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動我一下試試
眼見趙研像霜打了茄子一樣失魂落魄,韓闖忍不住譏笑出聲。
“趙小姐,趙女士,你還好嗎?”
趙研沒言語。
“喂,你可千萬別出事啊,這頓飯少說100萬起步呢,你要是有點啥毛病,可沒人付得起。”
殺人誅心!
韓闖一點沒客氣。
也許在某些人眼裏,韓闖的行為沒有啥男人風度。
可凡是經曆今天飯局的同學都知道,是趙研一直以來咄咄逼人,才給自己惹了一身屎。
這算咎由自取!
安惜竹天性善良,雖然趙研一直跟楚進作對,但她也知道趙研拿不起這份錢。
怕趙研出不去這個屋子,安惜竹道:“哎呀,趙研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她喝多了,大家別太較真。”
說完還歉意地看了一眼楚進,眼中有著祈求之意:“楚進,你不會真讓趙研付賬吧?”
楚進翹著二郎腿,一言不發,目光充滿了戲謔。
其實如果趙研沒有做最後的賭局,他或許不會跟趙研一般見識。
但有了那個賭局,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安惜竹希望自己原諒趙研,這種人值得原諒嗎?
答案大家心裏都有數。
這娘們像一隻鬥雞一樣不斷挑戰自己的底細,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她。
閆濤哼了一聲,給了一句極為中肯的評價:“不作不死!”
是的!
此時此刻絕大多數同學都不同情趙研。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趙研。
如果不是她步步緊逼、沒完沒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下場?
飯錢就算了,10萬左右,湊湊總能拿出來。
100萬的酒錢呢?
誰給?
見楚進一言不發,其他同學知道楚進生氣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說楚進的不是的。
也難怪,這個趙研從聚會開始就百般刁難、惡心楚進。
人家楚進都無視她好幾次了,她還死纏爛打。
這叫什麽?
不作不死!
換成誰,都不可能不生氣!
不過趙研雖然行為舉止極為過分,但大家都是同學,要是沒有人替她說話也說不過去。
見沒有人吭聲,劉東明說道:“趙研,你今天做得確實不對,大家都是同學,你為什麽總是咄咄逼人?”
“還不快跟楚進道個歉,說點軟話,這事兒就過去了。”
有了劉東明牽頭,李紹澤也說道:“是啊,楚進,一點小事兒,你還想為難死趙研啊。”
“大家同窗三年,別不依不饒的,我看就算了吧?”
袁文楷也裝起了和事佬:“趙研喝多了,她可能連她自己說什麽都不知道,就這麽算了吧。”
楚進抬頭睨了李紹澤一眼,相較於趙研,他更恨袁文楷和李紹澤。
這兩個家夥,把趙研推出來當出頭鳥。
現在見事不成,還跑出來偏幫。
得罪人的事兒讓趙研幹,自己裝好人。
什麽東西!
“果然是同學情深啊,袁少,李少,剛才我被她刁難的時候,你們為什麽沒有替我說話呢?”
楚進凜聲說著,直接懟了回去。
袁文楷和李紹澤同時臉紅了一下。
剛剛趙研刁難楚進的時候,他們是最樂見其成的,怎麽會阻攔?
但是趙研給自己挖了大坑,他們當然不能不管了,畢竟趙研是幫他們的。
袁文楷和李紹澤被懟得顏麵掃地,心中憤然。
李紹澤:“楚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非要把趙研逼死嗎?”
袁文楷:“可不是,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有點氣量?”
這兩個陰損的家夥反過來倒打一耙,貌似楚進不放過趙研,就不是男人、沒有氣量了。
十足可笑!
眼見的袁文楷和李紹澤倒打一耙,韓闖和閆濤兩個死黨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韓闖將酒杯扒拉到旁邊:“少在那放屁,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麽關係?”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不是她咄咄逼人,她能變成現在這樣?”
閆濤接道:“說得太好了,袁文楷,你倒是有氣量,你怎麽不替趙研付賬啊?
“大家剛才可都聽著呢,趙研是為了幫你的。”
“還是說你掏不起那100萬,掏不起你說話,這個單老子可以買。”
“一天天裝逼可有本事了,玩真格的啥也不是,你也配提“氣量”。”
閆濤也不白給,一席話,直接讓袁文楷啞口無言。
趙研能有現在這個結局,就是為了幫你袁文楷。
你不替她買單,誰替他買單?
你不掏錢,就不是個男人了,有什麽資格道德綁架楚進!
袁文楷的確沒打算買這個單,100萬的酒錢倒是不多,問題是他不想白白送給楚進。
可閆濤這番話說完,這個單就非要不可了,要不然他就不是男人。
袁文楷恨得咬牙切齒:“行啊,不就是100萬的酒錢嗎?我掏就我掏。”
“我可不像某些人,舍不得這點小錢。”
“100萬,多出來那4萬,本少爺賞你了!”
說完話,袁文楷寫了個100萬的支票扔給了楚進,完了還不忘了嘲笑一句。
趙研失魂的雙眼頓時恢複了幾分神采。
要不是袁文楷替她出頭,她今天恐怕得從3樓跳下去。
畢竟她可沒有100萬。
“行啊,多謝袁大少打賞了,老韓。”
“你說。”
“今天這一百萬不留了,叫服務員來,就按這一百萬,再上幾瓶最好的酒給大家喝。”
楚進根本沒接支票。
你不是嘲笑我嗎?
