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吳昊

“客官?麻煩來這邊一下,定一下你要打的刀的尺寸和要求。”老板看白雨呆在原地,對他說道。

“我能不能讓那個人幫我打刀。”白雨指著角落裏正在打鐵的吳昊。

老板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吳昊,對著白雨笑道:“當然可以,你想要誰幫你打刀都可以。”

“小兄弟你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那位是最近才來我們店鋪的夥計,別看他年紀輕輕,隻在這裏學了一個月不到,手藝已經和我不相上下了,有時候打出來的刀,我都自愧不如。”

“不過這個夥計脾氣有點怪,在打鐵的時候別人不能打擾他,而且不是很擅長說話,客官可能得諒解一下。”

白雨點了點頭:“沒事,我等他打完自己找他說就好了,大叔你先去忙吧。”

說著走到吳昊的旁邊,靜靜地看著他打鐵,老板見白雨如此,便出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吳昊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還是並不想中斷自己鍛刀的過程,依然揮舞著手中的大鐵錘。

白雨也不說話,安靜地等待著。

沒一會,一把黑色的古樸長刀就被打造好了,吳昊將刀拿起重新放進火爐裏,看著明亮的火光灼燒著刀身。

待火焰把刀身燒到通紅,吳昊取出,放到一旁的冷水桶中,“哧”的一聲,刀身迅速冷卻下來。

此時鍛刀的工序已經基本完成了大半,之後剩下的就是細致的雕琢和打磨了,此時吳昊才抬頭正眼看向白雨。

“你怎麽來了?”吳昊問道。

“我來找你鍛刀呀,老板說你是這裏最好的工匠。”白雨平靜地回答道。

吳昊一愣,自己問的和白雨回答的是兩個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多問,取出紙張,說:“行,把你的要求說一下。”

“用這裏最好的礦石,打一把這樣的一把刀,顏色要……”白雨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描述完之後,白雨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吳昊:“這一把刀你收我多少錢?”

吳昊認真計算了一下,說道:“要求有點多,但畢竟是凡兵,一萬靈幣。”

“熟人不打個折嗎?”白雨開了個玩笑。

不過吳昊卻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的,熟人給你打七折,七千靈幣就好。”

“那行,今天晚上,清花居,請你吃頓飯,好久沒見到你了,咱倆好好聊聊,比如這座無畏山,還有無畏刀皇……”白雨看著吳昊,吳昊聽到前半句本來想直接拒絕的,但是一聽後麵的那幾個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晚上,天目鎮的鬧市區會在街道的兩側掛滿燈籠,燈籠外沿會用櫻花點綴起來,很是好看,整個街道被燈籠照得如白晝一般,路上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清花居,是天目鎮最好的酒樓之一,或許是因為百姓生活安穩祥和的原因,他們會更加有精力去鑽研一些美食,像清花居的菜肴,比之黑角城內那些酒樓就要美味上太多。

“說說吧,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無畏刀皇留下的刀痕嗎?”白雨坐在清花居的包廂內,看著吳昊。

吳昊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為了天目鎮的天目大賽而來的,我想在這裏找一些東西。”

看著白雨臉上的疑惑,吳昊就明白白雨並不知道天目大賽是什麽,於是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個小鎮之所以叫天目鎮,就是因為這裏最大的鍛造世家名為天目家族,而且他們家族鍛造的天目刀,別說在黑域,就算是在附近幾個大域都有些名聲。

天目家族每五年會舉辦一場天目大賽,簡而言之就是刀修之間的比賽。

比賽有著兩個要求,一個就是刀修所帶的刀必須是在天目家族中自己打造的凡兵,另一個是必須把實力保持到靈動境,且真實境界不能超過靈海境。

正是因為這兩個要求,這場比賽較量的就是修士對刀的理解,所以曆來被很多刀修所追捧。

而奪得此次大賽冠軍的人,天目家族就會給他打造一把天目刀作為獎勵,這也是唯一獲得天目刀的途徑。

要知道,且不說天目刀所代表的榮譽,它本身可是實打實的靈級中品靈器。

也正是如此,每五年大量的刀修就會不遠萬裏的來趕赴這一場刀修之間的盛宴。

吳昊解釋完後說道:“你沒聽說過也正常,這個比賽在刀修之間流傳的開,但是外人卻大都是不知道。”

