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朋友是律師

“我們這麽多人,你這點錢都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周勝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傻子,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說道:“我現在願意用錢解決也就說明給你們機會,你們賭博雖然違法但是不算重罪,如果你們今天動手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別說這一萬塊錢了,我會讓你們賠得隻剩條褲衩。”

“哈哈哈哈~”

周圍的男人突然發起一陣群嘲,似乎對於兩個年輕人的恐嚇絲毫不放在眼裏,畢竟他們活到現在什麽場麵沒見過,走過的路比他們吃過的鹽都要多,竟然還敢威脅他們。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尊重長輩!”

聽著對方的調侃,周勝絲毫沒有退縮,“我身後的朋友就是律師專業,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我們會不會掏空你們半個家產。”

聽到律師二字,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落在白奈棠的身上,此時的白奈棠畏手畏腳地躲在周勝身後,看起來與刻板印象中的律師形象根本不符。

“就她?”

人群中不知是誰吐槽了一句,瞬間點燃了白奈棠對專業的自信,甚至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是我怎麽了!”白奈棠突然從周勝的身後站了出來,“今天如果你敢動手,這就是故意傷害罪,少則兩三年,多則無期或者死刑,再加上你們數罪並罰,你們就等著讓你們家人去裏麵看你們的後半輩子吧!”

白奈棠雖然說重了一點,但是很明顯對於這些賭友有一定的效果,畢竟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的是違法犯罪的事,可是他們沒想過接下來的後果,是白奈棠的話讓他們不由得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後果。

周圍的人開始猶豫起來,但是領頭的人卻絲毫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別聽他們瞎胡說,出了事情我擔著,別忘了你們今天贏了多少錢都再也追不回來了!”

周圍的人再次被這些話給說服,紛紛抄起家夥繼續向二人靠近,似乎時刻將手裏的一塊磚拍在周勝的腦門上。

周勝拉著白奈棠便從縫隙中溜了出去,轉身朝著還未反應過來的男人就是重重的一腳,隨後二人拔腿就跑絲毫不帶停歇。

年輕人的腿腳到底是要比上了年紀的人好很多,周勝和白奈棠跑起來根本都不在話下,拋下身後眾人匆匆追趕。

怨恨極深的男人突然將手裏的板磚朝著周勝扔去,隻聽啪的一聲,磚頭正好砸在了周勝的肩膀上,然後剩下的磚頭跌落在地上碎成兩半,周勝隻是踉蹌了一下繼續大步邁著腳步。

不知跑了多久之後,二人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周圍也不再有那些打牌人的影子,包括朱宇國。

“我的天!”白奈棠心驚膽戰地摸著自己胸口,“這些賭徒都不要命了嗎?太恐怖了!”

周勝皺起眉頭將目光投向白奈棠,“你報得警?”

“嗯!”白奈棠一臉無辜,眸中帶著一絲後悔,“我們此次前來不就是來阻止朱宇國明天去你家的嘛,所以剛剛他們聚眾賭博是大好的機會,隻要他被抓了現行,他明天就絕對不會出現在你家。我也沒想到這些賭徒竟然為了那點錢想要動手打人,要是知道我才不會冒這個險。”

白奈棠繼續說道,“他們倒是無所謂,最關鍵的還是朱宇國能被抓到。”

周勝卻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甚至滿麵愁容,“你怎麽就敢肯定朱宇國被抓了?你報警前有沒有想到裏麵還會有逃跑的暗門?你怎麽就知道朱宇國不是逃跑了呢?”

白奈棠眉眼之間的喜悅逐漸消失,低眸逃避著周勝看過來的目光。她確實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也沒想到報警之後的事情,隻一心想要快點改變故事發展的方向。

“我不確定...”

“所以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報警呢?”周勝的語氣中帶著不悅。

“明明是你一直沉迷打牌,若不是我報警的話,估計你還在那贏得正上頭,你好意思說我嘛?”

白奈棠氣得轉過身去,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打的那幾場牌局,沒有周勝手裏的運氣總讓她有些氣不過。

“我...”周勝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白奈棠是想幫忙的,周勝哪裏有資格去怨她呢!

周勝往前邁了一小步來到白奈棠的身後,低眸輕聲安慰道:“我和你道歉,確實是我玩得上頭了,根本不怪你。”

周勝的道歉說得十分真誠,但是卻遲遲沒有得到白奈棠的回複,周勝搭上白奈棠的肩膀道:“不是吧,這點小事你都能這麽生氣嗎?你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啊!”

見白奈棠仍沒有反應後,周勝直接擋在白奈棠的身前,看向她的麵容時卻發現白奈棠正專心致誌地看向遠處。

“起來,別擋我!”

周勝微皺眉頭順著白奈棠的視線看過去,“合著我說了半天話都沒聽進去一句,看什麽呢?”

“我怎麽看那人好像朱宇國!”

聽到朱宇國的名字後,周勝立刻看向目標人物。隻見朱宇國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絲毫不像是剛剛從賭場裏逃出來畏手畏腳的模樣,這看上去倒是慣犯才有的從容。

“就是朱宇國!”

白奈棠突感慌張,“他怎麽沒被抓,他什麽時候跑出來的,我根本沒見他往外跑啊,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周勝理解白奈棠此刻的愧疚之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安撫道:“他打了幾十年的牌了,當然有他自己的經驗,沒被抓到很正常,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們已經錯過了能阻攔他的機會,而且已經打草驚蛇,他今天肯定不會再去牌場了。這次穿越怕是沒機會了。”

“不會的!”周勝的語氣十分堅定,“他今天一定還會打牌!這裏一定不是他唯一打牌的場所。”

白奈棠疑惑道:“可是遇到了上午的事情,他怎麽可能再去打牌,就不怕被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