那老子就把100萬花了,讓你嘲笑不到。
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氣死你。
袁文楷氣得拳頭都攥得發白了,發現自己無論用什麽招術,總是被楚進壓得死死的。
這家夥就像自己命中的克星,太踏馬討厭了。
眼見著雙方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一幹同學終於趕過來勸架。
“哎呀,差不多行了,都是同學,幹什麽這是。”
“就是,大家十年沒見了,犯不著為了點小事兒傷感情。”
“快,都坐下。”
袁文楷和李紹澤都沒吭聲,氣鼓鼓地坐回了原位。
楚進、韓闖、閆濤三人其實早就不想待了。
特別是楚進,他今天晚上還要參加另一場宴會。
可這時候他又不能走,要是走了,好像在氣勢上被某人壓了一頭似的。
於是坐回到座位上。
這時,趙研臉上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神采,不過她再也不敢刺激楚進了。
她算看出來了,舔狗不好當,稍不注意就容易傾家**產。
眾人落座之後,劉東明便招呼著大家繼續吃喝。
剛端起杯,包房門又開了,從外麵走來一個氣宇不凡的青年。
“你找誰?想幹什麽啊?”劉東明衝著門口青年吼道。
其實劉東明心裏也窩火呢。
自己組織一場聚會容易嗎?
怎麽總有人進來打擾呢?
而且一來人準要出事。
煩死了!
青年被劉東明吼得一愣,臉上閃過不悅之色。
不過他沒有跟劉東明計較,反而向屋子裏看去,似乎在找人。
同學們下意識看向楚進。
心說怎麽又有人來了?
又是找楚進的?
楚進現在是什麽身份啊?
怎麽總有人找他?
正想著呢,青年看見了袁文楷,喊道:“文楷,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呢?”
袁文楷聽完一愣,這才看見青年:“哎呦,青岸,你怎麽過來了呢?”
“廢話,我打電話你也不接啊,我隻能來看看了。”
同學們一聽,這才意識到誤會楚進了,原來這個人不是找楚進的。
袁文楷和李紹澤走了過去,跟青年握了下手,寒暄道:“剛才太亂了,沒聽到電話!”
青年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你來得正好。”
袁文楷說著,做出一個勾肩搭背的親熱姿勢衝著所有人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吳青岸吳大少,今天的VIP包房就是他幫咱們訂下來的,還有,吳大少是吳氏集團的當家少主。”
話音落,同學們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位就是吳大少啊?久仰久仰啊!”
“吳大少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龍江十大世家,吳家的大少爺啊。”
“原來就是他啊!”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吳鈞同父異母的哥哥。
也是吳氏集團的嫡長孫。
得知吳青岸的身份,劉東明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怪自己太衝動,沒問清楚是誰,說話就帶著氣了。
這要是把吳青岸得罪了,可如何是好。
而且劉東明現在的工作也可能會跟吳氏集團發生交集。
於是他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便走過來道歉。
然而還沒開口呢,吳青岸卻是朝著另一個人走去。
“您就是楚進,楚先生吧?”
吳青岸來到楚進麵前,向他伸出了手。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一愣,連袁文楷和李紹澤都愣住了,怎麽誰都認識楚進呢?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李紹澤忍不住問道:“吳少,你認得楚進?”
吳青岸回道:“咱們龍江大名鼎鼎的楚神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這話雖然簡短,但已經足夠說明楚進的地位了。
尤其是楚進現在還在坐著,而吳青岸站著,還主動要跟楚進握手,反而楚進完全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
如此場景,就不得不讓同學們浮想聯翩了。
“什麽情況?楚進是神醫?我的天,這派頭也太足了。”
“是啊,吳大少主動跟他握手,他居然沒理會人家,有點不太禮貌吧?”
同學們讚為觀止,可惜他們不知道楚進不跟吳青岸握手的理由。
如果知道了,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想了。
楚進的確沒想搭理吳青岸。
因為他知道,吳青岸是吳鈞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吳鈞都要殺自己了,自己怎麽可能對吳家人有好感呢?
當然,袁文楷是不知道裏麵的內情的。
他看見楚進對吳青岸釋放出來的好意無動於衷,頓覺顏麵無光,大聲喝罵道:“楚進,你瞎啊,吳少跟你握手呢?”
話剛說完,一隻大腳毫無征兆地從背後伸了過來。
嘭地一聲悶響,踹在了袁文楷的屁股上,全然沒準備的袁文楷直接摔了個狗搶屎。
同學聞聲扭頭看去,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背著手走了進來。
這個人跟吳青岸的年紀差不多大,但比吳青岸可囂張多了。
踹飛了袁文楷,進來的青年指著前者罵道:“你罵誰瞎,再滿嘴噴糞,老子扒了你的皮。”
袁文楷摔了一跤,全身骨頭差點散了架子。
而這時,李紹澤見死黨被打了,拿著酒瓶子就奔著後來的青年氣勢洶洶走了過去。
“你踏馬誰啊?誰讓你打人的?”
“咣!”
剛罵完,青年一腳踹在了李紹澤的肚子上,將人蹬出去兩米多遠。
但沒摔倒。
“你……我拍死你!”
李紹澤不敢置信地看下衣服上的大腳印,瞪著眼珠子就剛舉起酒瓶子往下砸。
再看青,一點沒怵。
伸手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臉大聲道:“老子林家林寰,你動我一下試試?”
一言出,李紹澤原地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