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雷雨是誰？
《驚爆，中國球員歐戰首例進球！》
這樣引人注目的標題並沒有第一時間吸引住球迷的眼球。
因為它既不是電視台主持人現場播報，也不是各大平台推送。
僅僅是來自度娘“葡超吧”裏一個剛剛注冊賬號的菜鳥新人。
這樣的帖子，看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即便有人看到，也大多會撇撇嘴。
咋了？
又有球員去國外踢球了？
歐戰是啥意思？
是歐冠打錯字了，還是那種“上不來台麵”且在國內並不知名的歐洲聯賽。
年輕球迷不屑一顧，資深球迷更是一聲輕嗤。
歐戰首球？
別拿歐戰首球做文章！
03-04賽季，曼城5比0大勝新聖人的歐聯資格賽中，孫繼海就代表曼城打入了中國球員的歐戰首球。
這篇帖子要麽是舊菜新炒，要麽就是外行的博人眼球。
還歐戰首球！
先數一下在外麵踢球的中國球員一共有幾個再說吧！
就這樣，這篇沒有圖片，隻有短短一句比賽場次、交戰雙方、比分和進球時間的帖子，很快就沉了下去。
直到三天後，一名好奇的葡超球迷，翻牆登錄了國外網站，按照帖子上的信息一點點查詢著。
“LEI...YU?”
“雷雨？？？”
“真的是中國人？”
看著屏幕上的“CHINA”，李雷連忙擦了擦眼睛。
沒錯！
國籍沒變！
沒出現加載錯誤。
他真的是中國人？？？
《波爾圖總比分4比2晉級歐聯正賽，替補中國小將關鍵時刻一球定音》
一點點地翻譯著屏幕上的英文，李雷的臉上堆滿了吃驚。
“還真是中國的！”
“不過他是哪來的呢？”
“都轉會到波爾圖這樣的大俱樂部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回想起前些天的“葡超留洋熱”，無論是張呈棟王剛還是董方卓，都在頭條熱搜榜上待過一段時間。
連那種名不見經傳的葡超小球隊都能炒得這麽火熱，為什麽波爾圖這樣的葡超豪門，卻沒一個人關注呢？
思前想後，李雷終於反應過來。
這絕對是被主流媒體漏掉的一個巨大新聞！！！
不是媒體們不報道轉載，而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還有一名中國小將在葡超征戰。
想到這，李雷立刻將網頁截圖，並且逐行逐字地翻譯成中文。
最後又下載了幾張照片，編輯成文章。
短短幾個小時內，黃宇就在各大網站論壇發帖。
不僅如此，李雷甚至自掏腰包，花錢買了舊浪、企鵝和度娘等網站的後台流量。
一時間，一篇名為《橫空出世，打入葡超第一球的中國球員竟然是他》的帖子，在各大網站火了起來。
“又炒葡超的冷飯？”
“嘖嘖嘖，讓我看看，這回又有哪個家夥轉會葡超了。”
“有中國球員在葡超進球了？我咋沒聽過呢？”
借著前些天的葡超熱度，一些球迷還依稀記得媒體口中那三名轉會到葡超的球員名字。
在心中默默猜測出對象後，點開李雷的帖子後，卻全部都傻了眼。
雷雨？？？
演話劇的咋也踢球去了？？？
在看到加盟的球隊是波爾圖，打進的進球還是一粒歐聯進球時，球迷們當場石化。
我的老天爺喲！
這姓雷的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咋那麽強？
帖子中，李雷不光轉載了照片，還翻譯了許多新聞。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審查了一下雷宇的個人資料。
當這樣一個有血有肉有數據的球員擺在麵前時，就連那些最不願相信的球迷也不得不承認，“雷雨”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這一天，竹鞋的電話瞬間被打爆。
有詢問雷宇來路的，也有詢問雷宇什麽時候出去的，更有詢問為什麽沒把雷宇征召入隊的。
竹鞋的接線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在電話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我們在抓緊核實，會盡快給您答複”的術語。
雖未得到官方的肯定，但那些嗅到腥味的大廠媒體可管不得這麽多。
從企鵝的官方開始，李雷的帖子經過企鵝客戶端的彈窗推送，將雷宇進球的消息在第一時間送入千家萬戶...的網吧。
......
哈爾濱十七中學，下課鈴聲剛響，貼牆坐著的馬凡書便側過身，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掛著熊貓吊墜兒的摩托羅拉翻蓋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連續按動幾下後，屏幕上便出現一排排“成熟”的文字。
1.（黑）土地1，胡蘿卜（4/5季）。成熟，產45剩45，“收獲”。
2.（黑）土地2...
“哼，這次肯定不能再讓那幫家夥把菜偷走了！”
馬凡書拇指連點，將光標框移動到一排排的“收獲”上，連續按下ENTER鍵。
“滴滴滴...”
就在馬凡書抓緊時間收菜時，客戶端的提示音響起。
“誰啊，這個時候給我來消息！”
馬凡書隨手一點，界麵剛切換到客戶端，便發現不是好友來的信息。
“竟然是新聞！浪費我時間！”
就在馬凡書想要把界麵退回到農場時，新聞的標題突然引起了馬凡書的注意力。
作為一名資深的足球迷，馬凡書不錯過任何一條足球新聞。
尤其是這些天不少球員去葡萄牙留洋，馬凡書更是無比關注。
“進、進球了？”
在看到有進球出現後，馬凡書瞬間瞪大眼睛，不斷地按著下拉鍵。
波爾圖、替補、20分鍾、連過數人、進球、殺死比賽、率領球隊晉級歐聯...
每一個關鍵詞都對馬凡書有著無窮的吸引，忘我的瀏覽，甚至連上課鈴聲都沒聽到。
就在馬凡書打開照片，看一看這個進球的年輕球員長什麽樣時，一隻手突然伸到了馬凡書麵前。
“拿來！！！”
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麵前的班主任，馬凡書隻好哆哆嗦嗦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晚上叫你家長過來取！”
班主任說完，便一把將手機塞進口袋裏。
整整一天，馬凡書茶不思飯不想，腦袋裏裝的都是雷宇進球的新聞。
他是誰？
來自哪裏？
為什麽之前從來沒聽說過？
他也是國青隊員嗎？
帶著無數的疑問，馬凡書硬著頭皮，當天晚上放學就把父母叫到了學校。
不出意外，剛一進門，馬凡書就被兩人罵得狗血淋頭。
“誒誒誒，少說兩句，都少說兩句。”
班主任見狀，連忙上前阻止。
“孩子還在念高中，又是個女娃，這個階段自尊心強，你們有什麽話回家去說，在這裏說不是不給孩子留麵子麽？”
經過一番勸導，馬父馬母這才止住了火氣。
臨走時，班主任把手機重新塞進馬凡書手裏。
“凡書啊，記住，你還是個學生，以學習為主！”
“而且學校不讓帶手機，以後你可不許帶到學校裏來了，知道了嗎？”
馬凡書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剛要離開辦公室，班主任又突然開口。
“對了，凡書，你過來一下。”
“老師，什麽事？”
見馬父馬母都已經走出辦公室，班主任壓低聲音，悄聲問道：“凡書啊，那個雷雨，究竟是什麽來頭？”
馬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