那位前列腺表哥,很快就要被攆出星河了。”易寒淡淡的說。

“易寒,你怎麽說話呢?”黛艾斯立即嗬斥易寒,“錢總是我的恩人知道嗎?沒有他的推薦,我能簽約星河?能做黃導的女一號?”

而在這時,錢烈顯急匆匆的走過來,他要找方晴去解釋。

魯旦急忙介紹:“黛艾斯,這位就是我表哥,錢烈顯,錢總!”

“表哥,剛才有個白癡竟然說,你要被攆出星河了。”

魯旦迎向錢烈顯,譏誚掃了易寒一眼:“誰不知道您是星河的老人,勞苦功高,可以說星河能有今年,你可是出了大力的,誰敢攆你走?”

“我草擬大壩!”

錢烈顯看到魯旦,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拳腳交加。

魯旦都被打蒙了。

黛艾斯目瞪口呆。

易寒雙手插兜,一副看戲的表情。

“表哥,你幹嘛打我啊?”魯旦推開了錢烈顯,氣呼呼的問。

“剛才方總給我電話,讓我遞交辭呈。”錢烈顯臉色一片慘白。

“什麽?”

魯旦和黛艾斯都愣住了。

而且不約而同的都向易寒看了一眼,他的嘴是開過光嗎?

說錢烈顯會被攆走,錢烈顯果真就被攆走了。

還是說他真的會算命?

“表哥,你沒搞錯吧?”魯旦難以置信的問。

錢烈顯盯著魯旦:“你到底做了什麽?讓方總炒我魷魚?”

“這……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方總親口說的,說你得罪了人,才連累我被開除的。”

錢烈顯拽著魯旦:“走,你跟我去見方總,你跟方總解釋清楚,你的事別牽扯到我!”

易寒看了黛艾斯一眼,魯旦說是找錢烈顯幫忙,才讓星河簽下黛艾斯,現在連錢烈顯都被公司開除了,她應該能夠明白魯旦沒有這麽大能量了吧?

黛艾斯怔怔的看著這一切,就像放電影似的,腦瓜子嗡嗡的,捋不清狀況。

很快,錢烈顯和魯旦從方晴辦公室裏,被保安給架了出來,二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方總,聽我解釋,我願意跟我表弟脫離關係,他做的事與我無關啊。”錢烈顯聲嘶力竭的大喊。

方晴的助理兼秘書舒雨桐走出辦公室,直接對著圍觀的眾人宣布:“從今天起,錢烈顯辭去公司一切職務,與星河傳媒再無關係,並且公司解除跟魯旦所有的合作關係,此人永遠不得踏入公司半步!”

圍觀的公司員工,一片嘩然,看著錢烈顯和魯旦被拖走的身影,噤若寒蟬。

黛艾斯剛到星河傳媒,總算見到一個大公司的實力,一個部門副總,說開除就開除了,一個資深音樂人,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同時,她又想到一件事。

方晴的父親方德,曾跟易寒對賭,雖然對賭是易寒敗了,但怎麽說兩家也因此而結下了嫌隙。

她好不容易進入星河,可不能因為他的關係,而影響到她的星途。

“易寒,你跟我來。”

黛艾斯低聲對易寒說了一聲,隨即就走進了電梯。

易寒跟了進去。

隻聽黛艾斯說:“我不管你剛才怎麽進來的,以後都不許來星河。”

“為什麽?”

“我警告你,你跟方家的過節,可別連累到我!”黛艾斯惡聲惡氣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她和易寒的婚姻已成事實,她真想跟他撇清關係,但她新戲開拍在即,現在也不能傳出婚變的消息。

如果處理不好,會給自己帶來負麵的影響。

“咱們夫妻一場,理應福禍共擔,你怕我連累你?”

“你還想跟我福禍共擔?我現在是星河傳媒的簽約藝人,馬上就要拍黃晶導演的新戲了,我將會是新一代的晶女郎。我在進步,你呢?”

聽了這話,易寒有些想笑,但他又笑不出來。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她卻嫌棄他不夠進步。

對賭失敗之後,接著就是二次創業失敗,到現在他在一家小公司跑銷售,黛艾斯對他的態度每況愈下。

現在她覺得自己是晶女郎,馬上就能大紅大紫,自然更不需要將他這個廢物老公放在眼裏。

或許隻有真正經曆一次低穀,才能看清一些人的真實麵目。

之所以他還能繼續維持這一段婚姻,無非是念6歲那年的大恩。

可是顧夕顏的出現,讓易寒開始懷疑20年前的真相。

“我聽胖嬸說,你跟顧夕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

“你怎麽突然提到阿顏?”黛艾斯皺了皺她的柳葉眉。

“胖嬸住院,她過來代班,昨晚我見過她。”

“哼,她不過是一個保姆的女兒,也配跟我做姐妹?”

“當初你那枚紅寶石戒指,是誰給你的?”

黛艾斯微微一愣,目光似乎有些躲閃:“我跟你說過了,我媽給我的。”

“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這點小事,我犯得著騙你嗎?”

正好電梯門打開,黛艾斯冷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易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能給她一切,同時也能收回一切。

倘若黛艾斯真的在騙他,那麽她現在爬的越高,將來隻會摔的越慘。

從口袋裏掏出方德給他的三張名片,找出玄組在江東的負責人,名字叫冷豔燭,易寒走出公司,打了一個電話。

冷豔燭看到號碼,就知道是誰打來的,而且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很少。

“少爺。”

“我聽德叔說,我身邊的人,你們都做過調查?”

“是。”

“把許家全部的資料發給我。”

“稍等。”

冷豔燭聲音有些清冷,但辦事效率很快。

易寒上車的時候,她就將許家所有的資料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