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魚鱗丹
“……”鍾老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問，“為何？”
因為可以進入靈脈啊！
劉小默堅定地說道：“我劉小默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毫無背景，哪怕天賦再好，也不過是祁府的一名普通護衛。可練武需要的資源何止千萬，我啥也沒有，別人一個月可以吃幾十枚淬骨丹，甚至天天吃，我一個月隻有一枚，越到後麵差距隻會越來越大。但如果我學會了煉藥術，我就能賺到錢，彌補金錢上的差距。”
“原來如此。”鍾老頭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既然你願意跟著我學煉藥術，那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師傅了，磕頭和學費就免了，你很有天賦，將來能記得有我這個師傅就行。”
“弟子劉小默，定不敢忘師傅的傳授和教誨！”劉小默恭敬地彎腰，行了一個師徒禮。
鍾老頭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護衛的職務就辭了吧，既然跟著我，以後沒必要那麽辛苦。”
“……可是，辭了護衛職務，我還能從祁府學到功法嗎？”
鍾老頭哼了一聲，道：“我想進傳功樓翻幾本書，哪個長老敢攔我！”
“多謝師傅教誨，我明白了！”
這破護衛他早就不想做了，工資低，地位低，最主要的，還他娘是個高危職業！
鍾老頭帶著他和院子裏的所有學徒重新認識了一遍，這些學徒全都羨慕地看著他，畢竟弟子和學徒還是有區別的。
鍾老頭一共隻有2個弟子，加上劉小默是3個。
大弟子已經出師，離開祁府去東林城深造去了。二弟子就是整天坐在藥店裏的那個竹竿一樣的高瘦男，叫做林友勳。
林友勳聽到師傅又收了一個弟子，趕緊進來恭喜。
至於藥店裏其它的學徒，真的就都是交錢學藝的學徒，但能交得起3000兩學費的，肯定都是家境不錯的，劉小默非常客氣，和他們一個個認識。
很快他就了解到，就連學徒也是有等級的，26位學徒中，隻有9位有資格煉製淬體丸，其餘的隻能練些跌打丸等普通藥丸，而年齡最大的學徒，今年已經有40多歲了。
由於職務還沒有交接，劉小默暫時還得做幾天護衛。
陳誌雄和其它護衛，聽說了劉小默居然學會了煉藥術，還成了鍾藥師的弟子，驚訝和難以置信之後，全都跑出來恭喜，拉著他又聊了許多，也沒別的意思，淬體丸能便宜點給他們就行。
第二天，莫明山也聽到了消息，劉小默居然真學會了煉藥術，並且拜了鍾藥師為師，現在要申請辭了護衛之職，專精煉藥術。
莫明山親自來到藥店裏來詢問鍾老頭，確定之後，把劉小默叫出來，又盯著他看了許久。
莫明山看著劉小默，開口道：“不準辭去護衛之職，你可以一邊跟著鍾藥師學煉藥術，但護衛之職得繼續做，以你的年齡和天賦將來肯定能入勁，未必不能做個百夫長，比做藥師學徒更有前途。”
劉小默“嗬”了一聲，搖頭道：“我現在是鍾師傅的徒弟了，我聽他的。”
“聽我的！”莫明山忍著火氣，入勁武者的氣勢頓時壓迫過來。
劉小默果斷後退到安全距離，開口道：“莫百夫長，請你搞清楚，你我非親非故，你並沒有權利管我做什麽，我已經18歲，可以決定自己的前途。”
“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爹把你交給了我，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管你？你爹要是知道你放著三等護衛不做卻來做學徒，能扒了你的皮！”莫明山大步向前，就要動手。
“莫百夫長，你之前既然不喜歡我，現在又何必來管我？”
“我既然答應過你爹，就一定要看好你！”
劉小默看著他，知道和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得談錢。
“莫百夫長如果一定要聽我爹的話，想要管著我也可以，隻要你每天給我一枚淬骨丹，我就聽你的。”
莫明山被氣笑了，罵道：“你在做夢呢，就算你爹還活著，也拿不出這麽多丹藥給你吃。”
