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師姐

“你個逆徒,離開兩年都不舍得打一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大罵。

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

“喲,老頭,沒打擾您和老母牛約會吧?”

“屁話,你師父我身在萬花叢中,哪天不是情人節?倒是你小子,快說說黃家丫頭滋味怎麽樣?”

“結婚兩年,沒碰過她手指頭。”

“你個廢物,我教你的馭女三招呢?”

說起這個有必要提一嘴,楚歌十歲時被父母送到臥龍山拜他為師,結果學會的第一本秘籍竟然是馭女三招。

後來這老色棍更是不知從哪為楚歌引來四個師姐供他練手。

不過這小子也不負所望,短短兩個月時間。

躺在大師姐懷裏數星星,坐二師姐大腿上吃葡萄,脫光了衣服跑三師姐被窩裏說要玩捉迷藏。

更過分的是對四師姐,直接鑽人家衣服裏嚷嚷著要喝奶。

“不感興趣,少廢話,你說我在黃家待夠兩年就告訴我師姐們的位置,敢耍賴我把你山頭炸了。”楚歌撇撇嘴,七年沒再見過四位師姐,心急如焚。

“你現在江城對吧?你大師姐就在江城,不過改名了,叫莊涵,你應該聽說過。”

“那個號稱身價千億的江城第一美女總裁?”楚歌忍不住驚呼一聲,誰能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師姐和自己就在同一個城市。

青歌集團,它的崛起沒有任何征兆,等它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時,已然傲立於整個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青歌,大師姐以前就叫莊青青,該死,我竟然沒想到這一茬。”

這個集團的名字分明就是在訴說著大師姐對自己的想念。

嘟嘟嘟~

楚歌直接掛斷電話,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一聲。

“這個逆徒!黃家那丫頭可是千百年來難得一遇的爐鼎,不爭氣的玩意兒。”

臥龍山巔。

一位仙風道骨、身穿長袍的老道,手裏拿著一枚純白色玉佩,嘴裏罵罵咧咧。

緊接著,老道盤膝而坐,單手掐指,嘴裏振振有詞。

許久過後,他猛然睜開雙眼,搖頭歎息“罷了罷了,一切皆是命數。”

說罷,老道將手中玉佩放於指間,而後屈指一彈。

刹那間,群山之間頓時彌漫起轟鳴的大道之音,而玉佩也不知所蹤。

做完一切之後,老道緩緩起身,又朝身後的一片空地上說道,“浩劫將至,你也下山去吧,等下次你我師徒再相見時,想必他已將那至寶尋回。”

……

青歌集團

楚歌風塵仆仆的騎著輛共享單車來到大門外,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七年不見,也不知道等下大師姐看到我會是怎樣的反應。”楚歌自語,把共享單車停在一邊。

這時,保衛室裏走出一個身穿保安服的中年男子,嫌棄地大喊:“哪來的臭屌絲?滾遠點。”

吔?瘋狗嗎?

雖然穿的衣服被洗掉色了,但就說自己的長相也無論如何都和屌絲不沾邊吧?當即回懟道:“狗東西,睜大你的眼睛瞧瞧清楚,你看我哪兒像屌絲?”

中年保安聞言上下掃了一眼,一臉鄙視的說道:“哪都像。”

“滾犢子,我是來找我大師姐莊涵的,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她最愛的小師弟來了。”

“什麽玩意兒?看看你那熊樣,還想和我們總裁扯上關係,你咋不說你是她老公呢?”

保安眼底滿是鄙夷,說話時還揚了揚手裏的警棍。

而楚歌聞言後淡淡一笑:“你還真說對了,小師弟兼老公。”

中年保安愣住了,在楚歌麵前,他甚至懷疑自己這五十多年飯白吃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隨即,他怒極反笑,罵道:“屌絲,恕我直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這一棍下去能把你變成女人信不信?趁我沒完全發怒趕快滾。”

“咦,你個老嗶登,敬酒不吃吃罰酒。”楚歌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時,卻聽到一陣清脆優雅的高跟鞋聲,緩緩傳來。

