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麒麟會
包房內,楚進大發雷霆狂扇了袁文楷和李紹澤每人數十記耳光之後,大馬橫刀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經過他一番嚴肅的“整頓”,此時包房一片狼藉。
唐川和他十名馬仔滿地打滾、哼哼唧唧個不停。
袁文楷和李紹澤變成了兩個大豬頭,滿口牙齒加在一起剩下不到十顆。
就這,還是楚進唯恐下手太重打死人貪官司,否則那十顆牙齒都保不住。
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楚進從上衣兜裏取出一包煙,夾起一支,慢悠悠地點燃。
他也不說話,隻聽著樓下逐漸變得轟鳴的腳步聲離樓上越來越近,靜靜地等待著。
事實上楚進早就判斷出唐川不是今天的正主兒,廣隆樓另有老板。
袁文楷和李紹澤敢肆無忌憚,多半是因為那個人。
既然正主兒沒有出現,自己就不能走,否則再讓人找上門去,還是免不了一番麻煩。
要解決,那徹底解決。
果然,一支煙還沒抽完,包房門被人推開了,隨即一群人浩浩****湧入,將包房圍堵得水泄不通。
緊隨其後,人群讓出了一條過道,一個穿著休閑裝的青年歪著脖子從過道中走進了包房。
正是汪軒!
汪軒走進包房,第一眼就看見唐川和手下的馬仔東倒西歪躺在地上。
身為奉化區最大地下勢力的少主,何曾見過這種場麵?
自己的人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揍得四腳朝天,這還是十幾年間的第一次。
見主子現身現場,唐川身上沒有了剛剛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狀態。
忍著小腹劇痛爬到汪軒身邊,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大吐苦水道:“少爺,您終於來了,這小子太猖狂,把咱們的人通通暴打一遍,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少爺替屬下做主。”
“滾!沒用的東西!本少花錢養著你們,你們讓一個外來的在自己的地盤上揍了,還有臉讓本少給你做主,來人,把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拖下去好好整治。”
唐川聽完一怔,旋即想起汪軒的手段,嚇得體無完膚,連忙大聲求饒。
“少爺,不是我無能,是這小子太厲害,少爺,不要啊……”
在汪軒無情的命令之下,唐川被拖出了房間,撕心裂肺苦苦哀求都沒用。
十秒鍾後,走廊裏傳來唐川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
楚進都不用用靈瞳術去看,就知道唐川的下場淒慘。
由此可以看出,這位年輕的富少也不是什麽好餅。
對自己人下手都這麽狠,絕對是個冷血之人。
處置了沒用的唐川,汪軒邁步走到楚進麵前。
這時,一個機靈的馬仔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汪軒身後,讓汪軒坐下。
與此同時,被楚進打得滿地找牙的袁文楷和李紹澤也連滾帶爬地來到了汪軒的身後。
這兩個家夥覺得現在隻有汪軒能替他們報仇了,否則以他們的身手向楚進尋釁報複,保證還得挨第二遍揍。
袁文楷就搞不明白了,當年那個隻知道學習的悶葫蘆,怎麽就成為一個讓世俗中人仰望的古武者了?
