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沒完沒了

收拾完保安隊長和經理王天鵬,楚進直接打了個車,直奔新科利江別苑的房子。

是的,如果說之前劉芸和呂子良對他的數次詆毀和侮辱,他都能忍住的話,那麽今天散播謠言一事讓楚萱挨了一通雞蛋白菜的事,楚進說什麽也不能再忍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自己以前老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每一次都沒看見天空,反而路越走越窄。

這次他不想退了,非但不退,還必須還以顏色,把這口惡氣出掉。

而且還要出盡了。

出不盡都不行。

要不就……沒完沒了。

午夜一點鍾左右,楚進抵達新科利江別苑住處,用拳頭砸響了房門。

“咣咣咣……”

“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劉芸的聲音響起。

“媽,誰啊?”

“不知道,肯定是個神經病。”

劉芸披著真絲睡衣推開了房門,一看是楚進,還愣了一下。

楚進也沒客氣,穿著鞋就走進了屋內。

“楚進?你怎麽來了?這麽晚……”呂薇一愣。

“你別說話……”

楚進臉色陰沉的掏出電話,找到了剛才錄的兩段錄音。

而劉芸由於散播謠言的事心裏本能弱勢,就很慌張,但她很快調整好,罵道:“你這個廢物,大半夜的想幹什麽?行凶嗎?”

“楚進,我告訴你,國家是有法律的,你想對我們母女做什麽都行不通,女兒,報警。”

“媽。”呂薇不知道楚進要幹什麽,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報警……讓警察收拾這個廢物……”劉芸吼道。

“報警?”

楚進陰森一笑,調出一段錄音:“我叫馬富貴,永安縣人,現在是景河灣保安隊長,今天早上,王天鵬經理來找我,讓他在十點十分到十點四十分關半小時監控……”

劉芸聽完,腦子嗡的一聲。

她意識到自己的陰謀敗露了,不過劉芸撒潑打滾的本事可不是吹出來的,當場喝道:“你放這個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麽?女兒,快報警,讓警察抓他。”

“你這個廢物,肯定沒安好心,你是不是想挑撥誰?”

“媽,別急啊,還有一段呢。”

楚進今天非常冷靜,也非常陰森。

調出第二段錄音,裏麵傳出王天鵬的聲音:“我叫王天鵬,本市人,現在就職景河灣物業公司經理,負責……今天早上劉芸給我掛電話,給我兩萬塊錢,讓我找人在景河灣四號樓貼傳單,內容是汙蔑1102住戶,也就是他的女婿楚進先生是小白臉、軟飯王……”

兩段錄音播完,呂薇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母親:“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芸萬萬沒想到王天鵬也吐口了,可她一點都沒慌。

“你別聽他的。”

劉芸轉向楚進,鄙夷的嘲諷道:“你這個廢物,你以為隨便找人錄了兩段錄音就能汙蔑我嗎?你做夢,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你是想詆毀你的丈母娘嗎?你這個廢物,也就這點伎倆了,還能幹什麽?”

“哼,兩段錄音,能說明什麽?有種你報警啊,報警抓我啊,看你能汙蔑我成功不,還是你強闖民宅死的快。”

看著劉芸撒潑的樣子,呂薇幾乎不敢相信,腦子亂亂的。

就在這個時候,楚進甩起巴掌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絕對沒有打保安隊長和王天鵬那麽重,而且還是反著抽的,但依舊打的劉芸栽倒在地上。

唰!

客廳裏登時安靜下來。

呂薇驚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楚進。

在她的印象中,楚進是一個絕對溫和的男人,從來不跟誰紅過臉,更不可能如此對待長輩。

她想不通,幾天不見,楚進的變化為什麽這麽大?

她哪裏了解楚進這些日子經曆了什麽?

劉芸也愣住了,她也沒想到楚進對自己動了手,自己可是他的丈母娘啊,這個畜生,怎麽敢?