“屌絲,你不是聲稱自己是莊總的老公嗎?喏,敢不敢去叫一聲老婆。”這時,保安用他那圓潤的下巴指了指,嘲諷道。

楚歌聞言,看向前方不遠處。

一時間,楚歌被驚豔到了。

修長的風衣泛著冷酷的顏色,白皙的膚色似飛雪玉花。

她墨發如瀑,快步走過,裙袂紛飛,卻掩蓋不了她的傾城容顏。漠然的神情一如既往,眉宇間高傲盡顯,冷漠有餘。

“吸溜~”楚歌不爭氣的吸了下口水,這七年大師姐好像長大不少啊。

於是,在保安不屑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向那絕色麗人跟前,咧嘴一笑:“你好啊,大老婆。”

“放肆!”中年保安原以為楚歌隻是一個屌絲,卻沒想到還是個神經病,當即大喝一聲。

“莊總裁,對不起,我們這就讓這臭屌絲扔出去。”說話時,保安如同哈巴狗一般快速迎了過去,滿臉諂媚之態。

而莊涵剛才好像是有心事,並未注意周圍發生了什麽。

當一群人圍過來時,她才清醒過來,神色冰冷:“怎麽了?”

“莊總,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鑽出來的野猴子,他……他還說是總裁您的老公。”

嘩~保安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顫。

完了,這小子算徹底攤上事了。

眾人皆知莊涵向來美麗冷豔,追求她的公子哥不說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也差不多。

而現在竟然有人敢直接說自己是莊總的老公。

這不是茅坑裏點燈,找死嗎?

“怎麽?大老婆,七年不見,難道你變心了?”楚歌站在人群中央戲謔地問了一句。

頓時,莊涵嬌軀猛的一震。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把她的思緒帶回了七年前,帶回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小流氓’身上。

她僵硬的側過臉,望向那張幾分熟悉的麵孔,聲音顫抖:“你……你是小師弟!”

莊涵不敢相信,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師弟確實真真切切的站在那裏。

“是我,楚歌。”楚歌淡笑道,旋即張開自己的手臂。

“你怎麽才來!”莊涵刹那失神,緊接著大步向前,撞進了楚歌的懷抱。

美眸流轉,兩行清淚無聲劃落,訴說著七年來的相思之苦。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幻想,要用什麽樣的方式和大師姐重聚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情,這一想便是七年。”楚歌溫柔的笑著,修長的手指撩過莊涵漆黑如墨的秀發。

“但直到今天我總算想明白了,這世間最難得的,莫過於平凡二字,就如同我對你的感情,雖然平凡,卻最珍貴。”

聽聽,這話說給狗聽,狗都不信。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無不唏噓,真特麽假。

可莊涵卻將一張絕美的臉蛋貼在楚歌胸膛之上,一臉癡迷,“真好,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就回臥龍山過那平淡的生活。”

怪不得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數。

中年保安被這一幕嚇到渾身顫抖,差點尿了褲子,如遭雷擊!

他做夢也想不到,一身地攤貨的楚歌竟然真的是莊涵的小師弟兼老公。

呼~楚歌長出一口氣。

所謂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七年之癢呢。

但還好哄過來了,要不然就以莊涵的性格,指不定能拿這件事絮叨多少年呢。

“我是屌絲嗎?”

楚歌牽著莊涵柔嫩無骨的玉手,走到保安麵前淡笑道。

“哥,我是屌絲,我是臭屌絲,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全憑我一人養活呢,您大人不記小人……”

保安討好的笑道,然而話音未落,莊涵便打斷了他。

轉眼間像是換了一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座冰山,冷哼一聲“敢罵我師弟是屌絲,你可以去財務領工資了。”

“算了師姐,不知者無罪。”楚歌搖搖頭,這年頭誰都不易,更何況他還看出了保安患有風寒,轉而對保安說道:“隻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戴著有色眼鏡去看任何人,公司聘用你們不是讓你們排斥窮人,巴結富人的。”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中年保安陪笑道。

見小師弟不再追究,莊涵也沒再咄咄逼人。

然後毫不避諱的挽住楚歌胳膊,在男同事們驚羨的目光中緩緩走向停車場。

“大師姐,你怎麽突然改名字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莊涵的座駕是一輛灰色保時捷911,剛一上車,楚歌便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