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人太甚

回到家裏,楚進直接衝進客廳。

他大半夜沒回來,楚萱都要急瘋了,看見楚進完完整整回來,心裏才鬆了口氣:“哥,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

“萱萱,你先別說話,讓我看看。”

楚進像瘋了一樣跑進客廳,蹲在了輪椅前,將楚萱扶到了沙發上爬下,掀起後背的衣物。

精神集中的看了一會兒,果然跟剛才一樣,楚進震驚的發現,楚萱的腰部聚集著大量的黑氣。

並且連病症都在腦海中閃過——截癱。

楚進不由激動了起來,自己腦海中的醫術也太神奇了吧。

眼睛就像先進的醫療儀器似的,一掃就知道病情了。

想到這,楚進迫不急待的取出銀針,心裏默默的回憶那套針術,然後毫不猶豫的施針。

果然,銀針一紮,一縷黑氣順著銀針流入了他的體內,然後消失不見。

楚萱感覺到哥哥給自己施針,道:“哥,你怎麽想起給我施針了,醫生說了,我下半身截癱,沒救了。”

“你別說話,等會再說。”

楚進阻止,繼續觀察,然後發現,這次沒有像給老人治病那麽順利,銀針吸了一會就沒見黑氣再出來,還有大量黑氣盤聚。

這個時候,楚進又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不同的穴位上。

至於落點,不需要考慮,他的眼睛就像能透視一樣,冥冥中給予指引,找到最需要下針的穴位。

果然,又有黑氣出來了。

如此幾針下來,楚進感覺有點脫力,銀針也失去了效果。

“難道不能頻繁施針?”楚進猜想。

將楚萱扶了起來,楚進問:“萱萱,你感覺怎麽樣?”

“咦?我感覺後腰有點燙?”

“燙?有感覺?”楚進欣喜若狂。

兩年前車禍後,妹妹就徹底癱瘓了,別說走路,第三胸椎下脊髓往下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現在能感覺到燙,就是好兆頭啊。

看來那個夢是真的,是我覺醒什麽能力了嗎?

楚進不敢相信。

“哥,我確實感覺有點燙,現在又沒有了,哥,你是在給我治病嗎?”楚萱感覺到很神奇,但不明就以。

楚進有點拿不準,不想給妹妹希望後再絕望,搖頭道:“我也說不好,你再讓我想想,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吃點東西,先休息吧。”

楚萱看出哥哥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話,隻乖巧的點了點頭。

隨便弄了點東西吃完,兩兄妹休息了,而楚進說是休息,其實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腦子裏不斷浮現夢裏那套叫做《黃道經》的動作。

還有針術,按摩、推拿以及一些正骨手法。

楚進反複回憶,神奇的是,他越是回憶,夢裏的記憶就越清晰,就像書上說的修煉一樣。

就這樣,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楚進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起來給萱萱弄了點東西吃,就在這時,有人使勁兒砸門。

“楚進,你這個廢物、混蛋,給我出來……”

門開,丈母娘劉芸和大舅哥呂子良走了進來,呂薇不在。

“你們怎麽找到這的?”楚進現在看見這對母子就打心裏厭惡。

丈母娘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一看屋子裏的裝潢比自己家都好,頓時火大無比:“好哇,你這個吃軟飯的騙子,自己還藏了一套房子,嘖嘖,這裝修,比婚房都好。”

“媽,你別亂說,這是我朋友的房子?”

“放屁,你哪來的朋友?你一個廢物,工作都沒了,誰還搭理你?”

劉芸的潑婦脾氣爆發起來,確實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

“說,是不是你把子良打了,你連大舅哥都打,你還是人嗎?”

“是他先打我。”楚進此刻的心情就像將要爆發的火山,要不是看丈母娘年紀大了,昨晚“練”的那幾招肯定已經用上了。

“臥槽,我打你不應該嗎?你欠錢不還,我打死你都白打。”

呂子良蠻不講理的個性絕對有遺傳因果關係:“媽,不跟他廢話,讓他還錢,還有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此時楚萱就坐在餐廳處,氣的小臉煞白:“你們母子還要臉嗎?把我們趕出來就算了,還坑我們錢,你們看我還像有錢的樣子嗎?”

“你個小表渣,給我閉嘴,再廢話,看老子不收拾你。”

呂子良凶神惡煞道,他是個混混楚萱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挺怕他。

楚進見呂子良凶妹妹,頓時橫移一步擋在妹妹身前。

經過昨晚一戰,楚進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

同樣的,有了昨晚一“戰”,呂子良看見楚進莫名有點哆嗦。

“你看他這個批樣,還要打我,報警,報警吧。”呂子良臭無賴地喊道。

劉芸道:“對,不還錢,就報警,你這個廢物,有種連我們母子一塊打,等警察來了,看你怎麽收場。”

“媽,不還錢,就把他家裏的東西全搬走,我找人。”

這潑皮母子一鬧,隔壁的鄰居都出來了。

楚進臊的臉通紅,氣的鼻子都歪了:“你們想要多少錢?兩萬?”

“兩萬?你踏馬想什麽呢?兩萬是你欠我們的,打我的呢,我看病不要錢嗎?精神損失費呢?誤工費呢?最少給我拿十萬,要不然,我就報警?”

楚進一聽,氣的臉都綠了,直吼道:“呂子良,你像個人似的行嗎?你天天泡吧、賭博,你有什麽工作?”

呂子良一副無賴的模樣道:“那你別管,我反正有工作,用不用我讓公司給你出證明?”

劉芸也說道:“對,楚進,我原以為你再廢物,至少也是個知識分子,受過高等教育,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無賴,現在國家可有規定,對待老賴,一律嚴懲,你不還錢,我們就打官司,告死你。”

“告死你,你看這是啥,不陌生吧,公安醫院作的傷情鑒定,我鼻梁骨塌了,算輕傷,不賠錢,你等著坐牢吧。”呂子良拿出一張紙。

原來呂子良昨天晚上居然還去把傷情鑒定作了,果然是個無賴混子。

有了傷情鑒定,隻要打官司,他必輸,量刑三年以下。

楚進氣瘋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全都竄了上來,而這個時候,昨夜兩次施針吸入體內的黑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能感覺到了,就在小腹流動。

楚進感覺到自己有種要殺人的衝動,他的雙眼也開始充血。

不過劉芸母子似乎並沒有察覺。

“你們太過分了,結婚不到一個月,把我掃地出門,還上門逼債,我是打你了,可絕對沒把你鼻梁骨打塌,你居然還誣陷我,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們兄妹留是嗎?”

楚進壓抑很久了,此時受到那股黑氣的鼓動,頓時處在了即將爆發了邊緣。

劉芸母子嚇了一跳,但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不相信楚進能幹出什麽來,不依不饒道:“你少廢話,怎麽?欠錢不還、打人不賠錢,還有王法嗎?啊?你問問鄰居,怎麽?你還想殺人嗎?啊,媽,報警。”

“對,報警。”劉芸也覺得楚進的狀態有點不太對,掏出電話就打算報警。

看著劉芸母子的醜陋嘴臉,楚進怒發衝冠,這一刻,他心底那道隱忍的最後防線終於崩潰了。

“王八蛋,我就打你了……輕傷算個屁……老子直接混個死刑玩玩吧……”

楚進怒吼著,把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嚇懵了,可就在他剛要揮起巴掌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不就是十萬塊錢嗎?我替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