楚進沒有理會呆愣的呂薇,走過去蹲下來,用手指著劉芸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以前敬重你,那是因為你是小薇的媽媽、是長輩,可你這些天幹的每一件事兒,都跟長輩的身份絲毫不附,今天我看在小薇跟了我六年半的麵子上,給你點教訓,咱們到此為止,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敢作這些下作到讓人想吐的事兒,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

說完,楚進站了起來,撕心裂肺的看了一眼呂薇,摔門而去。

“我不活了啊……”

關門的一刻,屋裏傳出劉芸嚎啕大哭的聲音,而楚進則是抹了一把眼淚,眼神重新決絕的離開了新科利江別苑。

午夜快兩點鍾,楚進趕回了家,一進門就看見楚萱雙眼腥紅的看著自己。

“你怎麽沒睡?”

“你不在家,我睡不著,哥,你去哪了?”

“別管了,進屋睡覺。”

“哥,你是不是去找劉芸了?你們吵架了嗎?”

“我說不用你管了,進屋吧。”

楚進二話不說的走到沙發前,掏出了一盒剛買的煙,看了看後,伸手點上了一根。

楚萱瞪大了眼睛:“哥,你怎麽又抽上了?大學畢業那年,不是就戒了嗎?”

楚進:“沒什麽事兒幹,抽抽也無妨,反正現在沒人管著了。”

楚萱一時語塞。

楚進道:“萱萱,你進屋吧,把門反鎖上,待會不管有什麽動靜,你都別出來。”

“哥,你要幹什麽?”

“聽話。”

楚進說著,掏出了手機,播了個電話號碼。

一次,沒有人接。

再打。

過了一會兒,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楚先生?這幾點啊?有事情嗎?”

“徐美女,幫我個忙,你把上次去派出所的那位何律師的電話給我,我有事要找他。”

電話另一頭,睡眼朦朧的徐子珊頓時精神了起來,她想了想道:“好,我馬上發給你。”

說完,就調出何超然律師的電話給楚進發了一個,然後還專門給何超然打了個電話。

“喂,何律師,我是徐子珊,待會楚進先生會打電話給你,有什麽事,你配合他。”

“知道了。”

“還有,我讓你查的事,你查了嗎?”徐子珊問。

“查了,剛剛已經發在你郵箱裏了。”對麵答。

“好,就這樣。”說完,二人掛斷電話。

徐子珊是個睿智無比的女人,她意識到楚進如果沒有事情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的。

電話既然打來了,那就是有天大的事,所以沒有問為什麽。

徐子珊想了想,困意全無,下床來到辦公桌旁,打開電腦,調出一封郵件,上麵出現了一份極為具體的調查報告。

依舊是午夜時分,呂子良在某洗浴暗房正跟一名霹靂嬌娃大戰。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呂子良一看,是劉芸,罵了一聲,翻身接起了電話:“媽,幹什麽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這個不孝子,你媽讓人打了,你還在外麵風流快活,哇……”

“你說啥?”

過了一會兒,呂子良拔通了一個號碼,扯著脖子就喊:“喂,你踏馬別睡了,你讓我幹的活我都幹了,你是不是得給我拿點錢。”

電話那頭一臉懵逼,道:“呂子良,你有病吧,大半夜的發什麽瘋,是不是又抽大了?”

“我媽讓人打了,楚進幹的,我是不是得報仇,報仇是不是得找人,找人是不是得花錢?”

“什麽?”電話那頭瞬間清醒,三秒後道:“你看微信,我馬上轉帳。”

“就這樣……”

又過了五分鍾,呂子良下了樓,大廳裏或坐或站著二十來個要麽染著黃綠毛、要麽紋龍畫虎、要麽抽的兩眼發直的小青年。

“哥,大半夜的,你給我們都叫起來幹什麽啊?”

“老子要幹仗……”呂子良牛氣衝天的吼道:“人頭費一千,誰去?”

一群小青年瞬間清醒:“哥,幹誰,你就說吧,指哪咱打哪?”

“你是不是抽了?”

“嗯啊?”

“那不要你……”

“為啥啊。”

“不為什麽,沒抽的過來。”

三分鍾,呂子良就點了七個沒抽冰的小青年,氣勢洶洶的打車離去。