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亙古未有的天才
“我們走！”
蘇曜拽著蘇萱兒的手，離開了。
天色已近傍晚。
天空，下起了小雨，讓這泥土小路行走起來，變得更為艱難起來。
破舊的養馬草房，屋簷被雨水肆意地拍打。
這裏，就是他們兄妹二人的家。
蘇曜清楚，這雨夜，對於自己妹妹而言，又是難熬的一晚。
“哥，你不要去送死好不好……”蘇萱兒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一把抱住了蘇曜，聲音哽咽，“實在不行，萱兒便嫁給林少爺好了，萱兒不怕吃苦，萱兒也不怕受委屈。萱兒隻想讓哥哥好好的！”
蘇曜表情凝重，但轉身時，卻是強顏歡笑地愛撫著蘇萱兒的腦袋。
“誰和你說，哥哥是去送死的？”
蘇萱兒嬌軀輕輕一顫，慢慢擦去眼淚，將信將疑地問道：“哥，難道說，你有取勝林少爺的把握？”
“咱爹當年是何許人也？玄武城四大高手之一，我豈會辜負咱爹的威名？這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放心，哥哥死不了！”蘇曜遲疑了少許，嬉笑著說道。
蘇萱兒何等聰慧，她豈會不知，蘇曜隻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
一個是玄武城的第一天才，一個是天生無法聚氣的廢人！
這兩人之間的決命台之戰，沒有任何懸念！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絕對，絕對不能讓自己兄長去送死。
……
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蘇曜看著熟睡過去的蘇萱兒，輕輕歎了口氣。
“林斷，你不要過來，我不要嫁給你！”
“哥，我不想嫁給林斷……”
聽著蘇萱兒熟睡的夢語，蘇曜，心如刀絞！
這，想來才是自己妹妹的心聲。
而他，無力又無能！
取勝林斷？以他現在的實力，怎麽可能呢！
趁著夜色，他獨自一人，來到了蘇家後山的一座河流巨石上。
自打他記事起，這裏，就是他的專屬練功之地。
十幾年了！
他一如既往，打了一套自家父親在世時，親自傳授於他的《太祖拳》。
此拳法，有活血化瘀，凝練精氣之功效。常年修煉，更可強健筋骨，使自身力大無窮。
一年前，他爹在世時，蘇家誰人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喊上一句曜少爺。
可他爹殞命後，一切都變了。
這就是世態炎涼，唯有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還是無法聚氣！！”然而結果，卻讓蘇曜不由得握緊雙拳。
六歲那年，他就已經修煉到了人道境第二重。可自打那之後，他每每辛苦吸收的天地靈氣，卻好似從碗裏溢出了一樣，盡皆潰散開來。
無論他多麽努力，幾番嚐試，最終都苦無結果！
這一切的一切，當然是有原因的！
突然，蘇曜睜開雙眸，厲聲喝道：“四千二百八十六天，閣下於我體內住了那麽久，每日都在吸收我體內精血，現在，還不現身嗎？”
這一聲厲喝，猶若晴天霹靂。
這十幾年來，每次凝練的靈氣丟失，他都隱隱感受到……
他的體內，住著一個生命！
四千多天，日日夜夜的靈氣供養，讓這個生命體，愈發茁壯！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呼喚這個生命現身，但每次都得不到回應。
然而今日……
“嗬嗬，吸收你十年凝練的靈氣。今日，便送你一場機緣！”
一道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落下後，蘇曜隻感覺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意識竟是被拉入到了一片神妙的宮殿之前。
“這是，異度空間？”
萬裏宮殿，一望無際。
能擁有創造異度空間之手段的強者，蘇曜想都不敢想。
單單讓他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讓他來到此處者。那讓他曾經都無比仰望的‘黃道境’強者，也斷然做不到。
機緣？
蘇曜回憶起了那女人的聲音。
不自覺地，邁步進入了大殿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著鮮紅長裙的少女，正光著潔白的腳丫，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靜靜，且帶有幾分玩味的笑容，看著蘇曜。
對視少女的刹那，蘇曜隻感到渾身輕顫，仿佛觸電一般。
好美……
此女雖看似隨和輕佻，但卻讓他有種以米粒之光，對視皓月的感覺。
他算是見過一些世麵。
然而，竟完全無法參透麵前之人的修為。
強，很恐怖的強，比他見識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得離譜。
“你，是誰……”下意識的，蘇曜立刻問道。
“我麽？我的名字叫紅月，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就是住在你體內的那個生命。很有幸，見證了你從一個男孩，成長至今的十年時光！”紅衣少女優雅輕緩的說著。
旋即，她又輕輕打了個響指：“吸收你十年之氣，是無奈之舉。不過，我也會隨之送你一場機緣，當然，能否把握，還要看你自己！”
“什麽機緣？”蘇曜不禁好奇。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有這個能力。
紅衣少女指了指萬丈宮殿外的碩大牌匾：“看到上麵的字了嗎？”
蘇曜定睛一看，四個明晃晃的大字，筆走龍鳳，宏偉有力。
“道法仙門？”
何等勢力，敢以仙字自居？
又有何等勢力，自成一座空間，單一座宮殿，就有浩瀚萬裏之寬闊！
紅衣少女玩味輕笑：“不要想了，道法仙門曾經的強大，要遠超你的想象。”
“萬年前，我與道法仙門的老門主打過一個賭，可惜，我輸了。願賭服輸，作為賭約，我被困於此地，一直到，為其培養出一個足夠的優秀接班人時，我方可獲得自由！”
提及此前的賭局，她顯然有些不爽。
“足夠優秀，要有多優秀？”蘇曜詢問道。
“多優秀？要如何形容呢？妖孽？亦或是，萬年不遇，未來現在，都不曾存在？”
紅衣少女手放在紅唇間，詢問了一句，“我問你，煉丹你可會？”
“不會……”
蘇曜不知對方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煉丹，需要有絕對的煉丹天賦。
而且，行煉丹一道，通常就無法再兼並武道。因為兩種不同的道路若是同時進行，往往最終的結果是一事無成！
“那煉器呢？”
“也不會！”
“符籙、陣法，道術、禁製、探寶。哪一個你會？”
“哪一個都不會，可這些和你說的有什麽關係？”蘇曜被問的有些鬱悶。
紅衣少女冷若冰霜的道：“道法仙門曾經是屹立於整座大陸的超級勢力，那個老頭當年又是何等風華絕代？想成為他的接班人，談何容易？他留下的考驗，更是堪稱變態。我必須要培養出一個從前不存在，未來甚至也不會出現。且淩駕於世間一切天才之上的，超級妖孽。”
“這是一場豪賭，贏了，我將重獲自由，你會接手道法仙門這個傳承億萬年的龐大寶藏。輸了，我的往後餘生，都會被困在此地。而那個老頭，也不會好心到留一個知道道法仙門秘密的螻蟻活在這世上。”
蘇曜倒吸了口涼氣，紅月說的這些事兒太離譜了。
可是看其眼神，又不像是玩笑話。
紅月輕輕舒展了下懶腰，妖嬈的身軀讓人心猿意馬。
她檀口輕開，溫聲細語的道：“我輸掉了和那個老頭的第一場賭約，這第二場，我不想輸。由我來親手培養你，最終，你來一步步打破那個老頭留下的考驗。”
“小子，這個賭約，你敢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