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科學之外
任何限製我們能力的東西，我們稱之為命運！
任何憑借自身的經驗無法解釋的事情，我們稱之為不科學！
光頭男的講述無疑是聲情並茂的，但聲情並茂並不等同於精彩，雖然他自己並不這麽覺得。
從對方誇張的形容詞和豐富的表情、語氣中，周域提取出來一些核心：
第三星域開拓者軍團的外星殖民之旅，宏觀上平平無奇，細節上，前線從未斷絕過驚險刺激的探險故事。
光頭男描述的過程中，至少出現過十餘次可歌可泣的文藝素材。
假設他們有一個像樣的前線或者說戰地記者的話，或許第三星域的文化事業便不再是墊底的了。
其他略過，單說句芒星的殖民過程。
句芒星早在人類文明進入星際時代之前就已經被天文觀測者發現，並且命名。
第三星域隨著自身版圖的擴張，有了開拓新的宜居星球的計劃，這也與聯盟一直以來貫徹的人類種族擴張政策相符，便申請了句芒星的殖民行動。
早期第三星域派先遣隊進行考察，考察結果顯示完全符合預期，第三星域這才就近派遣原本在其他星球開礦的開拓者軍團執行此次殖民任務。
不過在這，光頭男提到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細節，那就是當初派遣的考察隊，實際上並沒有安全返回。
據光頭男聽說的小道消息，十五個人的隊伍，折損了八人！
而且，考察隊回到軍團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八個活著回來的人。
據說那八個人裏麵，就有光頭男表哥的妻弟的妻弟，消息千真萬確。
當然，這不是重點。
開拓者軍團來到句芒星之後，二話不說，直接用汽油彈清空了一大片綠色的植被，這才登錄星球。
以清空的區域為開端，向四周逐漸擴散，改造。
因句芒星的特殊環境，這裏除了重力比地球低，以及大氣層稍顯稀薄之外，極其適合人類生存。
大氣層雖然稀薄，但氧含量非常可觀。
開發過程中，開拓者軍團的工作，一改往日的瘋狂作風，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絕不會比太陽起得早，睡得晚。每日都是白天向外拓展建設，一點點擴大生存區。
同時，未開發區域嚴禁任何人踏足！
周域一邊聽，一邊與腦海中早已看過好幾遍的，關於句芒星殖民計劃的匯報印證。
少許細節有所出入，其他大差不差，基本是這麽回事。
但是，接下來光頭男的話讓周域大吃一驚！
按光頭男的說法，他們在抵達句芒星開發區進行建設的時候，發現句芒星上，似乎早已有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什麽？早就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周域光頭男的敘述，反問。
“對啊，長官說不是，那隻是自然演化的奇觀，和人類沒什麽關係，但我覺著應該是人弄的。大自然才沒那麽無聊，在峽穀上加個石頭橋。”
“所以，你說的人類活動的痕跡，其實是一座架設在峽穀上的橋？”
“嗯嗯，那橋有模有樣，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
周域點頭，暗自記在心裏，示意對方繼續。
就怕擱這裏演戲呢，若不然，真有石橋橫跨南北，那自然形成的概率確實不大。
“後來，我們在挖地基的時候，還挖出來過一些看起來像是木炭的···嗯，化石。”
周域眉頭微跳，碳化植物化石？
看來句芒星的生物演化曆史並不短，而且植被應該相當茂盛。
“後來，我們被調到前線拓展開發區，我發現那些植物好像很懂事。”
周域納悶：“懂事？”
“就是，那什麽，感覺那些植物好像有意識。”
“我們噴灑**的時候，他們會動，會扭曲，有些還會發出聲音。”
“而且，句芒星的植物還很好玩，你要是哢嚓一下砍掉一棵樹，旁邊幾個樹就會瑟瑟發抖，附近的植物都會變成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總之，句芒星的花花草草基本都是會動的。”
···
光頭男語速不慢，雖然夾雜的無意義的詞匯量相當大，卻並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將開拓者軍團一線的任務和事件大致介紹了個七七八八。
周域將篩選出來的有用信息用心記住，這才繼續問道：
“嗯，大致差不多，再說說你們三的情況，有什麽重大發現被領導冒功了？”
周域這話一問，光頭男更來勁了。
上下嘴一扇，滔滔不絕。
“你不知道，句芒星的黃昏有多美！”
“其他星球的黃昏落日，要麽是紅得發紫，黃得金燦燦，但是這裏的落日完全不一樣。是綠色的！”
周域眨巴一下眼睛，腦海中想象著綠色的落日究竟是什麽樣，美在哪裏。對方繼續闡述。
“就是那種淺淺的的綠色，看著非常好吃的樣子，我們士兵們都把它叫抹茶落日呢。”
“反正就是看著很香。”
周域打斷光頭男摸著腦袋，誇張的肢體形容。“行，我明白了，出去之後我就看，不用說了。先說你們三個有什麽不得了的發現？”
光頭男也不尷尬，又摸了兩把腦袋神色凝重。
“我給你說，我們三個哪天看完落日，聊了會天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本來打算直接回營地，但就在我們起身要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樹林裏麵好像有動靜！”
周域忍住好奇，並沒有打斷對方的描述，反而示意繼續。
“這不是好奇嘛，要知道，從踏足句芒星開始我們就沒見除了植物之外其他的東西，沒有動物沒有蟲子，就連細菌病毒什麽的，據我朋友說，他在開拓者軍團的科學家親戚都沒有發現。”
“句芒星幹淨得就像實驗室裏的無菌操作台一樣。”
“我們以為有動物，你知道的，一旦猜測是真的，那就是個重大的發現。”
“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營地，而是轉過身去看看黑暗中那寵寵欲動的是什麽動物，最好能抓了。”
“可是我們沒有想到···”說到這裏，光頭男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激動的樣子。
“我們發現那些樹，不，應該所有的植物，竟然都是連在一起的！”
“你知道的，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