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天訣

“那怎麽辦?”朱燕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自從五年前兒子墜崖失蹤,全家為了尋找他的下落幾乎是散盡家財。

再加上林父去世後,朱燕也辭掉了工作去跟蹤王國軍,家裏早已經沒有積蓄,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更何況動輒幾萬十幾萬的醫藥費?

“先回家吧,我能治。”林不凡抱著小妹往家裏走去。

“小凡,你這五年究竟去了哪裏,怎麽還學會醫術了?”朱燕跟在後麵追問道。

“我……墜崖後失憶了,被一位好心人帶到了橫店當群演,跟著那裏的醫生學過點醫術。”林不凡的大腦飛速運轉,編了個謊言敷衍。

畢竟,穿越蒼玄大陸,修劍七百年成天下第一太荒唐了。

再加上這幅荒唐的打扮,隻怕會被誤認成瘋子。

“原來如此。”朱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已經信了大半。

不多時,兩人回到家中。

林不凡小心翼翼的將小妹平放在**,並褪去了她渾身的衣物。

沒有了那些帶血衣物的遮擋,更能看清楚她身上的傷勢,青一塊紫一塊皮開肉綻,簡直觸目驚心。

幸虧林不凡先前注入一道精純靈氣保住了她的命,否則這時候已經是具屍體了。

“那個禽獸王八蛋!我詛咒他不得好死!”朱燕頓時繃不住了,眼淚鼻涕嘩嘩往下流。

“媽,別哭了,小妹的情況不容樂觀,您趕緊拿些酒精來幫她清理傷口吧。”林不凡催促道。

“好好好,媽這就去。”朱燕點點頭,連忙從櫃子裏翻出來幾瓶醫用酒精,再用棉簽小心翼翼的清理小妹身上的傷口。

清理完畢後,林不凡反手猛拍劍鞘,劍柄末端驟然飛出六根銀針,緩緩漂浮在空中。

看見這一幕,朱燕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

既然是橫店的群演,那背後的劍肯定是道具組的假劍。

可這把劍不僅暗藏玄機,六根銀針竟然還漂浮在了空中,這哪裏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落!”

林不凡單手掐訣,猛的向下一甩,六根銀針齊齊刺入小妹體內的不同穴位。

這幾根銀針乃是用深海隕鐵打造,又經過劍柄數百年的蘊養,其內飽含無比精純的靈力。

再加上《回天訣》的特殊針灸法,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效果。

果不其然,林小音弱不可聞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臉色也稍稍恢複了血色。

隻是身上那麽多的傷口,還需要外敷草藥靜養一段時間。

朱燕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時,漂浮在空中的六根銀針又不見了,“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噗。”就在這時,林小音噴出大口淤血。

“小凡,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吐血了呢?”朱燕著急忙慌的問道。

“這些都是體內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林不凡耐心的解釋道。

這部《回天訣》乃是在一處荒古遺跡中獲得,因練針與練劍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隻用了一百多年便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唯一可惜的是,林不凡目前的實力太弱了,無法完全發揮出《回天訣》的效果。

“好像確實好一點了,兒子,你這醫術不賴啊!”朱燕上前觀察小妹的情況,心裏卻狠狠吃了一驚。

她本來隻是想死馬當做活馬醫,碰碰運氣罷了。

畢竟真把人送到醫院,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也隻能是等死。

可她萬萬沒想到,林不凡真的治好了小妹,手段不可謂不神奇。

“目前隻是保住了小妹的命,她身上的傷還需要敷一段時間草藥才能愈合。”林不凡長出口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朱燕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於是先給小妹的傷口敷上消炎藥,再用繃帶纏起來最後才穿上衣服。

兩人忙碌完已經是深夜三點鍾,正準備躺下稍微休息會,門口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朱燕的神經立馬緊繃,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恐懼神色。

林不凡慢步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見外麵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你是誰?這麽晚有什麽事情嗎?”

“我是小區的物管,現在接到上麵的命令,要立即解除與你們的租賃合約。”物管回答道。

“為什麽?”林不凡眉頭微皺。

這座小區是公租房小區,每個月的租金都很便宜,並且合同全都是五年一簽。

自己消失五年,母親和小妹還住在這裏,就說明她們已經續約了。

哪有說毀約就毀約,還半夜趕人走的道理?

“晚上那麽多混混衝進你們屋裏抓人,已經有人認出那些混混是王大少的手下了。”

“你們應該也聽說過王大少的傳聞,也知道王氏集團在江北市擁有怎麽樣的分量,你們最好趕緊搬走,免得連累了其它人。”

物管神色嚴肅,隨後又補了一句,“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是不肯搬,那我隻能讓保安上來幫你們搬了。”

“合約還沒到期,況且這個月的租金已經交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朱燕據理力爭的說道。

“就是欺負你,又能怎麽樣呢?”物管昂著頭,囂張的說道。

朱燕一時語塞,話到了嘴邊又全部咽回去,隻能將目光落到林不凡的身上。

林父不在了,他現在就是家裏的主心骨。

“搬吧。”林不凡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自己揍了王國軍,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哪怕今晚不被人趕,明天也會有人衝上門。

“哎,那好吧,我去收拾東西。”朱燕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默默回房收拾三個人的衣物。

片刻過後,林不凡背著小妹下樓,朱燕在後麵提著兩個行李箱。

一家三口走到深夜三點的街道上,是那麽的孤單落寞。

寒風像是尖刀一樣,刮在臉上生疼。

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鳴笛聲。

緊接著,一輛黑色紅旗停在三人身旁,副駕的位置搖下車窗,探出一張絕美的麵孔,“朱姨,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呢,真的是您啊。”

“徐大小姐?”朱燕微微驚訝。

“您這是怎麽了?大半夜的搬家嗎?”徐唯好奇的問道。

“我們被人趕出來了……”朱燕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