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凶卦

第5章 凶卦

今天沒有課,大家準備出去玩,對於他們來說在陌生城市裏就算是閑逛也要比待在宿舍無聊的‘浪’費時間強的多。,梁靜本沒有跟隨的意思,但林浩一副你不去不行的態度讓高傲的梁靜實在躲不過去,王鴻森有些不痛快,畢竟兩人的感情一向合不來,不過他也算是識大局的人,沒有把自己的不滿用尖銳的言語發泄出來。

一行人在王鴻森這個“土著人”的帶領下去了郊外賞景。這裏遠離了城區的喧嘩,汽車的尾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楓樹林靜靜的豎立在山坳前。此時以是深秋,紅黃‘色’的楓葉在秋風的吹拂下打著旋從樹梢上飄落了下來;一條貫穿楓林間的小溪將楓林劃分為二,有的楓葉落到了溪麵上在水流的驅使下如一條條小船在溪麵上使過。

林浩很喜歡楓樹林,也許他的喜歡隻是為了緬懷那以逝的親人。記得在七歲的那年他第一次見到楓樹林時是他的‘奶’‘奶’帶他去的,那時也是秋天,那時候他還天真地問他‘奶’‘奶’:“為什麽楓樹的樹葉都掉下來了?是不是沒人給它們澆水它們死掉了?”‘奶’‘奶’笑著說:“它們沒有死,隻是脫掉它們的樹葉來減少水分的蒸騰,這樣才能安全的過冬,到了‘春’天天氣轉暖的時候他們葉子就會長出來了。”“秋天樹木會以掉葉的方式來保護自己,那秋天我們為什麽不用掉頭發來保護自己呢?”‘奶’‘奶’依舊是笑了笑說:“因為我們有衣服啊。傻孩子,等你長大後就會明白了。”現在想想他就覺得可笑,隻可惜楓樹林的秋天還在,而‘奶’‘奶’卻一去不複返了。當林浩在次站在楓樹林裏未免人他觸景生情,他閉上了眼睛追憶著童年與‘奶’‘奶’度過的那些時光。

“哢嚓”。林浩睜開了眼睛才發現王鴻森用照相機給他拍了張照。王鴻森拍完照才發現林浩的眼睛通紅,詫異地問:“林浩,你怎麽了?”

“我沒事,隻是眼睛吹進了沙子,過一會就好了。”林浩說著別過了眼睛。

幾個人在楓林間玩到了太陽西下,才靜靜的坐在了山坳上看日落。看著黃昏下的楓林,林浩不由感歎道:“代表秋天的楓樹之美,並不僅在那經霜的素紅,而更在那臨風的颯爽。當葉子逐漸蕭疏,秋林顯出了它們的秀逸。那是一分不需任何點綴的灑脫與不在意世俗繁華的孤傲。最動人的是秋林映著落日。那酡紅如醉,襯托著天邊加深的暮‘色’。晚風帶著清澈的涼意,隨著暮‘色’侵染,那是一種十分‘豔’麗的淒楚之美。讓你想流幾行感懷身世之淚,卻又被那逐漸淡去的醉紅所攝住,而情願把奔放的情感凝結。”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梁靜此時開口接了一句:“楓樹的秋天再美、落日再‘迷’人,也要遇到懂得欣賞的人,就像人與人之間,不理解的人光幾句不合聽的言語就判斷出一個人內心醜惡,唯有能夠理解的人才看得懂醜惡的言語下其實隱藏著一顆直率的心。”

王鴻森最看不慣裝深沉的人了,他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每個人都能誠懇相待,那麽這人世間將會像楓林晚霞般的美。”

“如果如你所說那麽社會將會滯前,少了爾虞我詐少了勾心鬥角,社會也就沒了前進的動力,那時又會回到遠古時代靠天吃飯。”梁靜發著感慨完全不顧在一旁齜牙咧嘴的王鴻森。

林浩笑了笑看了看梁靜,說:“有些東西應該拿得起放的下,內心與外界才不會有分界。”接著又看了一眼王鴻森:“有些事情要換一個角度來思考,才會發現他的美。”

“可就怕一些人的腦子轉不過彎,顛倒了黑白事非。”梁靜的話總是毫無飾掩,說出來總是赤‘裸’‘裸’的傷人。

孫子強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嘟囔道:“你們在講什麽,為什麽我們兩一句也聽不懂呢?”

