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抹藥

兩人吃完飯之後,許氏將碗筷收拾好,就在院子裏假裝忙碌起來。

她一雙美眸時不時偷看宋躍兩眼,眉眼間不經意露出淡淡的憂愁,讓人一見便會產生憐惜。

不過這會兒許氏可沒有心情自賞,她在擔憂一會兒要是宋躍提出同房的話,她是要答應還是……

宋躍將今天用過的箭頭重新打磨好之後,又在院子的井裏打水洗手。

最後才看向許氏。

許氏心裏劇烈跳動起來,拿著掃帚的手不自覺地扣緊。

“映容,那,我先去休息了?”

宋躍指了指房間。

“嗯,”許氏點了點頭,看著宋躍進了正屋的房間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又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第二天,兩人再次進山。

連續這麽四五天之後,終於,在十天約定就快到的第七天,宋躍打到了一頭野豬。

“雖然沒有獵槍好用,但是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覷,這弓箭的穿透力還是可以的……”

“相公,你說什麽?”

就在宋躍盯著野豬的傷口自言自語的時候,許氏問了一聲。

“哦,沒什麽,”宋躍笑了笑,“我是說,還好咱爹留下的這把弓箭力度還可以,不然我們也獵不到這麽大一頭野豬!”

聽宋躍主動提起公公,許氏微微一笑。

她嫁過來的時候,宋家的父母還在,因為宋躍不良於行,他們對自己心存愧疚,所以事事包容。

宋家父母死後,不說別的,光是為了這一點,她也會好好伺候宋躍的。

不過相對於以前的宋躍,她還是更喜歡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等等,喜歡……?

許氏嬌美的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尋思著要怎麽把野豬弄回家的宋躍,心裏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臊。

“映容,你在這裏守一下,我去找根大點的木頭還有一些藤蔓回來,把這野豬綁了,咱們抬回家去處理。”

宋躍交代了一聲,也沒有發現許氏的不對勁,隻當對方是被熱到了,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許氏盯著宋躍離開的背影,微微發起愣來。

隻見那道穿著褐色短衫,衣擺紮在腰帶裏,下身穿著一條同色長褲的背影,緩緩走遠,從背影看上去雖然顯得瘦弱,但是骨架卻挺拔高大。

想起宋躍清雋的麵容,許氏的心裏湧過一陣熱流。

不一會兒,宋躍就回來了。

他將野豬綁在了木棍上,試了一下鬆緊,這才有點尷尬地抬頭看向許氏。

“映容,我……”宋躍臉上露出窘迫來。

許氏主動走過來,蹲下身,將木棍的一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貼心道:“沒事的,相公,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咱們夫妻之間互為一體,那些話就不要說了。”

宋躍點了點頭,也不矯情,說道:“好。”

他也蹲下,將木棍往前挪了挪,讓野豬靠近自己一點,才跟許氏一人一頭,將野豬扛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宋躍看著走在前麵的嬌小身影,心裏暖暖的。

要知道,在前世,他身邊不是沒有條件優質,並且喜歡他的女性。

隻是,在那種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想要找到一個真心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這也是宋躍到了三十多歲都沒有結婚的原因。

所以第一次見到許氏的時候,宋躍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

不過現在看來,許氏確實是一個好女人,不離不棄,溫柔體貼,這是以前宋躍以前都沒有遇到過的。

心中有事情想著,路途的時間就變得短暫起來。

等宋躍和許氏各自回神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自家小院外。

到家之後,許氏去做飯,宋躍在院子裏準備處理野豬的工具。

兩人吃完飯之後,將一整頭野豬刮完毛,切割成大塊之後,許氏才去燒水準備洗澡。

此時天色已經變黑,宋躍站在院子裏,聽著廚房後的洗浴間裏傳來的水聲,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起來。

“嘶……啊……”

突然,一聲小小的嬌呼聲傳來。

宋躍一驚,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連忙朝著洗浴間跑過去。

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布簾上,但是又猛然頓住,焦急問道:“映容,你怎麽了?”

“呀!”裏麵的許氏聽見宋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頓時叫了一聲。

“映容?”

眼看著布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抓起一角,許氏臉上一片羞紅,緊張道:“沒,沒事,就是今天抗野豬的時候,肩膀被磨破皮了,剛剛一澆熱水,才感覺到痛,我沒事的,你,你別進來!”

原來是這樣,宋躍鬆了一口氣。

“那,家裏有什麽藥膏之類的嗎?我去給你拿來。”

許氏點了點頭,又想起宋躍看不見,才出聲應道:“好,我記得在你住的那個屋裏,床頭的櫃子裏麵就有一小盒清涼膏。”

宋躍連忙轉身就走。

聽著腳步聲遠去,許氏咬了咬唇,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出一會兒,宋躍又回來了,他隔著布簾,將手中的小盒子遞了進來。

“是這個嗎?”

洗浴間裏點著一支蠟燭,許氏朝著門口走了兩步,靠近了宋躍的手,低頭看了看。

而門外的宋躍,看著灰色布簾上印著的那道,凹凸有致的影子,隻覺得一股氣血瞬間就湧上了腦門。

“相公,”許氏的聲音嬌嬌軟軟地響起,一隻帶著微微潮濕的手,從宋躍的掌心劃過,拿起了那個小盒子。

宋躍喉結滑動了一下,暗啞著聲音應了一聲。

“相公,我擦不到傷處,你可以幫我擦一下嗎?”

裏麵的人兒像是不知道眼下的情況一般,再次提出了要求。

宋躍腦子裏“轟”地一聲,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跑出來作怪了。

一會兒是布簾相隔著的,他幻想出來的許映容光裸的胴體,一會兒又是循環播放的青藏高原。

“相公?”

裏麵的人似乎是覺得奇怪,將手搭在了宋躍僵在原處的手掌上,輕輕捏了捏。

宋躍深深呼吸了一下,將腦海裏的東西甩掉,然後問道:“我在的,隻是,我要怎麽幫你擦?”

說到這裏,宋躍往前走了半步,布簾幾乎就要貼在他的臉上。

“我進來?還是……”

許氏放在宋躍手掌心的那隻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猶如被燙到一般,連忙收了回去。

她隻覺得此時自己身上微微發起熱來,隨手扯過換洗的青色長裙穿上之後,才鼓起勇氣來說道:“相公,你進來吧。”

宋躍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就著還伸在簾子裏的手,將布簾輕輕掀開,然後走了進去。

隨著布簾的掀開又落下,帶起的微風將蠟燭吹得微微晃動了一下。

洗浴間有點矮,宋躍微微弓著腰,看著自己麵前,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熏得臉色粉紅的許氏。

他的目光落在了許氏**出來的,細長白皙的脖頸上,然後不受控製地緩緩下移,落入了一片波濤洶湧的玉白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