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人最大的弱點
吳學天此刻已經麻了,他以為高長壽又是另一方勢力,索性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了。
“咋了這是?”高長壽也蹲下身子,舉起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吳學天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一副等死的模樣,道:“殺我一個吳學天,還有千千萬萬個吳學天!”
“你可以殺死我,但殺不死國家法律,更殺不死大夏臣子的節氣!”
“……”
不僅高長壽沉默了,一眾暗衛也有些啞然。
你放狠話歸放狠話,身子抖什麽?
沒錯,吳學天是很硬氣。
但僅限於嘴巴,他渾身上下都在發顫,雙腿早已不受控製的跪在了高長壽麵前。
“我的吳大人喲!你搞錯了,我是自己人。”
高長壽長歎一聲,連忙將其扶起。
遲疑了片刻,吳學天上下打量了高長壽一圈。
他發現,眼前的青年衣著華貴,一身貴族氣息,不像是本地鹽梟,而且聽說話的口音,也似曾相識。
他立即麵露喜色,“我就說,兄台為何如此麵善!”
“感情,我們以前見過吧?”
“嗬嗬!”高長壽嘴角一抽,心想,你倒是會套近乎。
“也許吧!”
“不瞞吳大人,鄙人自上京而來,路過此地,恰碰賊人行凶,這才率家中衛隊略現綿薄微力!”
“哎呀,哎呀,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吳學天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懊惱模樣。
隨即,他雙手握住高長壽的手,感激涕零道:“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哎哎,不敢當,不敢當!”高長壽連連擺手,“愚弟姓柳,單名一個橋字。”
“我觀大人沉著冷靜,年歲更長,就稱為吳大哥,可好?”
“甚好,甚好!說到沉著冷靜,愚兄真是受之有愧!”
吳學天一臉慚愧,搖晃著身子向前走了幾步,看向隱隱倒在血泊裏的官軍,悲憤道:“我率軍擒賊,卻全軍覆沒,真是奇恥大辱啊!”
高長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群賊人是有備而來,大哥不必過於悲傷!”
“這樣吧,為防有人傷害大哥,我送你到州府!”
吳學天看了看周圍的一片狼藉,頓時有些後怕。
見高長壽有意,他連忙拱手,“那就耽誤高賢弟了!”
“不妨事!”
高長壽帶著一隊暗衛,與吳學天並排而行。
“哎呀,兄弟,我剛剛隻聽到打殺聲一片,沒想到隻有這十數人!”吳學天有些羨慕地打量了十二名暗衛一眼,又接著道:“賢弟擁有手段如此高明的護衛,相必來曆不凡吧?”
“吳大哥謬讚了,放在上京城,小弟這點家世,算不得什麽!”高長壽打著馬虎眼道。
他沒有將暗衛全部暴露出來,一來是為了避免對方生疑。
這二來,也是想要繼續旁觀,以坐收漁翁之利。
吳學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多,笑笑過後,不再說話。
在州府分別時,吳學天為表感激,又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了高長壽。
“好兄弟,救命之恩不言謝,將來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盡可拿此玉佩來尋我!”
“這……吳大哥有心,小弟就不推辭了。那就此別過!”高長壽鄭重地拱了拱手,隨即翻身上馬,消失在了街頭。
吳學天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動身。
“姓柳,難道是兵部那位大人的子弟?”
喃喃自語片刻後,他臉色逐漸變冷,“該死,到底是哪方勢力竟敢劫殺本長史?”
隨即,他轉身憤然走進了州府。
……
沙溝鎮,蛇堂內。
何四慌不擇路地衝了進來,直接擺到,“堂主,出大事兒了!”
此時的寧峨眉正在房中療傷,聽到外麵的喊叫聲,十分不耐煩。
“何四,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堂,堂主,小的真有大事稟報,請堂主出來一見!”
寧峨眉隨手拿起一件袍子,將潔白無瑕的身體掩蓋,大步走出:“何事?”
“啟,啟稟堂主,桃花塢所得,被人截胡了!”何四顫抖著,將額頭緊緊貼在地麵上。
“什麽?”
寧娥媚渾身一震,一掌打向何四的天靈蓋。
“堂主饒命,堂主饒命啊!”
何四眼見要涼,急中生智,連忙大喊,“桃花幫還有一位副幫主,隻有小的見過他啊!”
果然,寧娥媚揮出的掌風戛然而止。
“副幫主?”她凝眉一瞥,“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桃花幫還有一位副幫主?”
“是啊!”何四頓時開始大倒苦水,“那人名叫張德帥,乃是朱貴那廝藏下一步暗棋!”
寧娥媚聞言沉默了,她在大廳內不斷踱步,眉頭緊縮。
過了片刻,一陣腳步聲響起,正是寧晴兒帶著一名男子趕到。
“娘,發生什麽事兒了?”
寧娥媚看向她,目光在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不滿道:“事關幫中大事,外人在此,恐怕不妥吧!”
寧晴兒聞言,想要出聲反駁。
但男子卻抬手壓住了她的肩頭,衝她搖了搖頭,而後淡然一笑,抬腳走向寧娥媚。
“寧堂主,鳳鳴山莊與蛇堂一向同氣連枝,晚輩自然算不得外人!”
寧娥媚瞥了瞥眉,沒有理會他。
從某種角度來看,此子劍眉星目,身形朗逸,又頗有才氣,是個不錯的女婿人選。
但他作為鳳鳴山莊的少莊主,注定與蛇堂堂主之女不能結合。
想到此,寧娥媚撇嘴笑道:“話雖這樣說,但我蛇堂以女子為主,你畢竟為男兒身,諸多細節不便告知!”
“這……”男子嘴角一抽,暗暗捏了捏拳頭。
他自然能看出寧娥媚對自己的排斥,但礙於情麵,隻得拱手,退了出去。
待他走後,寧晴兒有些埋怨道:“娘,一州沒有壞心思!”
“唉!”
寧娥媚長歎一口氣,“晴兒,你和娘一樣,都是女人。”
“你知道女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麽嗎?”
“是什麽?”
“是男人,是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寧娥媚眼中不斷閃爍著凶光,儼然變成了一個怨婦。
“天下男人都一個樣,他們是騙子,殘忍的騙子,你懂嗎?”
“我不信,一州哥哥是君子,他是不會騙我的。”寧晴兒低著頭,小心嘀咕著。
“住嘴!”
寧娥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話音一轉,“我們在桃花塢的東西被搶了!”
“什麽?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