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萬塊選夫費
葉寒宵點點頭。
“那你能預測他找到張腿賺錢女人的時間和地點嗎？”
譚菲菲不甘心，不相信自己被男人騙，所以這麽追問。
看得出，
她被黎展鵬這位渣男騙得暈頭轉向。
差點把真心和身子都獻了出去。
看在西康冶金同事的份上，葉寒宵決定幫人幫到底。
否則，這豐滿的寡婦會糾纏上自己。
“中午12點30，城中村1106號民房。”
話音剛落，譚菲菲齜牙咧嘴：“呀！那可是汽車站的範圍，那裏有很多警察在巡邏，會有張腿賺錢的事情發生？”
葉寒宵的預測，徹底顛覆了譚菲菲作為女人的認知。
怎麽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醃臢之事？
她以為，黎展鵬很可能是到車站乘車。
想當場驗證一番。
便給黎展鵬打了電話：“鵬哥，咱們的見麵能不能改到明天？”
熱戀中的男人，很爽快。
直接秒回：“菲妹，咱們不是約了後天嘛，獨守空房17年，不急這一天吧。”
“鵬哥，明天你有事？”
“是呀，鄉下母親發燒，我要回家一趟。”
“哦。”
“呃，下午一點的車票都買好了。”
......
掛了電話，譚菲菲心裏暖暖的：黎展鵬真是個孝子。
“葉館主，也許你預測錯了，鵬哥不是渣男。”
葉寒宵沒有直接反駁，他更相信自己的隨身檔案館。
“菲姐，黎展鵬是沒有初戀，可他已經把身子獻給了很多張腿賺錢的女人。”
“回家看望母親不假，但是他戒不掉張腿賺錢女人的**！”
此刻的譚菲菲，
萬分糾結，到底該不該相信985冶金男神？
於是掏出5000塊紅包，遞給葉寒宵。
“這是選夫定金。”
葉寒宵很不解，丈夫都還沒選定，怎麽能收寡婦的定金。
而且，會敗壞名節！
“菲姐，這錢你收回去，結婚那天請我喝杯喜酒就行。”
譚菲菲慌慌張張：“這是辛苦費，葉館主該收。”
“明天中午你陪我到城中村走一趟，不耽誤工作的。”
葉寒宵頓悟，她這是要親自去驗證預測。
如果黎展鵬找了張腿賺錢的女人，那麽就取消相親約會，肖軍便是第二任老公。
倘若黎展鵬沒有去找張腿賺錢的女人，她就如約赴會，拒絕網友肖軍。
丫丫的，這寡婦真聰明。
葉寒宵答應了邀請。
......
22號上午，葉寒宵開始整頓作風。
“同誌們，咱們質監所要爭一口氣呀，不能年年都是扛把子。”
賴勇補充道：“葉所長說得很明確，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道理大家要認真思考，燒鍋爐可是光榮職業，咱們得有點情懷...”
剩下的三人，都是出了名的閑魚。
李維超，36歲，燒鍋爐的黃金年齡。
整天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
讓他攆雞他就攆雞，叫他打狗他就打狗，沒有一絲絲主觀能動性。
不管領導用什麽好處勾引，他都選擇躺平。
整個公司，他算得上閑魚王子。
葉寒宵實在看不下去了，非得整頓一下工作作風。
否則，自己會成為光杆子司令。
領導是自己，幹工作的，也是自己！
“李工，你說說咱們質監所可以朝哪些方麵去努力？”
李偉超非常的鎮定，別說是螞蟻大的所長，就算董事長出馬，他也不會過於慌張，這都是十年閑魚的工作秘籍。
不慌不忙地說：“所長，我覺得先從工作紀律抓起。”
“遲到的，痛批...”
“早退的，痛批...”
“愛請假的，痛批...”
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都是不痛不癢的策略。
完全正確，但是沒有任何卵用！
雖然無奈，但葉寒宵還是點了點頭。
“李工說的，是最基本的，除了痛批，還得扣年終獎，明白不？”
所有人點點頭，表情裏露出一絲喜悅。
不就是扣年終獎嘛，反正公司的年終獎有個底線，這麽多年來質監所的員工領到手的基本都是底線，下降的空間非常有限。
蒙運鴻，冶金工程師，43歲，也是燒鍋爐的黃金年齡。
可他，
總是繞開領導的耳目打遊戲。
早晨上班泡杯茶，打開工作界麵，開啟遊戲模式。
領導來了，立刻跳轉至工作界麵，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領導一走開，再次享受遊戲人生。
十年下來，紮實的冶金學識消散殆盡。
工程師成了遊戲迷。
葉寒宵看著他問：“蒙工，你覺得質監所從邊緣走向核心的障礙是什麽？”
這問題，問得真有水平。
蒙運鴻很不確定地講了幾個字：“包裝，宣傳。”
“措施具體點。”葉寒宵覺得很新奇。
蒙運鴻歎氣：“咱們質監所，有點憨，不懂得包裝自己。”
“任勞任怨幹了不少，卻被別的辦公室拿去宣傳邀功。”
“長此以往，能不邊緣嗎？”
這番話，戳痛了賴勇和葉寒宵的心窩。
......
午餐時，譚菲菲坐到了葉寒宵的對麵。
她是要hold住葉寒宵。
中午的行動，決定著後半生的幸福。
她不敢出任何紕漏，一定得帶著葉寒宵目睹。
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城中村張腿賺錢的女人工作的地方，自己不方便出入。
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同行！
吃完午飯，譚菲菲騎著電驢，在門口等葉寒宵。
“葉所長，要不我搭你？”
心底裏，葉寒宵崩潰了：跟寡婦共騎一輛電車，自己還怎麽抬起頭？
於是，
急匆匆謝絕：“菲姐，我有二八大杠，雙腿健康，馬力十足。”
二人很快騎到城中村路口。
停下車，時間12點15分。
朝著村裏狹小的道路走進去。
地麵肮髒不堪，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每戶民房的大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們穿著比較暴露，大都濃妝豔抹。
見到男客就上前搭訕，無論男客年齡有多大！
譚菲菲整張臉紅透了，她猜測，這些女人沒一個是正經的。
都想張開雙腿賺塊錢。
但願自己心中的好男人黎展鵬不要出現在這裏。
看到譚菲菲跟在身旁，這些女人不敢上前搭訕葉寒宵。
這是她們的業內守則。
二人紅著臉，走過1106號民房。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女人，胸和脖子之間露出來的麵積很大。
雙峰猶如皮球。
葉寒宵帶著寡婦譚菲菲悄悄走到無人的角落。
從這裏，可以清楚看到1106號民房門口的一切。
忽然，
一中年男子從村頭走了進來。
鬼鬼祟祟地。
譚菲菲忐忑不已。
男子的麵孔和照片上的黎展鵬越來越像。
一路進來，民房門口的女人挨個上前搭訕。
男子逐個拒絕。
走到1106號民房門口，他瞟了一眼四周，偷偷摸摸走到胖乎乎女人跟前。
“帥哥，100。”
“美女，50行嗎？”
講價的聲音，就是黎展鵬。
“帥哥，一口價80。”
黎展鵬抬起頭，葉寒宵拍下了照片。
胖女人帶著黎展鵬進了屋。
屋裏傳來床板響動的哐當聲～
譚菲菲流淚了，拉著葉寒宵離開醃臢之地......
“葉館主，謝謝你帶我看清渣男的真實麵目。”
“我會好好珍惜肖軍。”
邊流淚，邊笑。
掏出15000塊現金，遞給葉寒宵。
“加上昨晚的五千，一共兩萬，這是選夫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