白雨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天目鎮這幾天鐵匠鋪的生意這麽火爆,原來都是奔著這個天目大賽來的。

“你要參加,得到那把天目刀?”白雨問道。

吳昊搖了搖頭:“不是,我手中的泣血刀並不比天目刀差,但是我要取得天目大賽的頭名,因為天目家族裏可能有我想要的東西。”

白雨看他並不打算說出那個東西具體是什麽,就沒有過問,話題一轉,問出自己最近的疑惑:

“不知道吳兄有沒有上過無畏山看過無畏刀皇留下的刀痕,感受他的那一股刀意?”

“不瞞你說,我最近也上了幾次無畏山,但是卻絲毫感受不到那一股刀意,不知道是那裏出了問題。”

吳昊聽了這句話,眼神有些古怪,他猶豫了一會說道:“你也是這樣的感覺,不瞞你說,我也沒有感受到有什麽刀意流傳其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峽穀和山頭。。”

白雨一聽吳昊也是這樣,再次疑惑起來:“可是,我看那無畏山上,有不少的刀修都是矗立在那裏,若有所悟的樣子,他們為什麽能夠感受到?”

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一件事情,吳昊的天賦在白雨看來也完全可以排到中上遊,對於刀的理解也非常高,起碼比山上有所感悟的那幾人要好上不少。

吳昊的臉色更加古怪了,他刻意壓低了一點聲音:“天目鎮有一個流言,我也是在鐵匠鋪打鐵的時候聽那些匠人說得,說是無畏刀皇的刀意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耗殆盡了。”

“怎麽可能!”白雨驚呼出聲。

皇級強者是什麽層次,那種級別的強者,可以說是言出法隨,留下的刀意已經算是天地規則的一部分,隻要天地不滅,就會一直存在於天地之間,豈是如凡物一般會被時間所消磨。

吳昊示意白雨控製一下音量,繼續說道:“聽上去確實匪夷所思,我也不相信,但是無畏山上的那股刀意的消失應該屬實,我聽家族中來過天目鎮的長輩閑聊,似乎幾十年前他們來此就沒有感受到刀皇的那股刀意。”

“至於現在在無畏山上似乎有所感悟的那些刀修,其實大多都是些裝腔作勢之輩罷了,畢竟誰也不敢斷言無畏刀皇的刀意消失了,那畢竟是皇級強者留下的刀意。”

“而所謂的感悟,本就虛無縹緲的,他們隻需故作幾番模樣,然後說自己因為刀皇的刀意有所突破,別人也猜不透,還會得到一番讚揚和虛名。

而另一些人自詡天賦不差,不甘落於人後,如果說出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刀皇的刀意,那豈不是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因此也大都也說感受刀了刀皇浩瀚的刀意。”

“正是因為有著這些欺世盜名和自欺欺人的人,到現在世間還流傳著無畏山刀意如海的傳言。”

聽到這話,白雨才理解其中道道,原來無畏山上那些似有所悟之人居然都是裝的,不由得苦笑: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裝的還挺像,差點把我也騙過去了,如果不是你解釋了其中的緣由,怕我也是認為自己機緣不夠,無緣識得刀皇留下的刀意。”

吳昊冷笑,顯然是對山上那些裝腔作勢之人的:“這就是人的荒唐之處,總是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名利欺騙自己,構築一個大家都信的假象,而忽略自己所見到的事實。”

“最後到頭來對自己的實力卻是一點幫助沒有。”

他搖了搖頭,隨後有些疑惑地問白雨:“不過你也不是刀修,為什麽要來這裏感受無畏刀皇的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