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讓一追二
許星陳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尖,轉向祁硯:“我們拿修羅和祝融?”
祁硯點了點頭。
比賽進入第二局。
許星陳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嚴陣以待。
淩峰戰隊上一局是敗方,這一局還是選擇了在紅方。
獨狩和祁硯在第一第二選擇順位,他們按之前商量的,鎖下了修羅和祝融。
藍方隨後鎖下了法師九尾狐和射手灰鼠精。
許星陳看到後,立刻坐直了身體,腦海裏下意識地又開始盤算:“九尾狐的話,我可以拿曼珠沙華克製啊!”
淩佳航馬上扭頭告狀:“祁哥,星陳她又開始了!”
祁硯無奈地笑了笑:“你剛剛還保證什麽來著,嗯?”
許星陳耳朵有點燙:“知道啦!”
你說的都隊這一局依然不走尋常路,之前選下的射手灰鼠精是走打野位的,後麵又選了一個射手。
但許星陳已經定下心,不去想怎麽針對了,對敵方所有的騷操作都視而不見。他們按照正常的節奏,搶線、反野、抓邊、拿龍。結果這一局竟被他們打成了平推局,你說的都隊的旁門左道麵對他們碾壓式的推進,簡直毫無辦法。
其實不管是對比賽節奏的把握,還是個人手法操作,他們都完全不輸你說的都隊。隻要許星陳暫時把習慣性的針對思路拋在腦後,輕輕鬆鬆就能打贏。
第三局也是如此,他們12分鍾就推到了高地,你說的都隊勉強守住基地,沒讓他們一波結束比賽。但等淩峰戰隊拿了條狴犴,帶著強化兵線再次推進,就輕輕鬆鬆推掉了基地。
時間14分06秒。
他們實現了讓一追二,後麵兩局完全逆轉,打出了碾壓效果。
總算是把之前吃的虧都討回來了,但許星陳還是對自己不太滿意,咂咂嘴說:“早該這樣打啊!之前幾局我是怎麽回事?”
“贏了就好。”祁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打完了也就別再想,你的指揮戰術沒有問題。”
確實,這樣野路子的戰隊,估計以後也不會再遇上了。
這場比賽打完,這一周的小組賽賽程也就全部結束了。
淩峰戰隊仍是保持著小組第一名的成績,勝場7場,淨勝分8分。
傲天戰隊緊隨其後,勝場6場,淨勝分6分。
伏虎戰隊和你說的都隊並列第三,勝場4場,淨勝分1分。
第五和第六的商枝戰隊、夢之殤戰隊,和他們的差距就比較大了,隻有一個勝場,已經可以確定不會出線了。但後續的比賽,他們也完全有可能在卸下壓力後超常發揮,依然值得關注。
但網友們更關注的還是淩峰戰隊。他們輸也好贏也好,輕易都能引起一波熱度。
遊友直播平台趕緊催著把合同簽下了。
何凱回到基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遊友打算把官宣活動安排在下周周末,正好你們小組賽也打完了。”
許星陳點點頭:“這個時間應該沒問題,要休息一周再打八強賽。活動時間不會搞得太長吧?”
“這不用擔心,我已經談好了,就一個小時。”
聽到這個消息,獨狩是最高興的,相當於他又多了一筆外快:“老板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讓我每天播24個小時都可以。”
淩佳航衝他吐舌頭:“吹牛!”
一天24小時顯然不可能,按照合同,從7月開始,他們每人每個月播滿40個小時就可以了。
何凱又說:“星陳的話,這周也先別做直播了,以免走漏消息。”
“好的,那我這周末去做個教學視頻第二期吧,距離第一期也有一陣子了。”她說完,哼著歌上了樓。
祁硯看著她的背影,不經意地彎了彎眼角。
再回過神,就見何凱一臉見鬼的表情。
祁硯皺起了眉:“怎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笑得多了?”
淩佳航也拚命點頭,雙手在胸前攥成拳頭,一臉期待地看向祁硯。
祁硯眉頭皺得更緊:“是你們的錯覺。”
淩佳航瞬間把爪子放下,站得筆直。果然是自己的錯覺,祁哥還是這麽嚇人。
祁硯走上三樓,他原本是想去訓練室的,但在門外就聽到了許星陳的聲音。
“筆仙這個英雄呢大家呼聲很高,所以我今天就來講講他要怎麽玩。當然,最基礎的就是先把五段大招練出來……”
祁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他想起了之前在微博上偶然看到的超話,拿出手機,再次輸入那幾個字。
月澗星河。
祁硯的指尖頓了頓,還是點下了搜索鍵。
【打工人打工魂:[月澗星河超話]姐妹們,我真真是被錘到坑底了。啥也不說了,直接看圖吧[圖片]】
超話頁麵的第一條就是這條微博,表示剛剛有網友給它評論過。這條微博也是剛發一個小時,評論轉發都快上萬了。
【啾咪小兔:博主什麽工作啊,竟然能現場嗑糖,我酸了~】
【扶桑扶不起:啊啊啊啊啊啊絕了!這張照片真的yyds!】
【給我一個藍藍:@扶桑扶不起:我不服!這張和5月28號春決那張並列第一!】
【等一個野王:媽媽這是什麽神仙愛情啊!】
祁硯點開圖片,一時愣住了。
這是一張抓拍的照片,他的手正好落在許星陳的頭上,眼神柔和。
這動作有些親昵了,他無法想象自己對其他任何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淩佳航也不行。
但當時,好像不知不覺就對許星陳做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看向許星陳的眼神。
許星陳的身上,有一股自己不曾接觸過的熱烈和執著。她感情外放,就像是一顆炙熱的流星劃破黑夜,怦然闖入了自己的世界。
那原是一片冰冷的深潭,流星觸到潭水的刹那,水麵開始蒸騰,潭底也被照亮。
祁硯想,自己是被這顆流星的光和熱吸引著的。
而此時他和許星陳隻有一門之隔。
他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門。
門被從裏麵打開,許星陳的腦袋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