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表演

“火爐!”白澤輕叱一聲。

“師父!”火爐急忙站的筆直。

白澤也不理他,衝著那老頭拱手笑道:“天澤宗不比黃風穀,白澤修為更不及沙長老,又在噬魂雪穀耽擱了許久,自然來的晚了。”

這人正是黃風穀的太上長老沙自飛。

沙自飛打了個哈哈,目光掃了眼火爐身邊的紅泥,仰天打了個哈哈:“不晚,不晚,好戲還在後頭呢!白前輩請!”

火爐轉身,手掌豎在嘴邊,低聲道:“這老東西一口一個白前輩,其實是諷刺挖苦師父呢,老東西可壞了。”

紅泥哼道:“我記著呢!”

“一樣!”綠蟻依舊是話很少,但盯著沙自飛的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關於童男童女祭橋的事火爐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兩人了,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保留。

一開始綠蟻對他也充滿了恨意,哪怕他去拉泡屎,綠蟻的眼神一直都在他身上。

隻是不知道紅泥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反正聽了之後,綠蟻就不再仇視火爐了。

火爐很好奇,一直追問紅泥給綠蟻說了什麽,但紅泥就是不說。

搞得火爐一天到晚抓耳撓腮,心如貓抓。

“白前輩跟黃風穀沙老前輩認識?”李靈玉隨口問道。

白澤笑道:“些許小過節,不值一提,倒是李道友,可別一口一個前輩了,叫我道友即可!”

李靈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路上,李靈玉如數家珍般向白澤介紹天井峽的情況,尤其是各處房屋、洞府,哪門哪派在哪裏下榻,廚房在哪等等。

白澤始終認真聽著,並不時道謝。

“鑒於白道友隨行人數較少,前麵這間洞府內剛好有四間,就委屈幾位在這裏休息了,還望白道友莫怪!”李靈玉帶著四人來到一座洞府外,一臉歉意的說道。

白澤笑道:“無妨!不至風吹雨淋,已經承李道友的情了,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白澤說話間,已經摸出一隻儲物袋放在李靈玉手上。

李靈玉也不推辭,拱手道:“那就不打擾白道友休息了,這幾日幾位的日常由我負責,如果有事,盡管召喚我便是,洞府內有傳訊符,使用便可聯係到我。”

“李道友慢走!”白澤拱手相送。

火爐三人依舊是有樣學樣。

李靈玉剛要離開,就聽不遠處有人喝道:“喂,同樣是三流門派,憑啥給他們有洞府?我們就得在這孤峰上喝風?”

“對啊,還把我們兩宗放在一起,負責接待我們的那家夥一個轉身人都找不到了,有你們這麽待客的嗎?”

李靈玉轉身抱拳笑道:“虎牙幫、逗魚派各位道友,在下隻負責接待天澤宗,抱歉!”

說完不在理會兩派人哇哇大叫,衝著白澤一抱拳,轉身離去。

等李靈玉離去,紅泥立即跑過來,皺著鼻子問道:“你給他靈石了?”

白澤笑了笑,進入洞府四下打量。

火爐關閉洞府大門,解釋道:“以後行走江湖,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個李道友從一開始就對師父很敬重,雖然咱也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對師父示好是真的。”

紅泥奇道:“既然他都示好了,咱們為啥給他花錢啊!?”

火爐嘿嘿笑道:“這就是師父為人處世的原則啊,你不能覺得別人有求於你或者想要巴結你,你就對他可以任意指責,呼來喚去,也不能因為你有求於別人而對別人卑躬屈膝,對吧,師父?”

火爐轉頭看去,白澤已經隨便找了間洞府關了門。

沒了白澤在側,火爐立馬支棱起來了,挺直腰杆一副我就是萬事通的模樣,搖頭晃腦道:“還有,你們難道就沒發現,其他宗門的人,大多都在山上嗎?之前李靈玉介紹的什麽娘娘峰、什麽獅子峰、鷹盤峰啥的,靈氣明顯不如洞府。”

“還有那沙自飛,他就一個人住了一間洞府,其他黃粑粑都在外麵露天坐著呢!”

“黃粑粑?啥意思?”紅泥眨眨眼。

火爐跳起來叫道:“大師姐,你咋這麽沒悟性嘞?黃風穀的人啊,不都是黃粑粑嗎?”

紅泥略一思量,大點其頭,捂著鼻子叫道:“形象,形象!”

火爐哈哈大笑,一臉得意,連翻幾個跟頭。

紅泥一把抓住他,悄聲問道:“師父給了多少靈石?”

火爐同樣悄聲道:“十顆中品靈石!”

紅泥“哦”了一聲。

很顯然,她雖然知道山上修士之間使用的類似‘貨幣“的玩意叫做靈石,但不知道靈石具體的等次劃分。

火爐轉頭看向洞府大門,嘻嘻笑道:“師姐,這還有免費的表演呢!”

“啥表演?好玩嗎?耍把戲的還是唱大戲的?”紅泥立馬來了興趣。

“走,帶你們看去!”火爐拉起兩人的手,綠蟻雖然不說話,但眼睛裏已經有了期待。

三人來到洞府門口,火爐卻不將洞府大門完全打開,隻打開一條縫,三個小腦袋自上而下趴在門縫裏張望。

果然一大幫人氣勢洶洶走來。

為首一個手搖折扇的枯瘦男子折扇一擺:“上!”

身後立馬躥出兩人,大聲叫道:“開門,開門,滾出來!”

紅泥一愣,抬頭疑惑道:“這好像是…找茬來了,可不是表演啊!”

火爐嘻嘻笑道:“大師姐,別急嘛,你看這不,表演了吧!”

紅泥轉頭看去,果然就見那兩個人一蹦老高,還在半空中翻了三個跟頭這才落下,一邊翻跟頭,嘴裏一邊大叫:“快給爺爺…哎哎哎?爺爺…哎哎哎?我這是咋了?”

“你們兩個搞什麽?”那枯瘦男子大怒,上前並攏扇子,一扇子抽向其中一人,熟料似乎用力過猛,又沒打到翻跟頭的兩人,折扇掄圓一圈,狠狠拍在了自己臉上。

他急忙看了眼四周,掩飾尷尬,剛掄起扇子又要打人,結果那扇子又一次不受控製,自上而下掄下來,正中大腿。

“哎喲我草!”枯瘦男子愣了愣,忽然臉色一變,看向白澤他們的洞府。

緊接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洞府一個勁磕頭,嘴裏卻高聲喝罵:“狗賊,滾出來,讓出洞府讓孫子我住進去!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集體跪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