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關鍵的突破口！
宋晟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那是煙熏過的嗓音一樣，尤其是女人發出的聲音，那張醇厚感，落在耳朵中，更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張青玄不知道該怎麽說，在過去的印象中，宋晟都是我行我素的，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的專業性！
這些年，她在處於超自然研究中，作為一些研究的附屬物品，反而讓她成就不少業內名氣。
不過，她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東西。
“息壤不是憑空出現的。”宋晟冷笑一聲說道，“背後有掌管的族群。”
“那是什麽？史料中並未記載過。”張青玄反駁說道。
“如果你死了，曆史書中沒有記錄你，難道你就不存在過？”宋晟反問一句，“雖然沒有明確的記錄，但是一定有蛛絲馬跡。總之眼下有很多人在探索這一塊，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麻煩這件事情，一直都在進行。”
張青玄愕然，事到如今，他意識到事情變得不可操控一樣。
宋晟今天說的東西，明顯裹脅太多的信息，當然，裏麵哪些內容能夠當真，哪些又是虛幻的推測，眼下並不好去判斷。
唯一能夠確定的，宋晟在這個領域，的確深入研究很長時間。
“熟壤是什麽？”張青玄再次問道。
“你現在說話的方式，不像個做研究的，而是一個門外漢一樣。便是連熟壤都不清楚，那後麵的研究該如何開始？”宋晟嘲諷說道，“既然你的東西從田縣得到的，我過幾天坐飛機過去。”
“你不能去。”張青玄大聲說道。
“怎麽？怕我搶奪你的研究成果？”
“不是這樣，最近研究這一塊的人，很多研究者死得很蹊蹺，看似自然死亡，可是到處都透露著疑點。”張青玄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哈！”宋晟發出放肆的笑聲，言語之間充滿輕蔑和嘲笑，“張青玄啊，咱們讀大學的時候，也見你意氣風發，少年得意，如今怎麽垂垂老矣，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你這一身皮囊，到底是怎麽了啊？怎麽像是被人榨幹了一樣？還是說，你壓根不知道自個想要什麽？”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張青玄真的是迷茫了。
過去那些日子，他長時間活在自我感動與麻醉中，當宋晟瞬間將他那一層保護膜撕扯開，然後毫不猶豫地用一把刀捅在他的心口。
張青玄發現，自個竟然沒有了勇氣去反駁。
換做一年前，他也不曾是這樣啊。
“人都是會變了，我的確在變得懦弱。”張青玄默默說道。
“真是奇跡啊！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都不敢相信，過去那個驕傲的男人，眼下的靈魂，幾乎是七十歲了。隻剩下無力的嘶吼與咆哮了嗎？”宋晟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果不是女兒的話，我從不曾畏懼死亡。”張青玄顯然被激怒了，他厲聲說道。
電話那一頭，明顯頓了一下。
不過，很快那個女人開口說道：“可惜我沒生過孩子，體會不到你說的感覺，唯一可以確定的！各地的息壤在複蘇，如果持續的逆轉出現那麽大自然的災害很有可能，無法阻止。”
“你說的是國內？”張青玄質問道。
“不，是全世界。”
“這怎麽可能？”
“你清楚息壤生發的原理嗎？你知道什麽叫逆向化嗎？”宋晟咄咄逼人說道。
“我做過推測，也揣測過你說的那件事，息壤逆向化。”
宋晟吹了一個口哨：“我隻能告訴你一件事，息壤的生發，一定需要盤城來保存。記住了嗎？”
盤城嗎？
張青玄陷入了長久的回憶。
“河圖洛書，那東西跟息壤是一體的。我猜測過，那是息壤擁有著回到銀漢中心的星圖。”宋晟根本不關心張青玄聽清楚滅有，隻是一個勁地陳述他的想法。
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有用的，一股腦的都塞進這個家夥的腦子裏麵。
“星圖？”
“一個是說明書，一個是星圖。河出圖，洛出書。”
“不要提那東西，我並沒有參與過。”張青玄感覺頭在發脹，從後腦勺開始彌漫的疼痛，一陣陣的席卷過來。
“困在原地，便是畫地為牢。”宋晟繼續說道，“不說了，有個電話進來。”
“等一下，我們啥時候見一麵。”
張青玄的追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複，那一頭的電話，瞬間掛斷，張青玄定在原地，感覺事情的變化，大大超出他的預料。
宋晟到底研究到什麽地步？
為何他一開口，這位女同學像是百科全書一樣，對他進行知識，不，假說的傾瀉呢？
