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把你當寶你把我當草

“謝長風,1806號房要一盒套套,你去送一下,快一點,要大號的啊。”

“大號?他是不是有些自信了。”

“這是顧客的要求,要你管。”

“我就怕他是吳簽頂傘,鬆鬆垮垮哦。”

“你好多廢話,快去,客人要得急。”

“YES!”

謝長風皮了一句,找了一盒大號的套套。

到1806房,房門是半開著的,估計是在等套套,特意沒關門。

謝長風也沒有直接推門進去,敲了敲門:“帥哥,你要的套套來了。”

裏麵應了一聲:“拿進來吧。”

謝長風推門進去。

這是高級客房,客廳帶臥室休息間衛生間,布置奢豪,當然,價格也很美麗。

顧客沒在客廳裏,臥室門是開著的,謝長風就瞟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他鼻血差點飆出來。

臥室一角,一個女子穿著黑色性感情趣套裝,脖子上還套著項圈,趴在那裏,象一條母犬。

“賣糕的上帝,會玩啊。”

這也太剌激了,謝長風情不自禁的就叫了一聲。

那女子本來是側對著他的,聽到他的叫聲,轉臉看過來。

目光一對,謝長風眼珠子陡然瞪大,驚叫道:“冰冰。”

這個穿著一身性感情趣套裝扮母狗的,居然是他的女朋友周冰冰。

這怎麽可能?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周冰冰也訝叫出聲:“謝長風?”

她也認出了謝長風,這就不會錯了。

“冰冰,真的是你?”

謝長風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他激動得身子幾乎都抖了起來,指著周冰冰:“你……你……”

“誰啊?”

隨著問話聲,臥室裏閃出一個男子。

這男子二十多歲年紀,個頭高大,壯實。

“馬文東?”

謝長風認出了這男子。

馬文東是東城十大公子哥之一,是各大酒店夜總會的常客,著名的花花公子,一般酒店服務生都認識他的。

馬文東玩過的女人,據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謝長風無論如何想不到,他的女朋友,居然也上了馬文東的床。

“冰冰,你……你……”

謝長風痛心疾首,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你誰啊?”馬文東挑著眉頭看著他,突然醒悟過來,扭頭看周冰冰:“冰冰,他不會就是你那個純情小男友吧,叫什麽來著,謝長風?”

“是。”周冰冰點頭。

她紅著臉,不太敢看謝長風。

“真的是你啊。”馬文東樂了,看著謝長風:“冰冰說,跟你談了半年,你隻牽過她的手,嘴都沒親過,真的假的?你不會這麽傻吧?”

“我是尊重她。”謝長風爭辯。

“尊重?”馬文東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女人需要尊重嗎?”

“你媽媽也是女人。”謝長風回嘴。

他本來不敢,馬文東是東城十少之一,馬家的總資產,據說有好幾百億,能排進東城前五。

這樣的公子哥,不是他這個小小的酒店服務生敢得罪的。

但現在,他忍不住了。

但馬文東卻沒有生氣,他搖了搖指頭:“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就如同,男人和男人不同,或者說。”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謝長風:“你和我,同是男人,但你也能叫男人嗎?”

“我為什麽不能叫男人。”謝長風怒。

“我養了一條狗,歐洲純血,價格是兩百萬歐元,國內價相當於兩千萬,它住的狗舍,打的疫苗,專門喂養的犬夫,吃的進口狗糧,所有這些加起來,一個月要五萬塊。”

說到這裏,他挑了挑眉頭:“你在這酒店做服務生,一個月的工資,有五千塊嗎?”

謝長風怔住。

他一個月工資四千八,亂七八糟扣下來,到手三千多點,四千都不到。

“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嗎?”謝長風呸了一聲。

“有錢就是了不起啊。”馬文東哈哈笑:“我可以花大價錢養狗,還可以叫女孩子來玩母狗遊戲。”

他說著,從**拿過一條鞭子,揚手,在周冰冰屁股上打了一鞭子。

啪。

鞭子抽在周冰冰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周冰冰叫了一聲,臉帶痛苦,卻仍然趴著沒動。

“看到沒有。”馬文東扭頭看謝長風:“你的女朋友,你不是尊重她嗎?我卻可以讓她扮母狗,想抽她就抽她,這就是錢的威力。”

“啊。”謝長風憤怒欲狂,猛地就向馬文東衝去。

“還敢跟我動手,有種。”馬文東猛地揚起鞭子,當頭一鞭抽過來。

謝長風手一架,鞭子抽在手上,火辣辣的痛。

他不管不顧,心中憤怒欲狂,直衝上去,一拳打在馬文東臉上。

“啊。”馬文東痛叫一聲,也怒了。

他是練過的,會打架,後退一步,謝長風伸手去抓他,他反抓著謝長風的手,順勢提膝上頂,正頂在謝長風小腹上。

這一下重,謝長風小腹劇痛,不由得躬起身子。

馬文東手肘一抬,一肘重擊在謝長風背上,謝長風承受不住,撲通一下趴下了。

“還敢打我?”馬文東一腳踩著謝長風的脖子,手中的鞭子點著他的臉:“信不信我廢了你。”

“馬文東,你侮辱冰冰,我和你不死不休。”

謝長風拚命掙紮,但脖子給馬文東踩住了,馬文東個子又高大壯實,謝長風雖然也不矮,但卻比較瘦弱,根本掙不開。

馬文東卻突然笑了:“我們之間,好象有什麽誤會。”

他說著,鬆開了腳。

謝長風爬起來,又要衝上去拚命。

“稍等。”馬文東鞭子對他一指:“要打架可以,先把話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我侮辱了冰冰?”

