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就是坐牢嗎
“就是奴家背上,有一處傷,夠不到……”
翠雲紅著臉說。
她爬在**,大半個身子露了出來。
翠雲雖然身材消瘦,但是美人的骨架還是在那裏。
王烈走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微微突起的肩胛骨。
當然了,翠雲雪白的肌膚,也讓王烈有些眼暈。
“少爺,幫我上藥,奴家,疼……”
翠雲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要不是府上再沒有信得過的人了,她才不會去求王烈呢。
另外,王烈性情大變,也讓她放心了一些。
要是在以往,就是大夏天她也不敢穿的太暴露。
“好,是背心那三處嗎?”
王烈拿藥的手都在抖。
他心裏裝著星辰大海,沒錯。
可他畢竟是人,一個發育完好的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翠雲低低地說:“好了。”
王烈這才如釋重負,走出了偏房
“看來在男女之事上應該多長長見識啊,要不然遇到更大的陣仗可就要抓瞎了……”他想,嘴角浮起了自嘲的笑。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時間正好。”
王烈挺了挺腰杆,走進了院子裏。
夕陽下,家丁們已經跪了大半天了。
“我這裏有兩條路,給你們選,第一,跟著我王烈,幹一番大事,第二,繼續跪在這裏,然後給劉庭玉陪葬。”
王烈站在台階上,俯視著跪了一院子的家丁。
這些人戰戰兢兢,看到他從房裏走出來,以為死期到了。
“我們當然要跟少爺幹大事!”
家丁們相互看了幾眼,異口同聲地說。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少爺要幹的大事究竟是什麽。
但是少爺那蓋世神功,那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已然深深地印在了他們心裏。
如果他們的人生還有選擇的話,當然是要跟著少爺了。
“好,你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倒想好好的考驗你們一回。”
“考驗?”
家丁們眼裏滿是狐疑。
王烈擺了擺手,幽幽地說:“先起來吧,考驗馬上就來了。”
“快,快!”
“大人有令,包圍王府,但凡有出府者格殺勿論!”
……
王府外,馬嘶人喊,十分的嘈雜。
緊接著,圍牆四周一陣呼啦啦地響,無數張弓搭箭的弓弩手冒了出來。他們那閃著寒光的箭簇,齊刷刷地對準了王烈。
溫縣令一向貪婪。
對於掉進嘴裏的肉,怎麽可能輕易鬆口?
他要殺王烈的心,要比劉庭玉還要急迫千萬倍。
“去,給本官叫人!”
溫縣令冷聲說。
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得意地撫摸著自己的蟋蟀胡須。
“是,大人。”
一名武將朗聲答應,手裏的馬鞭就在王家的大門上砸了起來。
“大人,您還叫什麽門啊,直接放箭,把他們通通射死。”
劉庭玉擠到溫縣令跟前,一臉諂媚地說。
“你懂個屁,萬一誤傷了王家那三位嬌媚的小娘子怎麽辦?”
“三位?”劉庭玉瞪大了眼睛。
這溫縣令可是連他的老婆也要霸占啊。
“怎麽,不舍得嗎?”溫縣令掃了他一眼。
“願意,當然願意,隻要大人喜歡,在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劉庭玉毫不猶豫,直接說。
他這人天生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又怎麽會舍不得糟糠之妻呢?
“少爺,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家丁望著虎視眈眈的官軍和羽箭,提心吊膽地說。
“怕什麽,少爺這就去會會他們……”
“少爺,有危險啊,那溫縣令可不是什麽好人!”
翠雲忍著痛,從偏房裏走了出來。
她很為王烈擔心,生怕他中了別人的圈套。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丟下這句話,王烈邁開大步,走出院子,打開了王家的大門。
“快,快,這就是考驗我們的機會,趕緊保護少爺!”
家丁們頓時動了起來。
他們很快就在王烈身後站成了四五排。
看起來雖然沒有官兵威武,但是多少也有些氣勢。
“還算有眼色。”王烈心中暗想。
其實,不靠他們,王烈自己一樣能搞定官兵。
隻不過,這是對他們的第一重考驗。
還好,他們全通過了。
“小傻子,還不束手就擒,跪到大人馬前求饒!”
不等武將開口,劉庭玉先遠遠地喊了一聲。
“束手就擒,為什麽?”
王烈淡淡地問。
再次看大劉庭,他的眼睛都在冒火。
這個狗東西,自己妄圖霸占王家的家產不說,還敢勾結狗官。
“你他媽的瞎了啊,看不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嗎?!”
劉庭玉跳著腳大罵。
他現在狗仗人勢,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
“動手!”溫縣令一聲令下。
一百多名槍兵同時挺起長槍,向前逼近。
一時間,空氣凝重。
整條街都湧動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紅日即將西沉,晚霞落在一把支槍頭上。
立刻泛起一圈又一圈血水一樣的光暈……
完了,少爺完了。
翠雲遠遠望見,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王家的家丁們雙腿打顫。
這種陣仗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為了殺死一人,竟然百杆長槍同時刺出。
少爺,恐怕……
“少爺後退,我們慢慢替你擋槍!”
還是有七八名家丁,把心一橫擋在了王烈身前。
他們中有人是投機的。
因為到現在王烈的絕世神功還沒使出來呢。
也有人對王烈真心佩服,願意為他一死。
“刺!”
溫縣令擺了擺手。
百杆長槍同時刺出……
“嗒,嗒嗒……”
家丁們閉上眼睛準備受死的最後一刻,熟悉的槍聲又響了。
“噅!”
溫縣令的大馬受驚,轉身就跑。
跑出沒幾步,四蹄亂跳,直接把他從馬上甩了下來。
“快,去救大人!”
官兵頓時亂了。
等到硝煙散盡,馬嘶聲也消停了下來。
官兵們再心驚膽戰地望向王家大門方向。
驚愕地看到,護在王烈身前的家丁一個都沒事。
而刺向他的槍兵,卻倒了一地。
“這,這是什麽妖法?!”
溫縣令吃驚到了極致。
“大人,你來我們王家到底所為何事?”
王烈麵沉似水,望著他問。
“我,我……”
溫縣令想在人群中找劉庭玉,讓他背鍋,卻看不到他的人影。
於是,靈機一動,虛張聲勢地大喝:“大膽小賊,竟然用妖法擊殺官兵,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不用官老爺動手,我自己伏法。”
王烈淡淡地說。
“什麽?”溫縣令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就是坐牢嗎?我跟您回去。”
王烈又說。
“你,你……你們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抓人啊!”
溫縣令眼珠子一轉,催促了一句。
隨後,使出吃奶的勁爬上馬背,打馬就跑。
“駕,駕!”
此時此刻,逃命要緊,他隻想離王烈越遠越好。
身後的官軍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把王烈抓了。
“少爺,您,您被帶走了王家怎麽辦?”
家丁們急了,他們不想放官兵走。
“別忘了對你們的考驗。”
說完,王烈仰頭大笑,踩著最後一抹夕陽,走出了柳林鎮。
其實,他之所以,心甘情願被官兵帶走。
隻是因為木製手槍不堪子彈連發的負荷……
再多打出一發,就要炸膛了。
還不如見好就收,讓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