最可怕的還是其中一些關鍵節點，居然跟他和周全推測的相差無幾。
生發的原理，她口中提到的膨脹，也是關係到哈勃常數？
“那個女人說的話，一直都那麽瘋狂。”張青玄停頓了一下，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那個女人說得太多了，多到張青玄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去接受這些。
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死亡，凋零，盤城。
不知道為什麽？
縱然是一種猜測，張青玄敏銳地察覺到，宋晟說話的口吻，以及那焦急的說話姿態，有一種像是交代遺言的感覺。
“不，一定是我太緊張了。”張青玄趕忙掐滅腦中這個念頭。
實在太可怕了！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如春夏之交的爬山虎，瞬間彌漫到心頭，便如何都撕扯不開。
“不行！我要去田縣！”張青玄突然臉色變得鐵青，想到宋晟說的那些話，張青玄感覺一顆心都在顫抖。
這一刻，那田縣的源頭，猶如一個謎團，吸引著太多人去關注。
他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給郭薇發了一條信息。
“我打算去田縣！”
消息發出之後，那一頭沒有馬上回複。
張青玄撥通林院長的手機號碼，那一頭，很快電話接通。
“喂，院長，我打算明天去一趟田縣。”
電話那一頭，陷入長久的沉默。
“不同意！”電話那一頭，冷漠的說道。
張青玄臉色鐵青，道：“我一定要去！”
“那你按照流程審批吧。”林院長繼續說道。
這一次的交流，顯然效果不好，然而張青玄的意誌，此刻迸發到極點，縱然前麵有刀山火海，他也必須要去。
電話掛斷了，林院長沒有給他半分好臉色。
張青玄早就不在意這個了，或許這位多年的導師，對他如今破罐子破摔的醜態在，早就失望透頂了吧。
事情的發展，便是這樣，很多時候不以人的意誌而轉移。
張青玄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他沒有照鏡子，可是隨便猜一下，都能夠清楚，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電話突然響了，郭薇打過來的。
“喂，你明天走，還是後天？”
“就這兩天吧。”張青玄說道。
郭薇笑著說道：“那我跟你一起走，坐飛機去。林院長那邊，你說過了嗎？”
“說是說過了，不過，效果並不好。”
郭薇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會讓咱們出差的方式出去。那個，明天我陪你去看女兒吧。畢竟，你要出一趟遠門。”
“你這樣關照我，我有些不習慣。郭助理。”張青玄忍不住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難道同事之間，就不能關心一下你？”郭薇終於有些動怒了，“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嘟嘟嘟嘟.....
電話再次掛斷，張青玄定在原地，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一直說不需人可憐的自個，才是真正的可憐蟲。
當天，張青玄在公寓到了一天，晚上一早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醒來，剛要出門，發現郭薇竟站在公寓樓下，還有一輛奔馳商務車停著。
郭薇換了一身商務工裝，下麵是一個包臀裙，雙腿白皙，沒有穿絲襪。
郭薇紮了一個高馬尾，臉上塗抹淡妝，道：“你再不下樓，我就要打你電話了。”
“等多久了？”
“剛才一會功夫吧，上車吧。”郭薇晃了晃腦袋，那馬尾隨即晃了晃。
張青玄瞥了一眼，竟有些看得癡了。
他腦海中，不由得想到前妻。
當初大一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也是這樣吧。
張青玄上車坐定，將安全帶係好。
“周全現在有公務，這次就不帶他一起了。”張青玄說道。
他嘴巴上這麽說，內心真的不想對方去。
到了眼下這個地步，張青玄甚至覺得，田縣那邊的事情反而不簡單。
“行李你沒準備嗎？”郭薇問道。
“沒啥可好帶的，我一個男人，到那邊買幾個T恤**什麽，隨便換洗就行了。”張青玄隨口說道。
郭薇收攏了一下頭發：“院長同意了，咱們今日就能出發。先去幼兒園吧。”
張青玄疑惑道：“你如何說服他的？”
“這你就先不管了，反正他同意就行。”
張青玄歎了口氣，道：“那就聽你的。”
郭薇突然歪過頭，問道：“剛才你盯著我的馬尾看，像你前妻的發型嗎？”
張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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