“莫叔，你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老婆兄弟父母一大家子要養，所以就算我每個月去你家門口求你給我一枚淬骨丹，估計你也給不了，就算給了，也會顯得我很不是東西。所以這些年我也從不主動和你要，你也從未主動給。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阻攔我自立根生？”
莫明山聽完這番話，極力忍著怒火，道：“我知道我這幾年確實沒怎麽顧你，但那是你自己不爭氣，被小紅打了幾頓就退婚，臉都給你丟盡了，你要我怎麽顧你？但你現在既然已經是三等護衛，天賦不輸你爹，你就要好好發揮這份天賦，爭取成為百夫長，甚至千夫長，一等護衛！
“我也說了，我不攔你學煉藥，但你可以一邊跟著鍾藥師學煉藥術，一邊繼續做護衛之職，並不衝突！我這是為你好！”
劉小默搖頭，又問：“修煉不僅要天賦，還要有錢有丹藥，你能每個月可以給我幾枚淬骨丹？”
“最多一枚！”
“那麽莫百夫長，請你跟我來。”
劉小默懶得廢話了，走到練藥爐邊就開始掛機煉藥。
半小時後，劉小默冷笑著回頭，指著藥爐裏的藥膠，問道：“莫百夫長，你看這些淬體丸如何？值多少錢？這樣的淬體丸，隻要給我足夠的材料，我一天能練500顆，你算算這是多少錢？”
莫明山盯著藥爐裏的淬體丸，直接沉默了。
他隻是知道劉小默成了藥師學徒，卻並不相信他的天賦如何，而學徒每個月能拿出300顆淬體丸就已經不錯……
“既如此，我不攔你，但你要繼續練武。”莫明山說完就離開了。
劉小默哼了一聲，這個莫明山之前不管他，等他成了煆骨武者，成了三等護衛，又突然管他了，早幹啥去了。
真正的長輩，怎麽會嫌棄後輩？
但沒辦法，原主確實是莫明山養大的，而養育之恩在哪個朝代都是大恩惠，哪怕是現代都是如此，這層關係他可以不在乎，但卻沒辦法直接剪斷。
更重要的一點，穿越來的第一天，如果不是莫明山，他很可能真的會被打死，畢竟四等護衛擅闖小姐閨園，真是死罪。莫明山等於救了他一命。
三天後，劉小默正式從三等護衛變成了藥師學徒，再也不用執勤了，但與祁府簽訂的契約卻還在，他依然還是祁府的人，練出來的藥都屬於祁府。確實是都屬於。
鍾藥師交給了劉小默兩本煉藥的書，其中一本叫做《識氣感》，教人怎麽在煉藥之時，用氣感來感受藥材融合的狀態，沒有氣感的人是練不出淬體丸這種藥丸的。
但劉小默是掛機煉藥，他有沒有氣感並不重要，係統有就行。
另一本書沒有名字，裏麵是5種藥方的煉製方法。淬體丸，跌打丸，清血丸，解毒丸。
劉小默看完之後，總算弄明白了淬體丸的藥材都是什麽了，淬體丸的主藥居然是各種妖獸的皮，什麽妖獸的皮都可以，但為了成本，一般用的都是最普通的妖獸皮，聽師兄林友勳說，主要是一種妖鼠的皮。淬體丸本質上是一種阿膠。
至於其它4種藥丸，劉小默毫無興趣。
幾天下來，劉小默已經確定，隻要他掛機煉藥，成功率就是100%，除非被人打斷，否則不會失敗。而其餘的學徒每次煉藥都有失敗的可能，概率還不小。
淬體丸的技能也很好提升，成功開爐一次增加一點，而他半小時就可以開爐一次，每一爐差不多可以做15顆丸子。而熟練等級從入門提升到熟練後，他練出來的依然還是普通的淬體丸，隻不過是每爐從15顆變成了16顆。
他問了林友勳，學徒每練10顆淬體丸，自己可以拿一顆，算是提成。但身為鍾藥師的弟子，劉小默每練一爐可以拿兩顆淬體丸，甚至更多也沒問題，別過分就行。
每練一爐之後，劉小默就拿幾顆回房間修煉，吃完了再練一爐，徹底過上了不缺淬體丸的日子。
但煆骨期的武者吃淬體丸的作用並不大，隻能將他的熟練度提升從60分鍾一點縮減到40分鍾一點。
所以還是必須搞到淬骨丹的煉製方法。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他有些擔心，他詢問道：“係統，我這樣子吃丹藥，會不會有抗藥性，以及根基不穩的問題？”
“請宿主放心，本係統會完美提取任何靈性物質，不會留下任何安全隱患。”
聽到係統如此回答，劉小默也放下心來，也明白了係統的意思，吸收藥物的是係統，而不是劉小默，隻不過是效果反饋到了他身上。何況相比嗑藥……掛機似乎更影響根基吧？這都不是自己練的啊！
我也是夠了，掛機的哪來資格嫌棄嗑藥的。
