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賭

聽到張玄雲罵自己庸醫,原本心虛的陳勇瞬間惱了。

他可是江海市唯一的仁醫協會成員,一直備受尊重,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稱作庸醫,他氣得要命,感覺受到了羞辱。

“小子,別以為你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控製住了病情就口出狂言。我可是江海市唯一的仁醫協會成員,你敢說我是庸醫?”

看了一眼病**的顧峰,陳勇冷著臉怒道。“更何況顧先生還沒醒,誰知道他的病情還會不會惡化。”

“這就不勞你費心。”張玄雲冷笑,淡淡道。

“我爸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顧淺淺憂心忡忡,關心顧峰什麽時候能醒。

“這情況,估計要等到明天。”

“哼,我倒要看看明天顧老板能不能安然無恙地醒過來。”

一旁的陳勇借機冷哼道。

“要是明天他醒了,你怎麽說?”張玄雲回道。

“明天顧老板真要什麽事都沒有,那我就向你下跪,叫你三聲爺爺。相反,要是顧老板有絲毫的問題,那你就等著吃牢飯。”

陳勇就不信張玄雲這個毛頭小子有這麽大的本領。

“一言為定。”

張玄雲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明天自己將會多一個免費的大孫子。

隨後,陳勇哼了一聲帶著護士離開了病房。

……

此時,上京市一間巨大的豪華藥房內,一個留著山羊胡,虎背熊腰的老者正翻著一本醫學古籍。

這裏是上京甚至全國最大的一間私人藥房,藥房裏儲存著許多珍貴藥材,價值無法估量。

而藥房的主人正是被稱為國內第一神醫的嚴國梁,也是國內最大醫學組織;仁醫協會的創始人和掌管者。

就在嚴國梁專心翻閱手中的醫學古籍時,一名黑衣人悄然地出現在他身後,然後單膝參拜。

“拜見嚴老。”

合上手中的書,嚴國梁轉過身麵對黑衣人。“怎麽樣,白家的天機閣查到是誰治好了任龍軍嗎?”

“剛收到消息,天機閣還沒查到任何線索。”

“什麽!?”嚴國梁倍感意外,不由皺起眉頭。“號稱九州國最強情報網的天機閣到現在還什麽都查不到,治好任龍軍的到底是誰,為何這麽神秘?”

讓他感到奇怪的還不止這一點,任家的態度也很奇怪,對於此事竟對誰都閉口不談,實在太過蹊蹺,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沉默了一會,嚴國梁才開口道:“那就繼續讓他們查,同時也實施其他手段調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弄清楚究竟是誰治好了任龍軍。”

“是!”黑衣人應下後,便退走了。

黑衣人走後,嚴國梁陷入了沉思。

當年任龍軍和那人的關係不一般,從任家此次的態度看,難道真的是那個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他這次絕不會再讓他逃走。

那麽多年過去,他現在的地位雖已經今非昔比,但那人一直都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無論如何他都要徹底將其鏟除掉。

嚴國梁緊握雙拳,眼中露出瘮人的狠色。

……

江海市,醫院病房內。

躺在病**的顧峰依舊昏迷著,顧淺淺守在床邊悉心照顧著他。

此時已經是深夜,為了保險起見,張玄雲和顧淺淺今晚都選擇留下。

要是再出什麽意外,那顧峰的情況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我去上個廁所。”

在病房坐了太久,張玄雲想活動活動。

“嗯。”李森點頭,有了前次的教訓,他變得更加謹慎。

張玄雲從洗手間回來,剛走到病房門外,就聽到病房裏傳來打鬥的聲音。

他暗道一聲不好,立即衝進了病房。

隻見病房裏李森嘴角掛著血漬,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而病床邊的顧淺淺也已經昏了過去,倒在床邊。

顧峰的病床前一個蒙麵黑衣人手裏拿著一把短刀,正準備往顧峰的喉嚨割去。

“你敢!”張玄雲眼神一凝,冷喝道。

他抬手揮出一枚金針,咻的一聲,金針打在了短刀上。

一聲刺耳的撞擊聲響起,蒙麵黑衣人隻覺得自己手中的短刀劇烈的震動著,他手一麻竟無法繼續握住短刀,短刀瞬間飛了出去掉落到地麵上。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嶽父動手?”

話音未落,張玄雲已經出現在蒙麵黑衣人麵前。

蒙麵黑衣人心裏一驚,還沒做出反應就被張玄雲一腳踹飛。

嘣!

蒙麵黑衣人撞在身後的牆麵上,牆麵頓時被砸出裂痕,他的肋骨也斷了幾根。

“你是誰?”蒙麵黑衣人驚駭不已,艱難問道。

“我是你爺爺!”

張玄雲回了一句,再次動身攻了過去。

蒙麵黑衣人也是個狠人,肋骨斷了幾根,依舊強撐著沒有倒下。

見張玄雲又攻向自己,他忍著劇痛想要反擊,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勉強才能穩住身子的他,沒給張玄雲造成絲毫的麻煩。

衝到他麵前的張玄雲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牆上,然後單手把他提起。

一旁受了傷的李森緩緩走到邊上,開口道:“張兄弟,留活口。”

“我知道。”張玄雲點頭,捏著黑衣人的脖子,沉著臉問黑衣人。“說,為什麽殺他,你和顧家有什麽仇?”

蒙麵黑衣人保持沉默,沒有說話,張玄雲手上隻好持續用力。

“到底說不說?”

黑衣人發出痛苦的呻吟,終於回話了。“無冤無仇,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是誰讓你做的?”李森臉色一沉,問道。

“嗬......嗬嗬,無可奉告。”

蒙麵黑衣人發出幾聲笑聲,沒打算告訴兩人。

張玄雲還想繼續逼問,誰知蒙麵黑衣人突然猛地抖動了幾下,頭一歪就沒了生息。

“死了!?”

張玄雲皺眉扯下他臉上的蒙麵,才發現他已經咬舌自盡,嘴裏滿是鮮血。

“是個狠人。”張玄雲鬆開了手,緩緩道。

望著沒了生息,滑落倒地的黑衣人,他和李森陷入了沉默。

此時,張玄雲想起倒地昏迷過去的顧淺淺,急忙轉身跑了過去。“老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