“難道不是嗎?”謝長風怒叫,指著周冰冰:“你看,她這個樣子,你還打她。”

“這樣子是侮辱她?”馬文東猛然笑了起來。

他搖著鞭子:“錯,這不叫侮辱,這叫情趣。”

“你媽才把這當作情趣。”謝長風怒罵。

“強迫才叫侮辱,自願,那就是情趣。”馬文東一臉得意:“不信,你問冰冰,看是不是她自願的。”

“她怎麽可能自願?”

謝長風知道有些人玩得花,他也聽過不少,不稀奇。

但這是周冰冰,是他珍愛的姑娘。

他絕不相信,周冰冰會自願穿上這樣的衣服,還戴上狗項圈,接受馬文東的鞭打。

這絕不可能。

“小老弟,你很甜啊,照理說,你做服務業的,不應該這麽甜。”馬文東嗬嗬一笑,鞭子對周冰冰一指:“冰冰,你告訴他,你是不是自願的。”

“冰冰。”謝長風期待的看著周冰冰。

“我是自願的。”周冰冰點頭。

“冰冰?”謝長風又是失望,又是憤怒,不過他隨即醒悟:“你是被迫的是不是,他是不是要挾你了,不要怕,告訴我,我今天拚了命,也要救你。”

“哈哈。”馬文東大笑:“冰冰,你這個小男友,很有趣呢,奇怪,服務生見得應該比較多啊,難道他是個另類?”

周冰冰看著謝長風,道:“謝長風,你下去吧,別鬧了。”

“冰冰。”謝長風痛叫:“你跟我走。”

他伸手去拉周冰冰的手,周冰冰卻甩開他手。

“說了,不要怕。”謝長風叫。

“我不是怕。”周冰冰搖頭:“我真是自願的。”

“你?”謝長風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周冰冰搖頭:“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我不信。”謝長風痛心疾首:“我不信你會這樣?”

“所以說,你不了解女人。”馬文東嗬嗬笑:“你以為她要的,是你的尊重,你錯了,她要的,其實是另外的東西。”

“你知道她要什麽嗎?”馬文東手中鞭子托著周冰冰的下巴:“她想要的是,住別墅,坐豪車,戴珠寶,買名牌,這才是她要的,所以你半年沒有吻到她,我認識她半天,她就跟我上床了。”

“冰冰。”謝長風死死的看著周冰冰:“告訴我,你不是這樣的。”

“她就是這樣的。”馬文東嗬嗬笑:“還不死心是吧,這樣好了,我們來玩個遊戲。”

馬文東說著,往後退,一直退到窗子前麵。

他懶洋洋的倚著窗台,道:“冰冰,現在你選,你可以選他,站起來,跟他走,也可以選我,但要象狗一樣爬過來,嗯,乖的話,爺呆會重重有獎。”

“冰冰。”謝長風看著周冰冰:“站起來,跟我走,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讓你做一個有尊嚴的幸福的女人。”

周冰冰低著頭,沒有看他。

“冰冰?”謝長風心下往沉,但還是帶著幾分希望。

“快一點選,爺的耐心可是不太好哦。”馬文東嗬嗬一笑,突然揚起鞭子,淩空抽了一記。

這一記好象抽醒了周冰冰,她突地轉頭,就那麽趴在地上,向馬文東爬過去。

“冰冰。”謝長風嘶聲痛叫。

馬文東卻是哈哈大笑,他揚起鞭子,在周冰冰身上抽了一鞭:“爽不爽?”

“爽。”周冰冰叫。

“喜歡爺抽你不?”

“喜歡。”

“還要不要?”

“要。”周冰冰媚叫。

“好好說。”馬文東嘿嘿笑:“爺沒感覺。”

“爺,奴家還要嘛。”周冰冰聲音中騷媚十足,還把屁股扭了一下。

謝長風靈魂炸裂!

“啊。”他仰天一聲狂叫,轉身就跑。

謝長風一直跑出酒店,跑到江邊,在一堆礁石後坐了下來。

先前的一切,象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反複放映。

“為什麽?”他嘶聲怒叫,眼淚滾滾而下。

哭了一陣,他掏出一枚戒指。

這戒指是他家祖傳的,每當有新媳婦進門,婆婆就會把戒指脫下來,給新媳婦戴上。

半年前,媽媽過世,把戒指交給他,讓他娶妻時,給媳婦戴上。

謝長風曾無數次的幻想,把戒指戴在周冰冰手上的情形,但這會兒,他眼前幻現的,卻是周冰冰戴著頸圈,向馬文東爬過去的情形。

“哇。”

他心間一熱,一口血吐出來。

戒指染血,突然幻出紅光,紅光直射謝長風眉心,一個聲音在謝長風腦中響起:“怨氣衝頂,血開天門,天書三卷,授予有緣人。”

居然有這樣的奇事,謝長風完全傻掉了,把周冰冰都忘到了腦後。

腦中輸入無數的信息,還有熱流進入體內。

謝長風立刻按照輸入的信息,盤膝坐下。

天慢慢的黑下去。

月到中天,謝長風才睜開眼晴。

他的眼光森冷,鋒銳,無情:“馬文東,周冰冰,我要好好謝謝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