劉小默開爐的成功率之高，不僅驚呆了周圍的小學徒，就連鍾藥師也難以置信……這好像比他還高啊。
劉小默並不在乎其它人怎麽看，畢竟武道境界提升得太快可能會被人懷疑是不是有奇遇，引來窺視。
但煉藥術厲害，總不可能是奇遇吧？隻會讓人覺得他有天賦罷了。
他也不主動去詢問鍾藥師更多的藥方，隻要他繼續這麽練下去，鍾藥師肯定會主動教他更多的藥方。
果然，5天之後，鍾藥師在一旁看著他不急不躁地又開了一爐之後，主動把他喊到麵前來，欣慰道：“你的煉藥天賦是為師見過最好的了，可惜啊，你要是有靈脈天賦就好了。”
劉小默開口問：“師傅，我聽說真正的丹藥必須要有真氣才可以煉？”
鍾藥師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不是真氣，而是靈氣，你可知道，淬體丸和淬骨丹的材料其實相差不大，但兩者間的效果卻相差十幾倍，這原因嘛，就是淬骨丹在煉製的過程中有靈氣的參與。”
“靈氣？”
“對，靈氣！武者修煉就是通過靈氣來淬煉軀體，從煆體到煆骨，從入勁到化勁，實際上都是在用天地間的靈氣淬煉自身……而煉丹術和練武很像，練武是武者用靈氣來煉體，煉丹術就是煉丹師用靈氣來煉製藥材，最終把藥材煉成丹藥。
“所以想要煉丹，就必須要有靈氣。而一般人沒辦法調用和控製靈氣，隻有修真者，修真者擁有靈脈，哪怕是練氣期的修真者都可以自由調用靈氣，因此想要成為煉丹師，必須是修真者。”
煉丹就是用靈氣來淬煉藥材？
“可我聽說，化勁武者也可以煉丹？”
“沒錯，化勁武者的勁氣實際上也是真氣，叫做武道真氣，但非常雜泊，對靈氣的控製力甚至還不如練氣一層的修真弟子，所以化勁武者隻能練一些低級的丹藥，比如淬骨丹這些，可是低級丹藥對化勁武者來說毫無作用，所以很少會有化勁武者專研煉丹術，得不償失。”
劉小默不由默然，難道真的需要努力掛機，然後30歲之前化勁，再去修真？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鍾藥師微微一笑，說道：“還是有的，但同樣限製極大。找到一條靈脈，點燃靈火，用靈火來煉丹。我們祁府內部就有一道微弱的靈火，可以助我們煉製出一些真正的丹藥，但此法對藥師的技藝和天賦要求極高，最開始的時候十爐九毀，培養成本極高。”
“請師傅教我！”
“這是魚鱗丹的丹方，魚鱗丹是少數幾種不需要靈火就能練成的丹藥，也是考驗一名藥師是否有資格借用靈火的考核，隻要你煉製魚鱗丹的成功率達到六成以上，你就有資格進入祁府靈脈，使用真正的靈火來煉丹，從此去哪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劉小默接過魚鱗丹方，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這所謂的魚鱗丹實際上和魚鱗沒有關係，它是用一種叫做魚鱗草的靈藥煉製的丹藥，而這種魚鱗草雖然不算珍貴，可以說很常見，但卻是真正的靈藥，而且品級還不低，一株就要100兩以上。
魚鱗丹的效果主要是強身活血，延年益壽，並不是武者修煉用的丹藥。
劉小默看著自己的技能麵板，幾分鍾後，係統就已經學會了這個丹方，出現了技能。
煉丹術·魚鱗丹（入門0/200）。
入門就需要200點經驗，看來這確實是煉丹術，而劉小默也確定了一件事，隻要有丹方，係統啥都能學，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跳過靈氣的要求，直接煉丹。
“師傅，這丹方並不難，弟子現在就可以試試。”劉小默自信地說道。
“哦？”鍾藥師微微一笑，道，“跟我來。”
鍾藥師拿出魚鱗丹的藥材，讓學徒們將爐火燒到最大，然後示意劉小默開始煉丹。
劉小默走到藥爐前，看著下麵的大火，開始掛機煉丹。
魚鱗丹雖然不需要靈火，但對溫度卻有極高的要求，哪怕是係統掛機也不例外，所以從這一點來看，淬骨丹之類的丹方恐怕真的需要靈火。
在係統的操作下，劉小默不急不緩地將藥材按順序放入丹爐，不斷煉製。
聽到劉小默在練魚鱗丹，除了要看店的學徒，其它人全都跑來觀看。
鍾藥師看著身邊的二弟子林友勳，小聲道：“好好看，不要羨慕，也無需多想。”
“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