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鐵鍋炒菜就是香
劉宴之所以有信心搞土豆宴,是因為他早就準備好了工具。
大陳朝是個類似大宋的平行時空,這年代還沒有鐵鍋,平時都吃燉菜或者蒸菜,想吃炒菜是不太可能的。
青虎堡的發展漸漸步入正軌,生活有了起色,劉宴總不能虧待自己。
既然有了焦炭,爐溫提上去了,鐵鍋當然也要安排上。
李克也本以為劉宴要打造小圓盾呢,結果打出來之後,劉宴卻用來炒菜,也屬實讓他心疼了好久。
不過他很快就嚐到了甜頭,當劉宴用鐵鍋做出炒菜請他們品嚐的時候,也是驚豔了所有人。
要不是鐵料珍貴,鐵鍋完全可以成為下一個風靡天下的拳頭產品。
正因為有了鐵鍋,劉宴才有信心搞這個土豆宴,因為要醋溜土豆絲,炸薯條等等。
裴東楚在堡裏與女兒敘舊,直到嗅聞到菜品的香氣,才來到了宴客廳。
本以為劉宴隻是吩咐婦人來做事,問了才知道,劉宴竟然親自下廚,裴東楚父女當然要去廚房看一眼。
堂堂探花郎,居然下廚做菜,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稀罕事,更何況劉宴屢屢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來,他們也想看看劉宴能離譜到什麽地步。
然而當他們看到那口鐵鍋,看到劉宴用菜油引火,烈火烹油的火熱場景,再嗅聞著香氣,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也是愕然當場。
“這炊具從所未見,晚之你是從何得來的?”當劉宴將菜肴全都準備妥當,洗鍋的時候,裴東楚終於是忍不住了。
“這叫鐵鍋,是我讓李克也打造的。”
鐵質炊具大陳朝不是沒有,諸如鐵釜等等,但卻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鐵鍋。
“可別小看了這薄薄的鐵鍋,鐵鍋耐高溫,導熱快,能節省大量的柴火,而且做菜極其省油,還能補充人體必需的鐵元素……”劉宴說到後麵自己都有點心虛,什麽鐵元素之類的太過現代,估摸著他們也聽不懂。
“難怪了,平日裏就算再高明的廚子,想要做出這麽一大桌子菜,沒有三兩個時辰是做不成的,你這才一個時辰不到,果真是省時。”
劉宴也不多說,邀請了裴家父女二人上桌,裴官娘從小受寵,女眷通常不能同桌吃飯,但她卻是個例外,裴東楚似乎早就習慣了。
當拓跋青雀被劉宴拉到一旁坐下之時,裴東楚皺起了眉頭來。
拓跋青雀不是中原人,但部落裏同樣是這樣的規矩,男人們吃飽了才有力氣保護族人,婦女地位甚至比中原女子還要低下。
“阿郎,我還是等會兒再吃吧……”拓跋青雀雖然是個高傲的女子,但還是要顧及劉宴的麵子,兩個人居家生活,怎麽不講規矩都任由劉宴去胡鬧,但在他人麵前,卻是不行的。
然而劉宴卻拉住了她:“沒事,你正好作陪一下官娘嘛。”
裴東楚也是搖頭一笑,因為自己的女兒都不講規矩,憑什麽讓劉宴這個主人家講規矩?
按說拓跋青雀是東道主的女主人,比裴官娘更有資格坐下來吃飯。
“這是家宴,不必計較這許多,人多了熱鬧。”
裴東楚能成為整個大陳朝唯一在世的國公爺,城府手腕眼界心胸可都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炒鍋做出來的菜可不是吹的,劉宴在現世是孤家寡人,做菜成了他調劑生活的主要渠道,而且他平時刷視頻軟件最喜歡看美食節目,做菜完全不是問題。
裴東楚也是養尊處優的人,山珍海味自是不缺,但這簡簡單單的家常菜,竟讓他食指大動,萬沒想到毫不起眼的土豆,竟然能做出這麽多花樣來。
“吃了你這菜,我倒是有些後悔把這些土豆全都送給你了。”
“尤其是這個土豆泥燉牛肉,堪稱美味!”
裴官娘到底是女孩家心性,對炸薯條反倒情有獨鍾,雖然沒有番茄醬,但劉宴做了個酸甜醬,那種新奇的口感頓時俘獲了裴官娘的心。
“韓城夫人,你在家每天都這麽吃?”
拓跋青雀同樣喜歡炸薯條,但她也是第一次吃,昂起頭來,得意地說道:“雖然土豆是第一次吃,但炒菜卻是每天吃……”
“也就是說,劉宴每天給你做飯?”裴官娘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丈夫就是天,怎麽可能有男人給女人做飯吃?
劉宴生怕拓跋青雀太耿直,當即笑道:“也不是每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做做菜,調解調解心緒,我就這個愛好,做菜的時候什麽煩心事都沒有了。”
拓跋青雀是耿直,但不傻,聽劉宴這麽說,自然也就乖巧地配合起來。
饒是如此,裴官娘還是難掩心中羨慕:“韓城夫人真是有福氣,劉先生是探花出身,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做了掠子和打穀機,還燒了朱雀磚和焦炭,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做,而且醫術高超,竟然還會做飯……”
拓跋青雀也是自豪地回應道:“這卻是不假,我家夫君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兒!”
裴官娘微微點頭,眼中滿是羨慕,搞得劉宴渾身不自在。
知女莫若父,裴東楚也是笑著打趣道:“怎麽?這麽羨慕,不如也快點找個如意郎君,何必逃婚到這兵荒馬亂的大西北。”
“逃婚?”劉宴也滿目驚詫,早先裴官娘說是太醫院的命令,她才來西北曆練,現在想想,就憑她的出身和背景,還需要什麽曆練,原來是為了逃婚!
“爹爹,你就不要說了!”提到自己的“醜事”,裴官娘也是羞臊難堪。
拓跋青雀卻是耿直起來:“裴姑娘逃婚是對的,似她這等人兒,這世間哪有男子配得上?”
裴東楚來了興趣,調侃道:“這世間沒有男子配得上?韓城夫人適才說劉宴是世間最好的男子,總配得上我家官娘吧?”
劉宴心說壞事了,然而拓跋青雀卻沒有轉過彎來,脫口回答道:“這是自然,世間最好的女子,就該我家郎君這樣的男兒才配得上。”
言畢,拓跋青雀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尷尬道:“是我失態,讓使君見笑了……”
裴官娘早已麵紅耳赤,隻是低著頭,咬著一小節炸薯條,氣氛頓時冷到冰點。
劉宴心裏卻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個落魄的文官,又淪落到貧寒之地,裴官娘是國公爺的掌上明珠,什麽樣的乘龍快婿找不到?
為什麽看起來裴東楚好像巴不得撮合女兒和劉宴的事情?
拓跋青雀可是劉宴名正言順的正妻,裴官娘插進來一腳,又算什麽事?
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裴東楚另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