這麽好的事自己怎麽沒遇到。
李紹澤的想法也一樣。
上學的時候,他和袁文楷借著深厚的家世背景在校園裏目空一切,最看不起的就是像楚進這種天天會受到老師表揚的同學。
因為在他們看來,沒錢就是下等人,就是學習再好也沒用,以後還是一個打工仔,根本沒辦法跟他們的家世相比。
於是,他們經常以欺負學習成績好的同學為樂,班級裏不少學習成績好的同學都被他們欺負過,其中也包括楚進。
隻不過那時,楚進還有兩名天不怕地不怕的死黨,韓闖和閆濤。
他們是唯一敢跟袁文楷和李紹澤唱反調的人,又因為膽大敢幹,袁文楷和李紹澤每次都占不到便宜。
反倒是其他同學,每每看見二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度過了三年高中生活。
李紹澤原本以為自己事業有成,拿捏楚進會像拿捏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然而事實正好相反,在楚進的眼裏,他們才是孱弱的可以隨意拿捏的螻蟻。
自己是公司的少東家,而楚進,不聲不響地成為了讓他遙不可及的古武者了。
地位的轉換,讓李紹澤對楚進的恨意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
兩個人戰戰兢兢連滾帶爬來到汪軒身後,顧不得身體上的痛楚,開始大吐口水。
“汪少,這個小癟三敢在廣隆樓撒野,明顯沒把您放在眼裏,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李紹澤義憤填膺地說道。
袁文楷捂著腫成了豬頭的臉道:“汪少,這可是你的地盤,不看僧麵看佛麵,他擺明了要打您的臉啊。”
李紹澤接住袁文楷的話,氣衝衝地指著楚進道:“在奉化區打汪軒少爺的臉,應該打斷他的手腳,讓他變成殘廢。”
李紹澤和袁文楷覺得自己這樣說,能最大程度地拱起汪軒的火氣出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其實即使二人不說,汪軒也不會隨隨便便放過楚進。
畢竟汪家才是奉化區的主人,自己身邊的狗自己可以隨便打,外人動手就不行了。
這就是老話講的:打狗要看主人。
汪軒看都沒看袁文楷和李紹澤,目光凝視楚進:“聽到了沒有,你在打我汪軒的臉,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楚進神色依舊淡然:“什麽怎麽解決?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解決什麽?”
不等汪軒說話,一個準C級別的高手站了出來。
這個人叫汪東,是汪家的家臣,他原本不姓汪,隻是個孤兒,後來被汪軒的父親領養,傳授武藝,改姓為汪。
汪東沉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連我家少爺都不認識,我來告訴你。”
“我家少爺是奉化第一富少,麒麟會奉化分堂的少堂主,現在你知道了?”
汪東不說還好,一說,楚進反而更納悶了。
麒麟會是個什麽東東,聽起來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
見他狐疑,袁文楷表情甭提多鄙夷了:“看看,他連麒麟會都不知道,真沒見過世麵。”
李紹澤站出來道:“楚進,你給我聽好了,麒麟會是華夏最大的古武聯盟會所。”
“麒麟會總共設有四大分堂口,分別在奉化、朝陽、海瀾、延興四區,占有整個華夏古武界半壁江山,和混沌閣並稱華夏兩大武盟。”
“而汪軒少爺,正是麒麟會奉化區分堂的少堂主,你現在知道了?”
報出汪軒的身份,李紹澤甭提多得意了,畢竟那可是麒麟會啊,能與混沌閣並駕齊驅地存在,
他覺得此時楚進應該被嚇尿了才對。
可惜楚進並沒有讓他如願。
楚進眯著眼睛說道:“麒麟會,好厲害啊,那又怎樣呢?”
本來聽到楚進說了前半句,袁文楷和李紹澤正要得意,可是當他後半句話一說出來,兩個人就懵了。
那又怎樣?
如果剛才他不知道麒麟會的名頭也就罷了。
可現在他明明已經知道了,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難道不怕汪軒真的廢了他的四肢將他變成殘廢。
這個家夥真是不知死。
雖然沒有看見楚進被嚇尿的樣子,讓袁文楷很鬱悶,但不得不說,對方那種不把汪軒放在眼裏的態度正中自己的下懷了。
如果他求饒了,反倒不好讓汪軒狠狠整治這個家夥了。
想到這,袁文楷不肯放棄任何一個收拾楚進的機會道:“汪少,你可親耳聽到了,他明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
李紹澤接道:“沒錯,這種人,就不能跟他客氣,我覺得打死他也不算多。”
汪軒臉上升起了怒氣:“姓楚的,你膽子不小,知道我汪軒的身份還敢口出狂言的你還是第一個。”
“行,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給你兩條路。”
汪軒說著,將協議取了過來扔在了桌子上:“第一條,把協議簽了,再扔下一千萬湯藥費,我做主放你安全離開。”
“第二條……”
汪軒正要說下去,楚進直接擺手打斷道:“不用說了,汪軒,我也給你兩條路。”
汪軒一愣,在奉化區,還有人敢威脅自己,真是活久見。
楚進的霸道和狂妄是他前所未見的,汪軒想不明白,一個三線城市來的小癟三,哪來這麽大的勇氣敢跟自己叫板呢。
而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楚進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第一條路,讓我從這裏出去,並且你還要保證從今往後不再插手我和袁文楷之前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馬。”
“第二條路嘛……”
楚進目光落在了地板上,嘴角勾起道:“……相信我,你不會想選第二條路的,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夠安然離開的機會。”
這番豪言壯語說完,包房裏陷入了短暫的寧靜當中。
隨後不等汪軒說話,他手下的馬仔紛紛謾罵了起來。
“你說什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小癟三,你吹什麽牛逼,敢威脅我們少堂主?”