林浩沒有回答,隻是前身說了一聲:“咱們該回去了,太陽下山了。”

當他們下山穿過楓林時,王鴻森突然指著前麵說:“快看呐!森林中的‘精’靈。”

眾人朝著他指去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坐在落葉上,烏黑發亮的秀發在秋風的吹拂下騰在半空中飄逸著。

林浩稍愣了一下,開口說:“她好象遇到了麻煩,我們要過去看一下嗎?”

梁靜冷冷地說:“再不走等一下就沒有車了。”

“那你可以先走啊,沒人留你。”王鴻森看了他一眼說。

梁靜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走,隻是在臨走前丟下了一句話:“小心給狼叼了。”

王鴻森幹笑了一聲,說:“這你就大可放心,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裏的的狼早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梁靜沒有接話,轉身走出了楓林。

林浩在他們對話時就已經來到了‘女’孩的麵前,他伏下了身,對‘女’孩說道:“姑娘,需要幫忙嗎?”

‘女’孩抬起了頭,頓時讓林浩和孫子強他們都傻眼了。

潔白的麵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紅的雙‘唇’,而她淡靜的眼睛裏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感情,仿佛如同王鴻深所說的,是森林中的‘精’靈!

‘女’孩眼神流‘露’出痛苦地說:“我腳崴到了。”

這時林浩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你家住那裏?我們送你回家吧。”

“我家住在後山。看你們都是學生吧?”‘女’孩打量著大家說。

“是啊,我們都是廣興醫大的新生。我叫林浩,這位叫王鴻森,這位叫孫子強……今天沒有課,所以出來郊遊了。”林浩說。

‘女’孩說:“你們好,我叫劉曉淩。看來你們以後要叫我學姐了,我是廣興大二的學生。”

“看來這個世界真小,沒想到在這個這麽荒涼的地方也能遇到同一個學校的學生。”王鴻森一臉吃笑地說道。

路上,林浩一邊扶著劉曉淩,一邊不禁的問道:“為什麽你家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呢。”

劉曉淩說:“父母死得早,從小我就跟爺爺生活在這裏。其實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山清水秀,空氣又好,隻是上學有點麻煩,所以隻有到星期天我才會回來,今天跟你們一樣沒有課上,不料踩到一個坑,腳崴到了,還好遇見了你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真是要感謝你們。”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一間瓦房前,一個老人坐在院子裏,看到一群人過來,連忙起身迎了過來,說:“曉淩你怎麽回來了?他們是?”

曉淩笑了笑說:“今天沒有課所以就過來看您了,半路腳崴到了,還好遇到了他們,是他們扶我來的。”

老人看了看曉淩身後的林浩他們:“那還真要謝謝你們了。來,年輕人進屋坐。”

林浩連忙揮了揮手,說:“不用了,天就要黑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老人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林浩他們,思忖了一會,語言沉重地說:“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林浩詫異地看了一眼老人,說:“老先生,您有什麽話就直講。”

老人沉默了一會,說:“那就恕我直言,我剛才觀察了你們幾個的麵相,你們死人當中今年必有一個遭遇不測。”

聽到老人的話,四人頓時都愣住了,良久,王鴻森開口問:“老先生,你會算命?”

沒等到人開口,曉淩接過話,說:“我爺爺雖然看相很準,不過也有失算的時候,你們可不要往心裏去。”

孫子強卻當真了:“那老先生有沒有什麽可以化解的?”

老人搖了搖頭,說:“隻能聽天由命了。”

道別劉曉淩兩爺孫天已經快黑了下,在返回的路上,王鴻森問林浩:“你相信老先生剛才說地話嗎?”

林浩說:“算命這東西聽聽就好,沒必要往心裏去。”

當他們走出楓樹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路上連‘私’家車都沒有看到幾輛,更別說有出租車開到這裏來了。四人正愁著該怎麽回去時,突然從前麵開來了一輛大卡車直奔他們而來。幾個人連忙的閃到了一邊,但孫子強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愣愣地站在原地,還好林浩的手腳夠快,一把將他拉到了一邊。

大卡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在前麵幾米處停了下來。司機探出了頭朝他們斥喝:“小子,找死啊!”罵完踩了一下油‘門’,揚長而去了。

孫絲強還在為剛才那一幕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但王鴻森卻笑了:“看來老先生算的還真準,隻不過現在已經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