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缺錢，所以搶銀行？
目送蘇良俊夫婦離開後，蘇笑歌回到屋內，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微妙。
秦楚心事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腦子裏麵不斷回想著方才的對話，久久揮之不去。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說說看，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吧？”
在秦楚身旁坐下來，蘇笑歌黛眉微蹙，對他們的未來充滿著擔心。
“這房子月租一萬二，你爸月藥費也要六七千塊錢，關鍵這藥還不能斷。”
“也不瞞你說，我現在在一家小型公司裏麵做銷售，月薪不到一萬，隻可惜這點錢還不夠家裏的開支。”
“如果不是我爸媽每個月都資助我點，家裏麵早就已經揭不開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不是沒看到，情況就這麽個情況，你說說看吧！”
花銷太大，月月光的生活，蘇笑歌過了好幾年。
現在秦楚回來了，她當然希望能夠有所改善。
兩個人共同努力，總好過一個人。
“笑笑，這些年來，苦了你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辛勞。”
秦楚的心裏麵無比愧疚，望著憔悴的蘇笑歌，沉聲說道：
“你安安心心地在這房子裏住著，以後再也不用給龍虎社交房租，至於爸的藥費，我來想辦法。”
宋老虎已死，龍虎社對他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本來他想將這一切如實告訴蘇笑歌，卻又怕她擔心，便就此作罷。
“秦楚，你還沒睡醒吧？你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別再白日做夢了，趁早認清現實，龍虎社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存在。”
蘇笑歌氣抖冷，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告誡道。
“你能從龍虎社活著回來，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別再妄想與他們起爭執。”
“我對你要求不高，去找個工作，養活自己的同時也盡量補貼一點家用。”
“就這樣吧，我去上班了，鍋裏有粥，你去喊爸媽出來吃早飯吧！”
臨出門前，蘇笑歌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愣神的秦楚，眼神中夾雜著些許失望。
待得蘇笑歌走後，沈秋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滄桑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憂心。
剛才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蘇笑歌言語中透露著的失望，她也盡收耳底。
“楚兒，你又惹笑笑生氣了？”
沈秋煙一臉慈祥地望著秦楚，柔聲問道。
“這些年多虧了笑笑，要不然我和你爸或許都撐不到再見你的這一天，笑笑她是個好兒媳婦，希望你不要辜負於她。”
“你隻要能跟笑笑好好過日子，這就是我和你爸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既如此，我們也無憾了啊！”
有這樣的兒媳婦，他倆做夢都能笑醒，可以說是撿到了寶貝。
聽到這話，秦楚頷首一笑，語氣堅定地承諾道：
“媽，您放心，我會的，日子終究會好起來的，我已不是當年的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您先去喝點粥吧，我盛一碗去喂爸，然後我就出去找份工作，賺錢養家。”
不等沈秋煙回答，秦楚便是站起身來。
去廚房盛了一碗白粥，走向秦永安的臥室。
自從秦永安一病不起後，他的生活起居就離不開人照顧。
而沈秋煙這一做，便是做了七年之久。
賢妻良母，也不過就是如此吧？
“爸，起來吃點早飯吧！”
厚枕頭墊在背後，秦楚將秦永安給扶了起來，喂著白粥。
由於沒有胃口，秦永安隻能吃點流食，瘦得隻剩下些皮包骨了，早就已經脫了相。
看到這幅場景，秦楚心裏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當年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秦永安又怎麽會落到今日這般下場？
“爸，我這些年在外麵也學了點醫術，等會兒給您看看病可好？”
秦楚輕聲問道，心中滿是忐忑，亦或者說是激動。
他曾從師傅處習得一身醫術，一手金針可治百病。
殊不知，他等的就是今天。
可秦永安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龐上一副早已認命的模樣，隻聽到他有心無力地回答道：
“我已經落了病根，久病成疾，連那些名醫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怎麽樣呢？”
“我現在多活一天是一天，保不齊哪天突然就見了閻王爺呢，你啊，就別浪費功夫在我身上了，好好過你跟笑笑的日子吧！”
聽到秦永安的喪氣話，秦楚心如刀絞。
眼角旁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打轉，頃刻間便是濕潤了眼眶。
“爸，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讓我看看也沒什麽要緊的，說不定我學的正好對您的病症有效呢？”
秦楚放下碗勺，掀開蓋在秦永安身上的被子，不顧他的阻攔，細細檢查了起來。
臥床七年，秦永安的雙腿早已經麻木，沒了知覺。
如果強烈刺激，他能重新站起來也並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骨頭沒有壞死，就還有希望。
真要是說起來的話，秦永安當年是氣急攻心才導致他一病不起的，這根源或許還是在他的內心。
“怎麽樣，已經治不好了吧？”
秦永安淒笑一聲，懷揣的那一絲希望或已破滅。
收手，將被子重新蓋好後，秦楚竟粲笑不已。
“爸，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問題不是很大，您千萬不要再說那些喪氣話，放心，我會治好您的。”
“您先休息，我出去轉轉，明天就開始著手幫您治療腿疾，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最終，秦楚是在秦永安的懵圈與震驚中離開的，與沈秋煙說了一聲後，便出了門。
走在熱鬧的街道中，秦楚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真正融入到都市生活裏來。
他雖下過山，但每次都隻是待一段時間就回山。
因為師傅們總會交給他一些任務，用來檢驗他那段時間的修行成果。
若非如此，他恐怕會在深山裏待成一個真正的野人。
如七八年前一樣，江州城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秦楚依稀還能記得一些道路與建築物。
因為極度缺錢，所以他才來到這麽一個錢多多的銀行。
在這裏，不僅來錢快，還很方便迅捷，可謂是一舉多得的好買賣。
隻可惜，有個缺點，就是得承擔點小風險。
不過，為了錢，這筆買賣，他還是選擇幹了！
畢竟，沒有風險的事情，又怎麽能夠掙大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