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讓他頂雷
“我小題大做?看來孫所長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
“現在是什麽情況,幾十名孩子躺在大禮堂內等待醫生的救援,而你孫浩,不僅不幫忙還要毆打前來救援的醫生,你說你的性質惡劣不惡劣?”
“我現在隻是讓你解職回去寫份檢討,怎麽,你非要逼我就地將你開除?”
廖偉明雙眼怒瞪大聲厲吼。
顯得義憤填膺又無比的義正言辭。
“啪啪啪!好,真的很好,到底是上位者,這扣帽子的水平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你是誰?”
“廖署長,他叫林洛是一名應聘我們江城醫院沒成功的醫科生。”
未等林洛回答,先前那名年輕醫生卻已經湊上前來表現起來。
“一名醫科生來這裏幹什麽,孫所長,他是你喊來的?”
“是我。”
“你是嫌這裏不夠亂?還是覺得他一個醫科生可以擺平江城數十名專家都擺不平的局麵?”
“廖署長您猜對了,今天這局麵還真隻有我能擺平。”
林洛單手插兜淡然而笑。
就在剛才這一會兒,他側身往大禮堂內看去。
那名從燕京請來的專家也是一籌莫展,不用說他也無法。
裏麵是幾十名生死未卜的聾啞學生,外麵是群情激憤的家長。
今日這局麵可不那麽容易收場。
“你?就憑你一個醫科生?”
廖偉明眉頭一縮,一臉鄙夷的望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江城作為西南中心城市,醫學水平極其的發達,連這些大醫院的科室主任都拿今晚的事情沒任何辦法,他一個小小的醫科生竟然在這裏大言不慚。
“就憑我一個醫科生。”
“無知者無畏,小子,你趕緊走,今天你冒充工作人員混進來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再糾纏,就別怪我們公事公辦了。”
廖署長身後,治安署署長田正陽也是插嘴進來。
“我不能走!我走了,裏麵的學生都要死,耗子的妹妹也會死。”
“臭小子,你還是不是人呀,你竟然咒我們的孩子死!”
“小王八蛋,你嘴巴放幹淨點,再亂說我揍死你!”
“小王八羔子簡直不是人,這個時候還說這種風涼話!怪不得被江城醫院開除!”
林洛話音剛落,一眾家長便開始口誅筆伐起來。
“小子,聽到了?不得人心就是這個結果,不想被噴死的話,就趕緊走吧。”
廖偉明冷笑道。
“我的話是難聽了一些,但這是事實,呶,你們所謂的專家出來了。”
隨著林洛的話音,大禮堂的房門被再次推開。
先前進去的燕京專家走了出來。
“醫生,怎麽樣了,孩子們?”
“醫生,孩子們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呀,醫生?”
“穆教授,裏麵的情況?”
衛生署署長田正陽靠上前去急切的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
姓穆的專家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什麽?!連您也束手無策……”
田正陽身形猛然一晃差一點暈倒過去。
他是衛生署署長直接負責全江城的衛生健康事務,今夜這些孩子能不能安全的救下來直接決定他未來的仕途生涯。
這穆教授的一句話等同於判了他死刑。
“今夜的情況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從孩子們體內抽取出來的血樣完全分析不出來病菌的種類,分析不出病菌的種類,就無法對症下藥,也就救不了孩子們。”
“田署長,恐怕老夫愛莫能助了。”
“啊?連專家也沒辦法,那我們的孩子……”
“完了,全完了,我的兒啊……”
“狗屁,什麽狗屁的專家,就是糊弄人的,一個食物中毒都搞不定,還算什麽專家!”
“哼!本來就不是什麽食物中毒,按照食物中毒來救治自然沒用。”
“你說什麽?不是食物中毒?”
穆教授猛然看向林洛。
“不可能,這些孩子全部都是吃晚飯突然發病的,不是食物中毒還能是什麽,隻是那病菌我們分析不透而已。”
一旁,來自江城的一名傳染病專家反駁道。
“分析不透?西醫不是號稱無所不知嗎,還有你們不知道的病菌?”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說你們無能罷了。”
“你!你一個小小的醫科生也敢辱罵劉主任和穆教授,你簡直大言不慚!”
“我罵他們又沒罵你,你著急什麽,他們是你爹?”
林洛眸中一抹寒光閃爍而過,死死的盯視著這屢次三番想要表現自己的年輕醫生。
“年紀輕輕不想著提高自己的醫術,一味的鑽營,我看你不應該呆在醫院而應該去官場!”
“你!”
“我什麽我,我說錯了?”
“洛子,孩子們要不行了。”
就在林洛準備繼續譏諷這小子幾句的時候孫浩突然扯了他一把急聲道。
林洛隨即轉頭望向大禮堂內。
裏麵幾名醫生在慌亂的救治一名口吐白沫的學生,然而他們做的都是無用功,後者抽搐了幾下,身子佝僂著眼見就要不行了。
“老子先不跟你們廢話!等我救完人,再來看你們這一張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冷哼一聲,林洛拿著針包直衝大禮堂。
“攔住他!不能讓他胡來!”
來自燕京的穆教授大聲喊了起來。
“穆教授,讓他去!”
“為什麽?他隻是一個醫科生?”
穆教授瞪大了眼珠子。
“穆教授,今晚的局麵要有人出來頂雷。”
廖偉明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穆教授陡然僵直在了當場,他緩緩的扭頭望去。
田正陽以及他身後的幾人全都神色平常的站在原地,顯然他們早就做了這個打算。
“你們……你們,哎……”
狠狠拍了一下大腿,穆教授隻能一聲歎息。
“穆教授別覺得那小子可憐,是他自找的,沒人讓他去,他自己要去的,自然這筆賬就隻能算在他頭上了。”
田正陽陰沉沉的一笑。
此刻他對立麵那些聾啞學生的生死已經不感興趣。
他在想在這些聾啞學生死掉之後,該怎麽坐實林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