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盛況空前的答謝宴

眼見的安惜竹被袁文楷和李紹澤簇擁著走進了酒店,楚進隻能表示無語,果然還是校花最吃香啊。

上學的時候,楚進和袁文楷、李紹澤就沒說過幾句話。

後者二人家裏以前就是做生意的,算是班級中極具代表性的富二代。

而楚進家裏雖然條件並非十分艱苦,但也跟有錢確實沾不上邊。

所以這種階級的差距,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根深蒂固了。

縱然坐在一個班級裏,袁文楷和李紹澤也從未將楚進當成同班同學看待。

相反,他們更容易將楚進劃歸到下等人的隊列裏去。

這樣的紈絝子弟,除了美女和財帛能打動他們的心,怎麽可能對楚進熱情相待呢。

楚進搖了搖頭,尾隨著步入酒店,正準備上樓。

剛進大廳,就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老楚,站住!”

楚進聞聲轉頭,然後就看見兩個跟他個子差不多的青年滿麵春風地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身材比他矮了一點,留著板寸發型,人看著有點糙,正是高中時代的死黨:韓闖。

另一個比他略高一點,身板挺壯,穿著一套廉價名牌運動套裝,外麵套著黑色羽絨馬甲,腳上穿的是一雙將近兩千元的AJ籃球鞋。

這個人叫閆濤,也是他的死黨之一。

高中時代,他就跟韓闖、閆濤的關係最為要好。

因為三個人的家住得都不遠,經常一起上下學。

楚進結婚的時候,也隻請了這兩個家夥。

老友重逢,楚進喜笑顏開,張著雙臂迎了過去。

先跟韓闖擁抱了一下:“闖子,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去貴明市了。”

“你說的都是老黃曆了,我都回來三個月了。”

“這麽久了,怎麽沒給我掛電話?”

韓闖上學的時候成績一般般,高中畢業後為了減輕家裏負擔報了個大專院校專修技術工種,後來在龍江找了個專業對口的活兒當工人。

一年前左右,他被派到雲省省會貴明總公司去了,算起來兩個人也很久沒見了。

“回來也忙,天天加班,就沒顧得上。”

韓闖嗓門很大地回道:“我前些日子還想找你來著,正好聽說有同學聚會,濤子也回來,就想給你個驚喜。”

楚進看向閆濤,這家夥高中畢業之後就全家搬到首都去了,之後隻通過幾次電話。

“濤子,什麽時候回來的?”

楚進跟閆濤擁抱了一下:“行,還是那麽壯,還打球嗎?”

閆濤打小就喜歡運動,尤其酷愛籃球,聽說因為愛好考的也是體育大學。

閆濤:“打啊,我現在在盛京和同學開了個籃球啟蒙班,專門教小朋友打籃球。”

“行啊,你這也算是將愛好發展成事業了。”

韓闖:“他啊,老爹給他上億的家產都不繼承了,就喜歡打籃球,沒誰了。”

閆濤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道:“我自由散漫慣了,與其讓我去打理公司,還不如教小朋友打籃球呢。”

“你看,說他胖他還喘上了,裝!”

“我犯得著跟你裝嘛。”

“行了,都多大了,還逗嘴呢,上樓吧,別讓同學們等著急了。”

三個死黨上學的時候關係好得像一個人似的,經常逗嘴,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個毛病還是沒改。

其實在高中時期,楚進、韓闖、閆濤都喜歡打籃球,三人還組織了一個小隊。

班上女同學叫他們籃球三劍客,算是小有名氣。

青蔥歲月的默契關係也是那個時候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三人乘電梯來到了三樓,而這個時候楚進還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我們在哪個包房!”

“308!”韓闖回道。

楚進最近經常出入凱萊斯賓接送許茹倩,對凱萊斯賓早就輕車熟路了。

308包房是僅次於帝皇套間的高檔包房,凱萊斯賓對這裏的定義是:最低消費標準在5000元以上。

楚進驚訝道:“不就是個同學聚會嗎?怎麽找這麽貴的包房?結賬怎麽算?”

他這麽問也是替所有同學考慮。

據他所知,高中同學家裏的條件都不是很好,很多人都是打工仔。

而一般情況下同學聚會都會采取AA製,也就是費用均攤,這麽貴的包房意味著聚會結束每個人都要拿出不少錢。

韓闖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原先訂的酒店不是這裏,就像你說的,這裏太貴了,沒有什麽必要。”

“但是我聽說,是袁文楷和李紹澤覺得原先的酒店規格不夠高,才讓班長把聚會地點改到了這。”

“袁文楷還說了,今天的費用他一個人承擔,不用大家掏錢。”

閆濤:“袁文楷?就是那個家裏幹化妝品起家的袁大少?我記得他。”

韓闖:“他,你應該知道啊,你們不都在京圈嗎?”