“真是見了鬼了,在奉化區,還有人敢狂妄到這種地步,少爺,啥都不說了,揍他吧。”
“說的對,這種人,不把他打服了,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弄他……”
一屋子馬仔齊聲開罵,聲音震耳欲聾,不光是屋子裏麵的,還有走廊裏的馬仔們都紛紛亮出了凶器。
袁文楷和李紹澤得意無比,楚進是真不知死活啊,單槍匹馬跟汪軒叫板,純粹是自己找死。
袁文楷道:“汪少,你聽見他說了什麽沒有,他已經不是打你臉了,他根本瞧不起你啊。”
李紹澤道:“汪少,你還等什麽,還不狠狠收拾他一頓。”
包房裏喧囂吵鬧、群情激湧。
汪軒很不耐煩地挖了挖耳朵,譏笑道:“楚進,我可以認為剛才你是在威脅我嗎?”
楚進糾正道:“不,汪少,你誤會了,這不是威脅,而是警告。”
“警告?”
汪軒氣笑了:“哈哈,看來我還是小瞧龍江了,一個三線城市出來的小癟三,這麽牛逼嗎?”
汪軒指著身後數十號打手道:“我這麽多人,你敢警告我?”
楚進:“人多有個屁用,一群酒囊飯袋。”
“你說什麽?”
聽到楚進鄙視眾人,汪東和另一個叫做高湛的準C境界的古武者站了出來。
“你說誰是酒囊飯袋?”
“當然是你,你們,所有人……”楚進嘴角上揚。
堂堂準C境高手,被人當眾侮辱成酒囊飯袋,汪東和高湛怎麽能忍。
高湛摩拳擦掌道:“好,你說我們是酒囊飯袋,那老子就挑戰你,你敢不敢接戰?”
楚進眼皮都沒抬道:“挑戰我?你在開玩笑嗎?就憑你,配跟我交手嗎?”
楚進說著,不再理會高湛,衝著汪軒道:“汪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選擇罷手,還來的及。”
“否則,你今天會後悔的。”
汪軒今天晚上被楚進氣得把近幾年的火氣全都拱起來了。
他獰笑道:“嗬嗬,真踏馬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我怎麽後悔的。”
說話間,汪軒抬起了手,隻要這隻手往下一落,屋子裏所有馬仔就會一擁而上,把楚進打得連媽都不認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喧嘩的聲音。
“你們是什麽人?”
“這裏是廣隆樓,誰讓你們進來的。”
“還敢動手,啊……”
“……”
淩晨兩點半鍾左右,外麵隻有零星的夜間出租車時不時駛過,深夜靜謐無聲。
但突然之間,樓下發生了騷亂,一陣陣謾罵和慘叫的聲音,源源不絕地從樓下傳了上來。
聽到樓下的喧嘩,所有人扭頭向門外看去。
這時,一個馬仔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少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汪軒聽完一愣:“胡說八道,在奉化,沒有我點頭,誰敢闖廣隆樓。”
話音剛落,楚進身後一整排落地窗傳出嘩啦一聲脆響。
緊跟著五名身手矯健的女子,從窗戶外麵破窗而入,並且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楚進的身後。
五名身手矯健的女子,正是紅律和琴棋書畫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