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慣偷

“這溜門撬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許朝閑說道。

“別啊,你上午還勸我不要再做這事兒呢?怎麽現在又要做了?

再說了這會兒滿城的差役,都急著捉拿賊人呢,咱倆要是再撞上去的話,這輩子怕是都放不出來了。”羊陽急道。

他盡管偶爾會鋌而走險去撈偏門,可是不代表他就是鐵頭娃。

這會兒城內風頭正緊,他們要是再去竹風苑,這就是找死。

許朝閑笑了笑,道:“並非是去竹風苑,而是另有打算。”

說到這裏,許朝閑看了看王大牛道:“大牛,要不你先回去?”

“回去什麽,你信不過我是不是?隻要能幫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徐大牛登時瞪大眼睛一臉不樂意。

“不是信不過你,實在是你這塊頭太大,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適合幹這一行。

而且你也沒經驗,咱們要是失手了的話,隻怕那竹風苑的事兒也得安在咱們頭上。”許朝閑解釋道。

聽到這話,王大牛便不再堅持,而是嘀咕道:“行吧,就你能說會道。

我回去後,你妹子問你,我怎麽說?”

“就說我在金玉坊,今天晚上估計回不去了。”

“行,那我走了。”王大牛說著一步三回頭,朝著王家溝趕去。

待他走後,羊陽才問道:“你剛才說的方法是什麽?

要是危險的話,我可不去。

雖說我想幫你,但是我可不想被送去頂了這偷盜竹風苑的案子。”

“此事絕對安全,也不是在城內作案,而是去王長柱家。”許朝閑道。

羊陽聽到這話,瞪大眼睛,然後驚道:“你膽子真大啊,我可聽說那王長柱養了一條大狗可凶了,去他家不是找死嗎?”

“你有所不知,今天可謂是絕佳的機會。

那王長柱的老丈人過大壽,他肯定不在家中。這會兒王長柱家裏沒人,以你的能力,這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許朝閑循循善誘道。

“真的假的?”

“那王長柱的老丈人,就是你們你們大羊溝的人,他過不過壽,你不知道嗎?”許朝閑又問道。

羊陽這回憶了下,那王長柱的老丈人確實正在張羅這事兒,當即便來了幾分興趣,道:“那咱們今晚走一趟?”

“走一趟!”許朝閑道。

這也不是許朝閑走投無路,幹起了鼓上蚤時遷幹的事情。

而是他在這其中另有盤算。

兩人拿定主意後,便一同來到了金玉坊內,在各種賭桌旁湊熱鬧。

偶爾會下一些小注,卻絕對不會上頭。

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讓賭坊內的人,都記住他們。

待到深夜以後,兩人便一同到金玉坊後麵放水,然後順著低矮的城垣就爬到了城外。

是的!

由於六合長期沒有戰鬥,這城牆的修繕也差強人意,有一些部位更是破損得可以輕易出入。

而金玉坊後方的這節城垣,也方便的各方賭徒的進出,故而更是低矮。

待他們兩人出了城以後,便直奔王家溝去,摸到了王長柱家附近後,羊陽故意弄出了一點動靜,見沒有傳來狗叫,心中也踏實了許多。

就在他準備下手的時候,許朝閑道:“你先去,我有點鬧肚子,我去解決一下馬上就來。”

“懶驢上磨屎尿多,老子上了,到時候值錢的都讓老子拿了,你可別怪我。”說完羊陽便率先翻牆而入。

許朝閑則快步回家,隻是他剛剛用樹枝挑開房門後麵的門閂,就聽到了許朝露的聲音。

“誰?”

“是我,你哥,別出聲。”許朝閑說著回到家中,在漆黑的房間內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卷畫。

然後說道:“你不要與人說我回來過,就當我今天晚上一直沒回來,知道嗎?”

許朝露盡管不明白許朝閑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哥哥今晚沒有回來過,我一個人睡到了天亮。”

“乖!”許朝閑說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匆匆的離去。

待許朝閑走後,許朝露小腦袋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便又睡了過去。

不一忽兒震天的呼嚕聲再度響起。

許朝閑則來到了王長柱的家中,與羊陽一同在家裏翻找值錢的物件,並悄悄將這幅畫藏在了王長柱家中。

待兩人搜尋一番,有了不少的收獲後,羊陽便提議今天就此作罷。

作為一個慣偷,還能夠逍遙至今。

這羊陽還是有些能耐的,最起碼在這種時候他知道不貪。

稍微有些收獲便會立馬收手。

待兩人離開後,又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先將贓物給藏了起來。

這才折返到六合城,到了金玉坊後,便找了一個角落躺下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金玉坊既然能徹夜營業,自然也會給客人們留有一些休息的地方。

像羊陽他們這些人,雖然給金玉坊帶不來多少收益,可隻要有他們在,金玉坊的生意就看著紅紅火火。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雙贏。

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們才被金玉坊的人被趕了出去。

這時,羊陽伸了個懶腰,一臉喜色,道:“走,兄弟請你吃東西去。”

畢竟他們昨晚大賺了一筆,連自己不在場的證據都做好了。

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許朝閑則道:“老地方,你先去過去,我去給我妹子買點東西。”

“好!”

當兩人分道揚鑣後,許朝閑便直接奔著縣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