閆濤擺手:“他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沒有什麽交集。”

韓闖道:“這個家夥還是十年前那個鳥樣,喜歡裝逼,我聽說他老爹十幾年前就在盛京發展了,而且還發展得不錯。”

“估計這是手裏有兩個糟錢了,跑回來嘚瑟了。”

韓闖這個人說話就是直,他們三劍客在上學的時候就跟袁文楷和李紹澤這種富二代不對付,至今也是如此。

三人穿過走廊,來到了308包房門前,還沒等進屋呢,就聽見裏麵傳來嘈雜的歡聲笑語。

而就在他們進屋同時,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青年,往308門口掃了一眼。

“咦?小勇,你快去那邊看看,是不是楚先生?”

“好。”

青年手下一個小夥快步走了過去。

……

與此同時,凱萊斯賓頂層的帝皇宴會大廳裏也正在緊鑼密鼓地布置著。

身為凱萊斯賓絕對高層的許茹倩,身穿價值不斐的晚禮服穿插在眾多服務人員當中布置會場。

兩名宴會廳的主管跟在她身後,隨時隨地匯報客人的情況。

一名主管拿著對講時刻跟樓下迎賓保持溝通狀態,聽了一會兒,興高采烈地匯報道:“許總,迎賓說李家的李衛國老爺子的車開進停車場了。”

許茹倩一點都不驚訝:“跟李老一起來的是誰?”

“銀匯的李雯慧李董。”

許茹倩抿著嘴一笑:“去,把旁邊的休息室打開,我去親自迎接李老。”

“李老爺子?他真的來了?”另一名主管驚訝道:“李老爺多少年沒出席這種活動了,他為什麽來了?”

先前說話的主管道:“能為什麽?還不是因為許總的男朋友嗎?”

許茹倩淡淡一笑,臉上洋溢起自豪感。

李衛國能出席這種活動,可不是為了給她許茹倩麵子,而是為了楚進。

其實自從許茹倩搞這場答謝宴會的時候她就知道,隻要楚進來,龍江商圈某些經年不出麵的老怪物就會忍不住傾巢而出。

果然,讓她猜對了。

李衛國身患重疾,是楚進幫他穩住了病情,前後幾個月,李老頭的癌症奇跡般地控製住了。

雖然無法達到痊愈的地步,但也沒有進一步發生擴散。

反而前些天檢查身體的時候,還被查出癌細胞比以前出現了大量減少的跡象。

這說明楚進給他開的中藥湯療效顯著,老頭已經暫時過了危險期,病情開始往好的方麵發展了。

而這一切,自然是楚進給他帶來的。

如果楚進出現在宴會現場,李老頭來湊個熱鬧啥的也就在情理當中了。

兩個主管現在也很熟悉楚進了,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楚神醫的大名早在龍江富豪圈子擴散了出去。

一名主管羨慕道:“要我說還是咱們許總的男朋友有麵子,連李老這樣的人都能請出山,了不起啊。”

另一名主管笑道:“許總,我真羨慕你,要是我能找到這麽一個有本事的男朋友就好了。”

許茹倩聞聲無比自豪,但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說道:“有本事的男人固然好,但前提是這個人必須足夠愛你才行。”

兩個主管同時點頭,一人道:“是是是,您的教誨我們永遠銘記在心,不過我還是羨慕許總,找了個男人又愛你,又有本事,長得還帥,簡直是完美男人。”

另一個主管打趣道:“看你說的,咱們許總也不差啊,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

“所以是才子配佳人嘛!”

聽到身邊人誇耀楚進,許茹倩比聽到別人讚美自己還要高興,嗔怪道:“你們啊都學壞了,好了,不要調皮了,我下去一趟。”

“滋啦!”

