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越王秘事

話說這城隍廟讓高長壽有點懵逼,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廟。

畢竟,哪有這麽大城隍廟?

“胡三兒,你丫是在逗我嗎?你家城隍廟…長這個樣子?”

看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邊界的破落大院,高長壽陷入了沉思。

“壽爺,咱胡三兒是十裏八鄉叫的響的老實人,怎麽敢騙您!”

尼瑪,哪個厚道人像你一樣吃飯不給錢,還他麽白嫖?

高長壽對上胡三兒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心中不斷鄙夷道。

“壽爺您先別急,容小的慢慢給您說道說道。”胡三兒見高長壽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連忙繼續補充道。

“普通城隍廟確實不可能這麽大,但這裏可不一般!”

“這裏,原先是…越王府!”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胡三兒突然壓低了聲音。

高長壽也是目光一凝,越王,這兩個字的確不凡。

在大夏,所有關於越王的事跡,皆為禁忌。

隻因夏元帝並非順位繼承,他乃是先帝次子。

而恰恰越王,乃是嫡長子,且賢良淑恭,仁厚溫良,在朝臣之中,頗受好評。

但先帝彼時正值壯年,尚未冊立東宮之位。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先帝突然暴斃。

時任靖王的蕭師道,以奔喪為由,先入上京,而後直入皇宮…宣讀遺詔,即位登基,號為元帝。

同年,越王蕭師衡以謀逆之罪,遭羽林衛圍剿於湖州。

這座越王府,也因此廢棄。

“話說,這越王府為什麽在上京城外?”

高長壽有些疑惑,按照他的記憶,尚未就藩的皇子,應該是住在皇宮的,哪裏能在城外建如此龐大的王府?

“壽爺,這事兒您就不知道了吧!”胡三兒傲然一笑,有些得意。

高長壽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胡三兒頓時焉了氣,有些委屈道:“越王那時雖不是太子,卻已行監國之事,先帝在時,常將朝政交於越王處理。”

“那時,宮中多有不便,便在城外建了這座越王府,越王門客,多聚於此!”

“哦?”高長壽有些驚訝,繼續向前走去,又道:“這麽說,越王實力應該很強才對啊,怎麽會……”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胡三兒明白他的意思。

的確,按照硬實力來說,越王無論是名望還是資曆,都比如今的元帝高。

之所以會敗,胡三兒也想不明白。

“算了,這地兒算是不祥之地啊!你帶本少來此,想害死我啊?”

高長壽想了想,突然又踢了胡三兒一腳,語氣不善道。

胡三兒此刻一張臉,苦逼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讓我帶你來的嗎?算了,看你這麽維護小弟的份上,忍了!

他忙轉移話題,“壽爺,鍾訊就在前殿,你看……”

說罷,他推開了一間破落的院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荒廢的院子,左邊種著一棵柳樹,右邊也鍾著一棵柳樹。

不過,兩樹已然發黃,樹尖失去了生機,惟有中部還有新芽。

地上全是雜草,房梁上,一個身形稍顯富態的男人,倒吊在上麵。

“臥槽,已經紫了!”

高長壽看清這手操作,也懵逼了。

把人倒過來吊著,也就胡三兒這被炮轟了的腦袋能想出來。

“壽爺,是不是已經死了……”

胡三兒還愣在原地,絲毫沒有將鍾訊放下來的意思。

“……你把他放下來先?”

“哦哦!”

隻聽“唰”的一聲,胡三兒已經抽刀斬斷了繩索。

鍾訊直接一頭栽向了地麵,幸虧此地已經荒廢多年,地麵全是荒草。

要不然,沒被吊死,也被摔死了。

高長壽連忙蹲下身子,探了一探鼻息。

嗯!還有氣兒,但是很微弱。

但這種情況,要是不用急救措施,估計送到郎中那裏,也回天乏術了。

該怎麽辦呢?

這時,胡三兒的大紅唇再次給了高長壽一絲靈感。

“胡三兒啊,你冒犯本衙內多次,現在有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怎麽看?”

他微眯著雙眼,看向胡三兒的眼神中…帶著一些惡趣味。

“…我可以拒絕嗎?”胡三兒有些顫抖著問道。

“可以,但是……嗬嗬!”

高長壽並未多言隻是冷笑了一聲。

胡三兒感覺背後一股涼氣襲來,臉色幾經轉變,他終於鬆口道:“壽爺,您先透露一點……”

“不難,隻需要對著他的嘴……吹氣即可!”

高長壽指了指鍾訊有些發紫的嘴唇道。

“啥?”

“壽爺,你把我胡三兒當什麽人了?”

胡三兒滿臉漲紅,感覺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三兒啊,凡事兒要從兩麵來看……”

“壽爺,您別說了。您要三兒死,咱老胡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但搞這個,三兒怕下去沒臉見祖宗啊!”

“……沒那麽嚴重,就一嘴的事兒。”高長壽繼續循循善誘道。

見他有些意動,高長壽加大馬力補充道:“你想,這鍾訊要是知道你救了他,指不定咋感謝你!”

“他可是鍾家掌舵人,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嘖嘖嘖……”

果然,胡三兒的節操含金量並不高。

他眼珠轉動半響後,猛地咬了咬牙,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壽爺,我來了!”

說罷,胡三兒猛吸了一大口氣,對著鍾訊的嘴就吹了起來。

嘶!

高長壽倒吸一口涼氣,他還沒喊開始,這家夥怎麽就親上去了?

在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過後,胡三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滿臉興奮道:“壽爺,壽爺,可以了吧?”

“呃…可以,但是…沒完全可以!”

高長壽剝開鍾訊的前胸,俯下身子,聽了聽對方的心跳。

極其微弱,幾乎快要停止了。

看來單單是人工呼吸還不行,得進行胸外按壓,進行心肺複蘇。

作為一個常年在野外掘墓的專業人士,高長壽在急救方麵的知識十分豐富。

找準位置後,他就開始按壓起來,還不忘提醒胡三兒道:“準備好,我按壓三次結束後,你立即給他吹氣!”

“娘嘞!還來?”

“少廢話,他要死了你負責麽?”

“……”

在高長壽的指導下,胡三兒的動作愈發熟練。

隨著兩人緊密配合,鍾訊兒的心跳逐漸恢複,也有了自主呼吸。

“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鍾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你……是?”

嘭!

他剛抬起頭,話還沒說完,胡三兒便一個手刀將其打暈了。

“我擦,你丫幹啥?”

“壽爺,你忘了,是咱把他綁來的?”

高長壽嘴角一抽,“別告訴我,他見過你長什麽樣?”

“那倒沒有,小的沒露麵,並且是直接套的麻袋!”

“那不就得了!放寬心。”

“再說了,你付出了這麽多,再不濟也是半個救命恩人嘛!”高長壽似笑非笑地看著胡三兒道。

“壽爺英明,我馬上叫醒他!”

高長壽掃了這方破落院子一眼,抬手製止道:“慢!先送他去休息。”

“送回鍾家?”

“我還有事問他,隨便安排一個客棧吧!做的隱秘一點。”

胡三兒點了點頭,在院外吩咐了幾聲,原先在外等候小廝帶著鍾訊離開。

由於柳若喬在外麵等候,院子裏隻留下了高長壽與胡三兒兩人。

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他在看到這個院子後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