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者出手動天地,蘇晨複仇斬陳義

壯漢右手手臂筋骨斷裂,血肉模糊。

聽著韓月若要讓老者將他們所有人都殺了,頓時慌了,急忙亮出宗門令牌:

“我乃廣陵宗山長老座下弟子,若你們敢殺我,你們也會跟著我陪葬!”

壯漢之言並未讓老者有半分懼意,冷哼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了一塊金紫色的玉牌:

“廣陵宗?”

“若我家主追查起來,滅你整個宗門,又何如?!”

壯漢看著那金紫色玉牌,又看了一眼韓月若,撲通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壯漢心中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致。

現在的他,後悔無比。

以水袖為武,傾國傾城。

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沒有背景的人啊。

我怎麽這麽蠢。

為什麽要接這一次任務,為什麽要被色欲眯了眼。

壯漢不停的磕頭,每一聲都十分誠懇,地麵上的小石子甚至因為他磕頭,而不由抖動了起來。

可,有用麽?

“吾小主之命,言出,既定。”

“死,便是你下一刻的歸宿!”

老者眼中殺意浮現。

轉瞬即逝之間,便已來到壯漢身邊。

“不,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要我這麽做的,我隻是奉命行事。”

壯漢看著老者就在自己身邊,急忙將矛頭指向陳家父子。

“那有如何?”

“殺你,何須理由?”

“更何況,你之行,已觸逆鱗,他日,我韓家將親自登門拜訪廣陵宗,而你,隻不過是一顆舉足輕重的棋子。”

言畢。

老者一掌握在了壯漢的後頸窩處。

壯漢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想要反抗,可武師和大武師之間,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而老者的實力更是半步跨入武宗。

壯漢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砰!

僅僅眨眼的時間,壯漢的腦袋直接被老者拍入地麵,死死嵌在了其中。

下一秒。

壯漢的腦袋如同煙花一般,爆裂開來,鮮血與白花花的**將洞坑填滿。

老者轉身看向前方的陳家父子。

陳義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並將陳子安推到了自己的身前。

在白城。

一個武師,就足以稱王稱霸。

而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實打實的大武師。

這般級別,已不是他陳家招惹得起的。

為何,為何葉蘇晨進入森羅林會結識這號恐怖的人物?

難道是葉家的舊交?

不,不可能。

葉家所有舊交他都有了解,大武師級別的修士,怎麽可能是葉家高攀得起的?

“父親,別急,葉晚還在我們身後,那女子身份雖神秘,但她說話間都時不時看向葉蘇晨,說明她是以葉蘇晨為主導,我們拿葉晚威脅,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陳子安心中雖對陳義將自己推到前麵很不滿。

但目前這個局麵還沒有到無可救藥之事,隻要有把柄在手上,那就有翻盤的餘地。

“葉蘇晨,讓你那兩位朋友,站在原地別動,否則,我們現在就殺了你妹妹!”

陳義聽從了自己兒子的建議,直接掐住了葉晚的脖子,威脅道。

“若老夫是你,就不會這麽做。”

遠處,老者聲音響起。

“什麽?”

陳義沒怎麽聽清。

下一秒。

砰!

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碎了一般,被一掌打了出去,鮮血從口中噴灑而出。

而被他控製在手中的葉晚,則是早已消失不見。

轉瞬即逝之間,老者抱著葉晚,出現在了葉蘇晨的身邊。

“大武師,瞬移之能,易如反掌。”

老者將葉晚交給了葉蘇晨,冷眼看向陳家父子,就在他準備動手屠盡陳家之時,葉蘇晨攔住了他。

“小友,這是何意?”

老者略感疑惑。

莫非這小子有一顆仁義之心?

若真有這般菩薩心腸,恐在這修煉之世活不長久啊。

“前輩,他們與我有世仇,還請讓我來解決掉他們。”

聽到葉蘇晨的話,老者愣了一下,隨後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欣賞。

不依靠他人,骨子硬朗。

可塑之才啊。

葉蘇晨將葉晚放在了背簍裏,看著自己妹妹的衣服被撕扯了一小截,脖子處還有著若隱若現的淤青,眼中既是憤怒,也是自責。

“晚晚,讓你受委屈了。”

葉蘇晨緩緩起身,握劍而立,冷眼看向前方陳家父子。

這一刻。

他身上對葉晚的柔情,徹底轉變為暴戾之色。

那是一股讓老者也有些不寒而栗的氣息。

空氣之中,彌漫著毀滅與絕望的氣息。

陳義和陳子安這一刻徹底慌了。

打手死了。

人質也死了。

怎麽辦?

“快,快去攔住他!”

陳義看著四周的族人,急忙下令道。

拖住時間,讓自己逃走,或是唯一的辦法。

可這些陳家族人也不是傻子。

雖然他們是陳義的手下,但命是自己的啊。

之前葉蘇晨就能以一敵十,如今又有大武師坐鎮,這拿頭來打啊?

幸存下來的陳家族人,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扔下陳義與陳子安,迅速朝後方跑去。

“一群廢物!!!”

陳義見狀,破口大罵。

下一秒,他也跟在了後麵,迅速向後跑去。

而就在這時,陳子安突然抓住了陳義的衣領,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父親的脖子上。

“葉兄,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策劃的,當時我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但是我人微言輕,再加上他是我父親,我隻好同意。”

“如今,是我表忠心,棄暗投明的時候了,我把我父親交給你,你放過我一馬,好不好。”

陳子安臉上再也沒有那般淡雅書生的平靜了,如同哈巴狗一般,求饒道。

“逆子!!!”陳義聽到自己小兒子此般言語,氣急攻心,連續咳嗽了數聲,鮮血從嘴角溢出:

“我養了你這麽多年,甚至把你當做接班人培養,你就這麽對我的?!”

陳子安神色一橫,將匕首沒入陳義脖子了幾分:“閉嘴,現在沒你說話的資格!”

葉蘇晨看著前一秒還親密一比的陳家父子,眼中既是譏諷,也是可笑。

他不想和這對陳家父子多說什麽。

取命,便是唯一要行之事!

陳子安見狀,知道用父親的命保命已是無用之舉,隨即一把將陳義推了過去,轉身朝後方跑去。

拖時間,逃命!

噌。

陳義直直的被推到了葉蘇晨的劍刃之上。

鮮血溢出,雙眼瞪大,滿是淒涼。

兩個兒子,死在了葉蘇晨的手上,如今,自己的命也被自己的小兒子送了出去。

自己做了這麽多,究竟是為了什麽?

“葉……葉蘇晨,你,你運氣真……真好……”

陳義伸出手,指向了葉蘇晨,最後,隨著長劍的拔出,陳義倒在了地上,斷了氣息。

葉蘇晨望著已經逃出數米遠的陳子安,沒有選擇去追。

他體內靈氣耗盡,而稷下學宮就在前方不久,先為妹妹治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