正說著,對講響起一陣電流麥的聲音,隨後停車場的迎賓通知道:“喂喂,通知許總,林家林南天老爺子和林氏集團的總董長林四海到了,正跟李家老爺子在一起。”

“林老也來了!”兩名主管震驚。

一人道:“天哪,今年這場答謝宴可能是我們凱萊斯賓八年來最盛況空前的一次了。”

許茹倩變得嚴肅了起來,叮囑道:“通知會場服務人員,今天一定給我把所有客人招待好了,我去通知老總一聲。”

說完,許茹倩穿著盡顯她妖嬈身段的晚禮服,快速奔著電梯間走去。

……

另一邊,楚進和兩個死黨剛剛走進聚會用的包房。

一進屋,三人就看見二十幾個男男女女圍聚在一起,正在歡快地聊天。

二十多個人,總共分成幾拔,少的兩、三個人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袁文楷和李紹澤、安惜竹那邊,圍了十來個人。

這三個人無疑是場中最惹人注目的焦點。

其中袁文楷和李紹澤就不用說了,這兩個家夥在班級裏是出了名的富二代,而且為人極為高調。

連楚進都知道二人在京圈已經發達了,何況是其它同學。

至於安惜竹,人家可是校花。

無論走到哪都是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仿佛自帶眾星捧月的光環體質。

楚進往那邊看了一眼,安惜竹才看見他,頓時撥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

其實剛才安惜竹打算帶楚進上樓來著,但因為袁文楷和李紹澤死纏爛打沒能抽開身。

不過她看見楚進跟韓闖和閆濤重逢,也就沒有不識趣地過來打擾。

如今楚進上樓了,安惜竹自然要過來打招呼:“楚進,不好意思啊,剛剛忘記告訴你包房號了,我看你和韓闖、閆濤來的,就知道你能找過來。”

作為班級中最值得引人注目的焦點,安惜竹的一舉一動都會引來無數關注。

聽她這番話,韓闖愣了一下,大咧咧的調侃道:“哎呀,老楚,你什麽時候跟校花這麽熟了?說,你們兩個什麽關係?”

閆濤也表示意外,他心想老楚以前不是個悶葫蘆嗎?怎麽會跟校花這麽親近?

他的兩個死黨都這麽想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不少人圍了過來。

而袁文楷和李紹澤則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剛才他們在樓下就發現楚進和安惜竹的關係跟他們不一樣,兩個人不太像闊別重逢的普通高中同學,反而更像是關係密切的老友。

袁文楷當年就追過安惜竹,奈何那個時候他的家裏遭逢了變故,後來舉家搬遷了,這段往事就不了了之了。

適才闊別重逢,袁文楷一眼就被安惜竹的青春靚麗吸引住了,沒想到過了十年,校花依舊傾國傾城。

不,比起當年的青澀稚嫩,安惜竹身上還多出了一絲成熟女人的韻味。

這兩種體質混合在一起,簡直不要讓他太瘋狂。

袁文楷瞬間就下定決心,這次回龍江過年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將校花追到手。

可他還沒想好怎麽采取愛情攻勢呢,就突然發現了一個令他費解的狀況。

那就是,安惜竹貌似對楚進比對他更感興趣。

尤其聽到韓闖這個大嘴巴口不擇言的時候,袁文楷更是有了一種前所未見的危機感,讓他暗暗擔心了起來。

視線落在楚進那邊,不少人已經圍了過去。

而楚進聽到韓闖胡說八道,也是滿頭黑線,心說這麽多同學呢,這家夥亂說什麽啊。

他解釋道:“闖子你不要亂說啊,我和安惜竹就是普通同學關係,你的思想不要太肮髒好不好。”

安惜竹知道楚進是在維護自己,可這話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冥冥當中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少來。”閆濤自以為擅於察言觀色,說道:“大家都是同學,校花怎麽不對我們這麽熱情啊,說,你們這些年是不是一直有聯係。”

同學聚會就是回憶青春,重拾青蔥歲月的故事,而方式,少不了開玩笑這一項。

著名的三劍客之一發難,另一個連忙打起了配合。

“就是,要是十年沒見,校花為什麽跟你說話的語氣跟我們不一樣,還不老實交待。”韓闖說著,粗壯的胳膊摟住了楚進脖子。

“真沒有,你們冤枉我可以,千萬別毀人家校花的聲譽啊。”

“哈哈……”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能讓人更容易忘卻煩惱、回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年代。

同學們全都開懷大笑。

而這邊越是熱鬧,袁文楷的臉色就越是陰沉,他的拳頭都攥到發白了。

旁邊的李紹澤跟袁文楷已經不是一、兩年的關係了,自然明白袁文楷對安惜竹懷有怎樣的情愫。

眼見著安惜竹撇下袁文楷這麽優秀的富二代不理,跑去跟平頭小老百姓的楚進有說有笑,他莫名憤怒了起來。

“這個楚進,他從哪冒出來了,文楷,我去幫你教訓教訓他。”

袁文楷心裏氣極了,不過還是攔住了李紹澤:“先不用,可能他們在一個城市,經常見麵的機會比我們多,自然要親近一些,今天是同學聚會,別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